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恼羞成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罚酒?本座今日就教教你什么是罚酒!”南星冷笑着赏了他一鞭子。
鞭子如游龙般袭去,那人被闪躲不及,瞬间被强劲的力道掀翻在地,那一鞭竟是要了他半条命!
他吐了口血,狠狠道:“上!主子只说抓活的!没说不伤他!此人武艺高强,诸位小心!”
“一群蝼蚁”
南星骑在马上,他的长鞭一挥,所过之处惨叫不已,他骑马冲上前方,崖上的利箭袭来,全部被他的鞭子搅碎。
在场众人皆不是其对手。
突然间,他的马仰天狂啸,紧接着吐血倒地。
南星立马飞下平地,他拿着长鞭警惕环望,“谁!鬼鬼祟祟躲着!出来!”
他话音未落,一粒石子已经飞到了他的面门,罡风掀起了他的幂篱,他连忙躲开,但是突然胸口一疼,他的身体骤然力垮,他单膝跪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那些人连忙围了上来,南星朝着石子动向处看去,望崖顶上一抹银色长发,再仔细看时又是空空荡荡的,没了踪影。
刀剑架在他脖子上,方才被他打了一鞭的年轻人,恶狠狠地按住他:“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是罚酒!”他粗暴地扯下南星我幂篱,“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贼人……”
他话未落已经是愣住了。
幂篱下是南星那张美丽绝伦的脸。
南星有些虚弱地说:“你……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南星说着又吐了一口血。
胸口的命脉被堵住了,只是一瞬间内息功力全无。
吐血的虚弱美人竟是更添几分颜色,似下一刻便要香消玉殒。
那人愣了半晌,才支支吾吾:“我、我是青山派掌门的嫡子江寻……你、你怎么样了?我马上带你回去找大夫!”
南星脸色苍白,声音有些可怜:“是要把我关在囚车里锁起来带回去吗……”
江寻瞧了瞧那囚车,怎么都不适合一个气息弱弱的美人待在那里,更何况那美人正是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他连忙说:“我、我有马车!”
江寻的马车本来是和大家一样的速度,然后越走越慢,属下觉得不太对劲,便问:“公子?”
江寻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你去打点水来,我们有些渴了……”
马车里传来了些奇怪的动静,像细微或粗重的喘息,属下听着又想起那位被俘虏的美人也在车上,便觉得多问可能要打扰公子的好事,于是不敢靠近。
渐渐的那马车落下了半里路。
马车里,南星坐在男人的胸口,狠狠捂住他的鼻息,亲眼看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才放开了手,鲜血从车底一滴一滴渗透下去,车夫浑然不觉。
南星从这人身上搜刮了些伤药和钱财,又开始从他身上找钥匙。
他的双手被铁链锁住,链子钉在马车的木架子上。
南星没有找到钥匙,只能用刚刚从江寻身上搜出的刀一点一点的把锁链从马车木槽里挖出来。
他只差一丁点就要把锁链挖出来时,马车突然停了。
马车的帘幕被人突然掀开,外面的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刺得南星眯起了眼。
“又有人死在你手里了啊……”
一只手从外面伸了进来。
……
南星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屋子外面没有光,窗户被封死了,南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屋子里点了几盏笼灯,昏黄,南星的眼睛在这种光线里看不得太远,他只看自己手脚上的撩拷。
他的手上和脚上都被套上冰冷的铁链,他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的金属环,环上也牵了条铁链,铁链的彼端死死钉在墙上,南星将那钉子拔了又拔,始终拔不出来。
他内息空荡荡的,一丝内力也没有,胸口被石子打中的穴位淤青,他胸口还是很闷。
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一件柔软的素衣,长发没有任何发饰捆固,散乱地铺在肩头,长及腰腹,尾端及大腿,他在昏黄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像极了被道士关在葫芦里的野鬼。
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之外就是些轻飘飘的纱帘,没有窗也没有门,但是里面的空气顺畅,显然是有通风口的。
房间里有些冷,好在床垫得软软的,被子也是柔软厚实,南星嗅了嗅被子,是干净无味才缩进去裹着。
待他肚子有些饿的时候,他才听见了开门的响动。
是石门的响动,机关开门启动重物的声音,南星扔开被子连忙上前。
他看月拿着一篮子饭菜走了进来。
南星冷笑:“我不吃。”
月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他一动不动地站着,挡住了一盏笼灯的光。
整个屋子更暗了,南星甚至看不清月的脸。
月冷淡地看着他:“不吃便死在这里吧。”
南星笑了起来:“怎么?想报仇?来啊,杀了我!杀了我也不必浪费粮食养着!”
月指节咯咯作响,他猛然冲上去抓起南星的衣襟,将他按在墙上,狠狠地盯着他:“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就想知道你和我有什么仇怨,竟是害我至此!将我当做掌中玩物玩得很开心啊!”
“玩?”南星仰头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原来你是觉得我在玩你啊……哈哈哈哈……我怎是愚蠢至此,也将自己玩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