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楚将离眼睛红红地,“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只是想在你身边而已!”
“阿离。”南星是声音轻轻地,“你是我徒弟,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我怎会允许这样扭曲感情存在?”
“哈哈!”楚将离突然笑了,“扭曲?徒弟?你不过比我大个几岁罢了!月见和我一般年纪,他可以我就不可以?你又说徒弟?主子!你不是早就不认我这个徒弟了吗!我和佛耳一般喊你‘主子’,你怎么就允许他喜欢你不允许我!谁都可以,就我不行?”
南星不说话,他闭上眼缩在被窝里,准备明天就走。
楚将离又喋喋不休说了许多,见南星已然装聋作哑。
他安静守了南星片刻,将他的被窝烘得暖暖的,突然又笑了起来:“主子总会想明白的。”
但是第二日正午,南星的功力还没回来。
内息空空的,一点内力都没有。
他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不是你!”
南星手里的碗“嘭”地一声碎裂在地上。
“主子在说什么?”楚将离笑着蹲在他跟前,“主子手被烫得红红的,手上沾了黏糊糊的白粥,都怪那碗不小心,属下给主子舔舔手。”
他说着就去碰南星的手,南星连忙将手收回,他退后两步,斥道:“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楚将离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他似乎又比之前长高了不少,轮廓愈加锐利分明,五官如火一般俊美邪气浓烈逼人,他走过来时南星甚至能感受到他体内雄厚的内力带来的炙热的气,火焰般压迫得人汗流浃背。
南星退了一步,转身去房里找东西,他把枕头和被子翻了个遍,又在睡过的塌上翻。
“主子是不是在找这个?”
楚将离手里拿着一块上好的玉佩,南星连忙扑过去抓那玉佩,楚将离将玉佩一收,南星扑了个空。
他身体无内力支撑,如此被人逗弄,早就累得连骨头都软了,这般扑空,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楚将离在前面正是等他摔过来,一把将他接住抱在怀里。
楚将离轻轻将他抱住,将他禁锢在怀里,他笑叹:“都怪这地不小心,竟敢让主子摔倒!过会儿我让人换上虎皮毯子,想怎么摔都行。”
“楚将离!”南星推开他的怀抱,“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将离笑呵呵地将玉佩摊开在手心:“主子想要玉佩直接说便是,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不必来抢。”
南星看着他手心的玉佩,伸手去拿,但楚将离又再次将手心握紧,南星正要发火,楚将离又说:“属下为主子系玉佩。”
南星咬着牙忍着脾气等他系好,他低头,皱眉:“怎么还有一块?”
另外一块玉佩是块血玉,火红盈润,色泽极佳,上面刻了“楚”字。
“佛耳的玉佩系上,属下的也要系,同是主子的狗,主子不能厚此薄彼。”他看着南星的眼睛微笑,“属下的玉佩坏了,佛耳的也会坏。”
南星被他气得胸口发疼,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给我备马!现在就要!”
“这可不行。”
南星:“你说过不忤逆我、说过都听我的,你反了吗!”
楚将离轻轻笑:“我怎么会违背主子。”
“那还不让我的武功回来、再去备马!”
他凑近南星,狼一般的眼盯着南星,“主子驱使我,总得先给点好处,便是训狗也得给块骨头不是?”
“你要什么?”
“主子怎么赏佛耳的便怎么赏我。”他又靠近南星,近到呼吸对方呼吸,他细细感受这香甜的气味,哑声道,“主子可以慢慢适应,我温柔顺从一点也不粗暴,绝对不会把主子折腾得那么狠,也不会让主子疼,我把书都读透了,我会让主子像神仙般的快乐……”
回应他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你怎么这么恶心?”
“我恶心?”楚将离哈哈笑了两声,笑着笑着眼眶都红了,“月见不恶心、佛耳不恶心?怎么我就恶心了?”
他说着已经将南星按到在床上,南星尖叫着挣扎,“楚将离你敢!”
“我敢!我什么不敢!”楚将离将他的双手摁在头顶,膝盖插进他的腿间,套牢他的腰身,猎豹一般盯着他的眼,“我什么都敢!我现在武功厉害,我是玄冥教教主,主子被那贱人吸了功力越来越弱,武功回来了又如何?反正是打不过我,我想做什么都可以!你说我敢不敢!”
“你这么厉害,有种就杀了我啊!”
楚将离的眼睛又红了一圈,他几乎是要哭了,连嗓音都是强忍着抖动,他愤怒,他大吼:“你总是说这些让我痛苦的话!你自己的身子坏了你不知道吗,我是纯阳之体、你是纯阴之体,这样天造地设般的一对、你这么巧收养了我,难道不是老天爷的恩赐吗!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心甘情愿给你吸尽阳气,我可以给你采补,也可以双修,你想怎么样都行。”他轻轻触碰南星的耳垂,“你连利用我都不愿意吗?”
南星什么也不愿听,也听不进去,只咬牙切齿:“别让我恨你。”
……
如此僵持了几日,南星内息空荡荡的,他原以为是饭菜里出了什么问题,但他绝食了一天,身体一点动静都没有。
楚将离见他死活不吃东西,终于说:“不是食物问题!你不吃东西也回不了内力!”
南星依旧不吃,楚将离终于咬着牙说:“我在屋子里放了一种香料,专门针对药人的香料……不过主子,您是得一直呆在这屋里的,别想了。”
南星终于重新端起了饭碗。
楚将离咬牙切齿,他觉得南星就算没有武功、手里没有蛊没有药也能把他掌控得死死的,南星说的话做的事又狠又绝,一点也不让他喘息。南星太了解他的,就好像他头顶压着的一片天。
楚将离想,他其实可以做得更绝,他看过太多香艳的话本,逼迫人吃饭和顺从的方式太多太多,只是他不敢、是他不够狠。
如果那一夜他在寒玉山洞里没有听见南星说的那番话,没有逼迫南星从那个水潭里出去,也许他现在什么都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