“他跟你说了什麽?”陈龄动作一顿,“能告诉我吗?”

黎业用汤匙舀了口土豆泥,含进唇中,细细咀嚼後咽了下去:“他似乎很喜欢你,不是亲人的那种,而是情人间的喜欢。为了让我离开你,他甚至给了我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你收了吗?”

“收了。”

“嗯......嗯?”陈龄错愕地睁大眼睛,“你收下了?”

“对,所以等发情期结束,我要去当旅行青蛙了。”黎业郑重地说,“我一定会寄明信片给你的。”

“那我身为旅行青蛙的家长,只能亲自去把旅行青蛙接回家了。”陈龄幽幽道,“我会还给陈嘉竹五百万的,你别想抛弃我。”

“你哪来那麽多钱?”

陈龄忽然露出羞涩的微笑:“我以前就有在搞投资,最近户头里的股票又涨了,总资产快要一个亿了。”

黎业回想起陈龄那份钱少事少离家近的工作,合着陈龄根本不缺钱,纯粹是用工作在体验生活的。黎业表情微妙,但没多说什麽,吃完晚餐後,洗碗盘的重责大任落到陈龄身上,黎业用这段时间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澡的黎业浑身飘然,坐回了客厅,打开电视。

陈龄也走到客厅,捱着黎业坐着:“陈嘉竹跟你说了什麽?”

“他不想我跟你在一起。”黎业说,“所以他跟我说了很多你以前的事情,包括他小时候看见你杀人。”

“你会因为这些事情离开我吗?”

“不会,因为我以前的生活比你刺激。”黎业淡声说,“不过,假设他说的都是真的,陈龄,你是不是有反社会人格?”

“或许有吧,我也不知道。”陈龄伸手环抱住黎业,“不过我小时候杀人的时候,确实没任何感觉,之前苏寒让我开枪的时候也是这样。”

再继续进行这话题的话,多少有些诡异,黎业果断选择跳过:“还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麽事?”

“你还记得你社团的那个经理吗?”

陈龄愣了下,回想许久,才终於在脑海中拼凑出那个omega的模样:“怎麽了吗?”txt来自⑥八5聆5妻9⑥9

“我之前出差时有遇见他,他跟我聊了下。”黎业声线清冽,像柔软的雪,“以前我在咖啡厅跟你说过他来跟我哭诉,因为他不理解你为什麽不选择他,而是选择才认识两个月的我......在那之後,你有找过他对吧,所以他後来才退出篮球社。”

【作家想说的话:】

宝子们我回来了啊啊啊,真是对不起,因为假日的工作太忙了,完全没办法写文,让你们久等了非常抱歉(下跪

59两人相拥而眠,如交颈天鹅,恩爱缠绵

“是吗,我不记得了。”陈龄悠声说,“既然会被遗忘,那就代表那不是件重要到必须被铭记的事,业业,就像你告诉我的,人不可以拘泥於过去。”

黎业似笑非笑,不再说话。

就寝的时候,陈龄看着堆满衣服的床铺,有些说不出话,良久才憋出一句:“业业,我要睡哪?”

黎业缩进他筑出来的豪华巢穴里,像猫一样在衣服堆中打滚,抱着陈龄的风衣:“你可以去睡客房。”

陈龄嘴角抽了抽,也上了床,把黎业的衣服刨开,把自己的床位挖出来。

黎业不悦地拿衣服砸向陈龄,重新把衣服塞回去:“这是我好不容易筑好的巢,你别乱动!”

陈龄无可奈何,认真想了想,索性把黎业的巢给扩建,而他也躺进了黎业的巢里,把发情期的omega抱在怀里:“我是觉得alpha本人比他的衣服好用,你认为呢?”话说着,陈龄释放出信息素,黎业深吸一口气,惬意地闭上眼睛。

“很好,你不用去睡客房了。”黎业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你今晚就这样抱着我睡,很舒服。”

陈龄腾出手解开黎业的睡衣扣子,黎业睁开眼睛,看着陈龄专注的神情:“你在做什麽?”

