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残花败柳之身,不敢再奢求什么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苏凝霜的眼中渐渐蓄满泪水,牵着萧琸的手也颤抖起来。
“凝霜,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萧琸立时打断她的话,“我这几个月……之所以搬到书房,一是怕动了你的胎气,二是过不去我心里这一关,觉得自己百无一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辱……你再给我点儿时间好吗?我保证我能想通,咱们还跟以前一样……”
“回不去了。”苏凝霜幽幽叹气,努力扯起嘴角,“相公,我负你良多,真不知该怎么弥补才好,要不……你想法子把絮娘姐姐求娶进来,咱们三个一起过日子吧?”
萧琸如遭雷击,怔怔地看着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很喜欢絮娘姐姐,愿意与她姐妹相称,共事一夫。”苏凝霜的表情中流露出一点儿急切,“我知道你也喜欢她,跟我一样担心她,你就答应我吧。”
她们已经不可能回到鹣鲽情深的过去,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絮娘的加入,手挽着手艰难地往前走。
萧琸和苏凝霜推心置腹地谈了许久,终于接受了她的提议。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四处打探絮娘的下落,却总以失望落空。
好好的一个活人,竟似从人间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痕迹。
这一找,就是好几年。
0243 第二百三十八回 驰隙流年星霜换,铁衣金甲故人归
贺兰缙云和絮娘做了两年多的露水夫妻。
这两年看似风平浪静,却有一些变化,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
定州失守之后,大兴朝的颓势便再也无法挽回,十余个城池陆续落于敌手,山河破碎,风雨飘摇。
辽人以战养战,锐不可当,而中原重文轻武,堪比国之柱石的老将军们战死在前线之后,底下便青黄不接,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小将在血战中搏出些许军功。
他们的面孔还带着稚嫩,谋略也不算成熟,却成了漆黑夜里惨淡摇曳的烛火,被帝王和无数只动机不纯的手推到台前,顶着新赐的荣耀,担着沉重的责任,以血肉之躯,挡在辽国数十万铁骑面前。
螳臂当车,不外如是。
大兴国力衰退,危在旦夕,西夏却在多年的休养生息下蓬勃发展,仓廪丰实,勇士们个个骁勇善战,连势头正盛的辽国都要忌惮几分。
形势发生转变,徐元景对贺兰缙云的态度也客气起来,不再动辄呼喝嘲讽,酣畅淋漓的欢爱过后,还会默许他留宿,三人同床。
战局一日比一日危急,国库空虚,粮草紧缺,徐元景不得不下旨加征税赋。
各地天灾不断,如今又雪上加霜,自然民怨沸腾,单今年秋天,便有两地发生暴动,万幸有在外游历的大皇子徐宏煊带兵镇压,这才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
徐元景焦头烂额,越发不耐烦处理雪片一样飞来的奏折,将大事小情全都交由窦迁与蒋星渊料理,每日有一大半时间沉溺在絮娘的温柔乡中。
他肾精亏损,盗汗失眠,在美人身上越发力不从心,万幸钦天监寻来一位鹤发童颜的张真人,那真人耗费无数奇花异草,炼出一种灵丹妙药,名为“龙虎丹”,服用之后,不仅可以金枪不倒,连驭数女,还能补气固精,延年益寿。
徐元景试了一回,竟将絮娘奸得晕了过去,不由大喜,自此每隔几天,总要服食一颗。
他不知道,那位张真人只是蒋星渊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所谓奇药,则由同父异母的“哥哥”秋文元精心调配而成。
这药看似效用明显,实际透支的全是他自己的精血,长期服用,便会神智昏聩,举止癫狂,甚至有性命之忧。
而蒋星渊这边,多年的蛰伏和隐忍没有白费,如今的他,不仅成为宫里只手遮天的存在,更将手伸到了宫外。
低品阶的官员虽擅溜须拍马,却没有多少价值,他借着贞贵妃的引荐,顺理成章地搭上喻家这条大船,从而快速摸清朝局,暗地里拉拢了不少权贵,逐步稳固自己的根基。
美中不足的是,秋文元搬到郊外的山中,离群索居,闭门不出,潜心钻研医方,断肢再植的秘法却一直没有进展。
蒋星渊使小钟派人将他的住所严密保护起来,每个月都会悄悄往里面送“药人”。
乱世中的人,命贱如草芥,只要出得起银子,多的是年轻力壮的汉子愿意自卖其身。
“药人”们稀里糊涂地死在刀下,成为一个又一个失败品,又被搬到车上,推进焚尸炉里烧成灰烬,没有人察觉,也没有人在意。
这一年的年关,略有些不同。
大皇子徐宏煊即将回京,几个在平息暴乱时立了功的将领各有封赏,再加上鞑子暂时收缩战线,回营补给,徐元景终于能短暂地喘一口气。
他大手一挥,命内务府拨出两万两银子,好好筹备宫宴,又使尚衣局为禁苑上下的人裁制新衣,打算除一除连日来的晦气。
大年三十,天刚蒙蒙亮,及膝深的白雪将屋子映得格外亮堂。
絮娘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睡得不大安稳,眼皮微微颤动。
一只温热的大手遮住她的眼睛,贺兰缙云把她搂进怀里,勃起的阳物顺着残存的精水,熟门熟路地插进后穴,深深浅浅动了起来。
徐元景被他们的动作吵醒,脸上流露出几分不悦,却没有说什么,扬声唤蒋星渊进来伺候。
蒋星渊眼观鼻鼻观心,对床上的淫乱视而不见,手脚麻利地服侍徐元景洗漱完毕,为他换上龙袍,穿好朝靴,恭恭敬敬地扶着他走了出去。
徐元景一离开,贺兰缙云越发放肆。
他给絮娘披了件小袄,抱她坐在桌上,绞了条湿淋淋的帕子,将阳物塞进白嫩的玉手里,催她给自己仔细揩抹一番。
“快点儿,'小贺兰'忍了一夜,急着插你的水屄。”他热烈地追逐着絮娘的红唇,挺腰在她手心一撞一撞,嘴巴和身体都闲不住,“'小絮娘'想不想相公?想不想让相公干你?”
絮娘听不得这些荤话,握着阳物的手一用力,掐得贺兰缙云腰眼发麻。
“别乱说……你不是我相公……”她被他缠得浑身是汗,只好轻启朱唇,放湿淋淋的舌头进来,丁香被他又吸又咬,隐隐作痛。
“我偏要说。”贺兰缙云掰开白生生的玉腿,手指熟练地掏出徐元景所灌的精水,扶着阳物气势汹汹地撞进去,一边抱着她在屋子里大干,一边胡言乱语,“娘子,相公干得你爽不爽利?快不快活?相公今日多射你几回,让你给我父王生个皇太孙好不好?”
絮娘被他折腾得骨头都快散架,终于熬出一滩浓精,筋疲力竭地趴在床上。
“今天晚上的宫宴,你打算参加吗?”贺兰缙云意犹未尽地抚摸着柔顺的青丝,低头在她腮边不住亲吻。
絮娘摇了摇头:“阿渊说,我不用去。”
她顶着“夫人”的名号,占去大半圣宠,早就成了后宫佳丽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人多眼杂的宫宴上,还是避避风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