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业诚实答道:“您的气质跟刚才那个人截然不同,所以我就在猜您会不会是位在集团顶端的大人物,换言之您才是真正的考核官。”
“观察力不错,你成功勾起了我对你的兴趣。”秦漪赞赏道,“只不过我很好奇,为什麽你一个omega会有这麽强烈的野心,是什麽动机在驱使你。”
黎业愣了下,踌躇着没有回答,直到秦漪说这不纳入面试考核,他才一改方才的锋芒锐气,面色微红,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我想帮我的alph分担家计,跟他一起养家。”
然後等工作稳定後,跟陈龄一起生个孩子。黎业想,那时的他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12他听见他们在笑骂着他,婊子,下贱的婊子,谁都能上的肉便器
陈龄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与意识一同复苏的还有感官,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眼前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蒙在眼上的绸缎触感提醒了他被剥夺的视觉的现况,紧接着恢复的是听觉,他听见了熟悉的浪叫声,被操哭了,却又爽到极致。同时他感觉到了一个形状,是耳罩,有人把耳罩戴在了他的头上,而耳罩里播放的浪叫声不是别的,就是他发出来的。
他彷佛被拽回了那个可怕的夜晚,那天的月亮应该很圆,是白色的,透过陌生人律动的肩膀,窗户,他看见了,纯洁的白月亮在嘲笑着他的污秽,他被弄脏了,像块破抹布,腐烂在床上,任由其他alpha争先恐後地操进他的孔窍,然後有针扎进了他的静脉,刺刺的,冰凉的液体被注射进他的体内,他听见他们在笑骂着他,婊子,下贱的婊子,谁都能上的肉便器。
血色从陈龄的脸上褪了下去,他发疯似地挣扎起来,可他的四肢都被锁链拴住,他开始分不清现实与幻觉,他崩溃地发出哭叫,可是没人能够救他,於是他沉入了黑暗的泥沼中。
黎业听见了陈龄的哭喊,如此悲怆,何等凄惨,充满绝望。黎业推开门走进卧室,神色一如既往地平淡,却也明显感觉到了陈龄的异常。真是奇怪,黎业倚靠着墙,他只是拴住了陈龄的四肢,封闭陈龄的视觉,给陈龄播放这几天被操干时发出的浪叫,除此之外他什麽都没做,没拿按摩棒捅陈龄的穴,没用尿道堵塞陈龄的马眼。
可陈龄的反应却如此之大,像砧板上濒死的鱼在不断跳动,黎业靠近陈龄,伸手描摹陈龄的面容,陈龄颤了颤,顿时安静下来,乖顺地发着抖,这样的他又变了一只落水的小猫,被拔了利爪。
黎业的手指抚过陈龄的嘴唇时,陈龄主动含住了它,讨好地用舌头舔舐,陷入梦魇似地不断呢喃,小声地啜泣着:“我会听话的,我什麽都不会说出去,求求你们放我回家......求求你们......”
黎业微微蹙起眉头,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了震动,是陈龄的手机。他离开陈龄,拿过陈龄的手机,是通未知的号码。黎业平静地盯着不断震动的手机,拎着它走到书房,期间电话响了又挂,挂了又响,在黎业坐上办公椅时,那通电话又打来了,黎业接起它,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臭婊子,敢不接老子电话?信不信老子操烂你这贱货的骚屁眼?”
黎业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淡:“陈龄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问你哪里找?”
电话彼端的男人没意料到会是别人接的电话,愣了下,黎业听见男人周遭响起的哄笑声。男人重新找回声音,语气依然嚣张,听起来就是个没教养的alpha:“喂,你是陈龄的谁?为什麽那小婊子的手机在你手里?”
“我是他的同事,他出去的时候把手机忘在办公桌上了。”黎业淡淡道。
“这样啊,原来是他的同事,失礼失礼。”那男人笑着说,“我还以为是那小婊子老婆接的电话呢,你敢信吗?那个欠操的骚婊子居然还娶得到老婆。”
“不好意思,我跟陈龄的关系没那麽熟,我不是很想知道陈龄的家务事。”黎业说,“方便问一下你的名字吗,等一下陈龄回来的时候我再请他致电给你。”
“那你帮我给他带个话,就跟他说他豪哥找他,要是他敢不回电,就等着被轮吧。”
“嗯,我明白了,那就先这样。”黎业平静地挂断电话,平静地拿出他的私人加密手机,打给了他的傻逼老板。
傻逼老板电话接得很快:“怎麽,一天不见想我了?”
“是啊,想您发的工资了。”黎业的声音慵懒,“我要继续休假。”
“你作梦,过几天就立刻给我回去公司主掌大局。”
“您承诺过我一个月带薪休假。”
“你生是公司的人,死是公司的魂,没门。”
黎业翻了个白眼,直言道:“我要出门旅游。”
电话那端沉默了下:“你又犯旅游瘾了?”
“不,这次的旅游是有意义的。”
秦漪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我现在都被怜怜捅进了医院,你还想着出门旅游,你有没有良心。”
“我良心已经被狗啃了。”黎业说,“再不济还有秦潇在,您担心什麽?”
“他是最烦你出门旅游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秦漪语重心长地问,“你这次旅游要带多少伴手礼?”
“不知道,但应该至少一个起跳?随便,那不重要,说不定没眼缘就不带了。”黎业慢悠悠说,“您放心,我旅游的时候会多加注意安全的。”
傻逼老板还想说些什麽,但黎业没兴趣听,直接了当地挂了电话。
黎业拎着陈龄的手机回到主卧室,陈龄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黎业摘下他的耳罩跟眼罩,不等陈龄回过神,就将手机吊在陈龄的面前。
“有个叫豪哥的找你。”黎业始终没什麽表情,就彷佛已经失去了喜怒哀乐,声音也跟白开水一样凉淡,“他说你要是不打给他,他就找人轮奸你,他是你的谁?”
陈龄的瞳孔缩了缩,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是、是我在外面认识的炮友......对,是炮友。”
“喔。”黎业划开解锁屏幕,当着陈龄的面回拨电话给豪哥,像是怕陈龄听不见似,他还友善地开了扩音。
电话被接通得很快,豪哥骂骂咧咧的声音跟其他男人的调侃笑声传了过来,陈龄脸色惨白地看向黎业,但坐在床边的黎业只是翘着腿拎着手机,神情淡漠地望着窗外的浮云。
“豪、豪哥,您找我有事吗?”陈龄努力让自己的声线不要发抖,“我、我现在不太方便跟您说话......”
这时电话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嬉笑声:“小婊子,这几天怎麽都不接电话?哥哥们可是想死你的骚屁眼了。”
陈龄看见黎业脸上弯起了浅淡的弧度,那是一种很诡异的笑容。陈龄连忙道:“我们最近先别见面好不好,我老婆最近难得放假在家,我、我想多陪陪他!”
电话那头传来雷一般的哄笑声。
“怎麽?还怕被你老婆知道你出门给人干啊?”
“你含着一肚子精液跟你老婆做爱的时候爽不爽啊!”
说罢又是一阵满怀恶意的哄笑声。豪哥重新开了金口:“贱货,我管你老婆在不在家,今天晚上七点老地方见,要是我没见到你,我就直接去你家当着你老婆的面操烂你的骚屁眼。”
豪哥应声挂断电话,陈龄已经完全不敢去看黎业的表情。
黎业却转过身来,一反常态地对他弯起一抹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把地址给我。”黎业柔声说,“好孩子,听话。”
躺在病床上的秦漪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拨通了秦潇的电话。
“我很忙,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