“我要咬你的腺体。”陈龄对上黎业的目光,“有我的信息素,你会更舒服。”

“嗯。”黎业拉开衣领,露出雪白的肩膀,“你咬小力点,我怕疼。”

得了许可的陈龄轻轻舔拭黎业颈後的腺体,黎业用的洗发水是薄荷味的,清爽的香气沁入陈龄的鼻间,陈龄贪婪地嗅了嗅,黎业的气味。陈龄张口咬下,锐利的犬齿刺破柔软肌肤,将alpha的信息素注射进发情期的omega体内,黎业舒爽地轻哼着,优美的喉结滚动,黎业伸手回拥住男人,释放出清冽的信息素回应陈龄。

两人相拥而眠,如交颈天鹅,恩爱缠绵。

自从那天在中央城区偶遇陈龄後,沈臻又变得魂不守舍,每天上学,教授的话都只听进去一半。那天沈臻本想追上陈龄的,奈何被来路不明的两人拦住了去路,那两个人看起来就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物,中央城区不是沈家的地盘,沈臻也不敢轻举妄动,也不知他们安的是什麽心,最後竟然什麽都没做就离开了。

沈臻与陈嘉竹的视线相触,从彼此眼中看见相同的不甘心,他们终究没能留住陈龄。

之所以会认识陈嘉竹,源自於一个很偶然的契机,沈臻之前去公司找沈炼求助的时候,在公司走廊不小心撞到一个人,那个人的手机掉在地上。沈臻一边道歉一边捡起手机,却不小心触碰到手机的按键,屏幕亮起,映入眼帘的坪保竟是陈龄的照片,沈臻感到诧异之余,连忙向那人搭话,一问之下,对方就是陈龄的亲生兄弟陈嘉竹。

沈臻约陈嘉竹去了会客室谈话,听说陈龄的事情後,陈嘉竹激动万分,将陈龄的事情娓娓道来,沈臻这才知道陈龄的许多事情,没想到陈龄竟然在考上帝大後就与家里彻底断了联系,陈嘉竹作梦都想找到陈龄,但每次抽出时间去帝大找人都是无功而返。

两人一拍即合,成为站在同一阵线的朋友,原本只是单纯去中央城区的知名餐厅用餐,没想到竟会让他们碰上陈龄。回到西区的沈臻气不过,又一次跑去找沈炼。沈炼听沈臻说完整件事情後,反应很平淡:“陈龄是黎业的丈夫,我不认为陈龄跟黎业离开有什麽不妥。”

“可陈龄是被逼迫的!”沈臻反驳道,“表哥,拜托你帮帮我。”

“你说陈龄是被胁迫的,那麽你有没有证据?”沈炼双手交握,放在腿上,“他是被黎业拿刀胁持,还是手被绑住了?”

沈臻不甘地咬咬牙:“没有。可我是亲眼看着他被黎业强行带走的。”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沈炼淡然道,“而且你不知道吧,陈龄当上了白龙会的代理会长,还与沈家签订了合作条约,你觉得有谁能够威胁他?”

“这怎麽可能......”沈臻瞪大眼,表情写满不可置信,“陈龄是怎麽跟白龙会扯上关系的?”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给你答案。如果你是为了陈龄的事情来找我,我是劝你死了这条心。念在你是我沈家的人,我给你一个忠告。”沈炼呵了一声,状似嗤笑,“不想白白送死,就不要想着与黎业为敌,你惹不起他。”

沈臻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沈炼的办公室,消沉了好一段时间,被陈嘉竹约出去的时候,他怎麽都没想到陈嘉竹会兴奋地跟他说,黎业收下了那五百万离婚费。

帝国国民的常态工资大约是一万帝币,最低保障工资是五千帝币,许多人穷其一生可能都挣不到五百万这个数,但这五百万对沈臻这个财阀家的小儿子来说,不过就是笔金额大些的零花钱,花下去完全不痛不痒,也就少买一辆限量跑车收藏的事而已。

“他真的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