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平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噙着笑喝着茶,灯光很好,音乐很好,氛围很好,他享受着这一个夜晚。
“啧”一声不合时宜的咂嘴声响起。老板杨叔在吧台后凉凉地看着他,就看他那荡漾劲不顺眼,“喂,你小子,位置能让出来了吗?”
“不能。”林一平早习惯了他这语气,八成是今天被威胁,来找不痛快了。
“那小姑娘看着又纯情又可爱,别伤人心哪。”杨叔回想起刚刚那女孩,娇憨性感,却又那么生涩可爱,谁不喜欢。
又看了看眼前这货,别人不知道他,被他道貌岸然的样子蒙骗,他看他从小看到大,他还不知道他,肚子里的弯弯绕绕比谁都多,脑子清醒无比,谁敢喜欢。
林一平没有说话,食指轻轻摩挲着茶杯杯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哎,说真的,你们现在,怎么个关系?嗯?”杨叔一张精明能干中年大叔的脸上露出了八婆的表情。
又来了,林一平看了杨大妈一眼,半晌,似是不愿承认地挤出一句,“看她。”
杨叔挑了挑眉,有点意外,半晌,还是畅快地笑了出来。
林一平看他的眼神更凉了。
刘欢在洗手间里擦着茶渍,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那句“刘欢,我们做爱吧。”
“刘欢,我们做爱吧。”这句话带着湿湿的热气,一直往脑子里钻。那个带着酒气和热气的夜晚也一起钻了出来。那晚上喝的酒确实有点多了,所有的触感和回忆都带着醉意,仿佛一头栽进了一个肉粉色的梦,梦里林一平的肌肤沁着汗,光滑,温热,很好摸,也很好闻,他的吻他的手指他的动作都带着酒香,每一下,都好像把她带到梦里的云朵去。
那晚过后,她总是从类似的梦中醒来,手指一摸内裤,总是湿的。
谁不想再多拥有一个那样的夜晚,和一个看起来很极品在床上确实也很极品的男人共度春宵。
她确实对感情感到畏惧,但是他又说了,不谈恋爱,只做爱。好像一个专门为她打造的甜蜜陷阱,她站在陷阱边上,不知道要不要一脚踏进去。
有一瞬间,刘欢都在想,该不会是遇上了高级骗子吧?
她洗了把脸,甩了甩头,甩掉这个想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补了妆,走出洗手间。
原来的位置已经坐了一对情侣,老板看见了她,对她露出了一个和蔼的长辈微笑,怪奇怪的。
林一平倚在柜台处结账,刘欢走到他身前,他也正好收回了卡,没有说话,一双眸子深深沉沉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着她的一句指示。
刘欢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人……是不想放过刚才那茬了。
“走吧。”她没有看他,径直出了门。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风里有花的香味和鸟的叫声,林一平的脚步跟了上来,视线也跟了上来,刘欢在这视线下走得更快了,可两人的嘴角都忍不住勾了起来。
那就,做爱吧。
38谁比谁急还不一定呢(微微H)
刘欢跟着林一平来到了他的房门前,“3809”,又是这个数字。
林一平拿出房卡开了门,刘欢走了进去。
“啪嗒”,身后的门关上了,室内一片黑暗,刘欢在黑暗中屏住了呼吸。
过了好一会,随着“滴”一声,灯光亮了起来。林一平从门后走向刘欢,边走边慢条斯理地解衬衫扣子。
刘欢紧张又暗含期待地看着他靠近,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在她面前把衬衫脱了,刘欢看着他肌理分明的肩窝、胸肌、腹肌,哦,还有两颗精致漂亮的乳头,往裤子里延伸的毛发……
林一平边脱边往她这边走,刘欢的眼神止不住地往下瞟。
“咕咚”,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响亮的咽口水声。
刘欢羞耻地低下了头。
一件混杂着烟草味和香水味的白衬衫当头罩下,刘欢耳边响起林一平越来越远的声音“我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先去洗个澡,你先看会电视,冰箱里吃的喝的都有。”
然后,他就走进了浴室,不久浴室里响起了淅沥沥的水声。
?????
还真晾着她啊?
?????
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按照惯例,咳咳,按照理论片的惯例,林一平不是应该从门外开始把她压在房门上激吻的吗?然后他们越吻越激烈,从门后一直搞到床上,吗?
刘欢在原地顶着那件白衬衫思考了会人生,泄愤似的一把将衬衫摘下,丢在地上,一头埋进床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刚刚有点丢脸,咽什么口水啊!
林一平快速地冲了个澡,把浴袍披上就出来了,似乎是没想到林一平会洗这么快,刘欢听到动静,只来得及从床单里抬起头。
刘欢的脸被闷得有点红,她一抬头,脸更红了,气血直往脸上涌。
林一平头发湿哒哒的,往后梳去,露出了额头,一双又黑又长的眉毛愈发凸显,眉下的眼睛氤氲着黑雾,盯着她,水珠淌过下巴,沿着脖颈往下滴,浴袍系得那叫一个欲语还休,整个人倚在洗手间门边,带着点孔雀开屏的意味,盯着她。
操!
刘欢猛地下床,往林一平走去,林一平看着她,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屁股上的羽毛都在抖,结果刘欢径直经过他往洗手间走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洗澡去了。
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比谁急还不一定呢。
林一平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半晌,笑出声来了,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地笑过了,整个胸膛都在震。
笑够了,他走到洗手间门口,拧了下门把手。
门没反锁,他挑了挑眉,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
刘欢听到动静,在喷洒的水流下睁开眼,林一平已经来到了身前,脱了浴袍,一双手伸上来,握着她的手帮她揉泡沫。
狗男人,这个时候还装。刘欢闭上眼睛不看他,继续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