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柳大嫂对柳二嫂使了个眼色,二人细细盘问起蒋星渊的来历,听到他是蒋序舟在外头养的私生子,脸上流露出鄙夷之色,指责絮娘心肠太软,捡回来一个大麻烦。

“这孩子聪明又懂事,天天跑前跑后帮我干活,并不是什么麻烦。”絮娘生怕蒋星渊难过,连忙替他说好话。

柳大嫂放过此事,又旁敲侧击地打听起絮娘的现状,问道:“你身上这衣裳挺鲜亮,半年多没见,气色也好了不少,想是前头那妹夫攒了不少家底?”

柳老爹眼中精光一闪,朝不住咳嗽的柳大娘看了一眼。

柳大娘心领神会,拉着絮娘唠叨:“你年纪轻,不会理家,莫要讲吃讲穿,将序舟留下的银子尽数花用了,将来带着孩子们喝西北风。若是信得过娘,不如交给我保管,安心在这里住一段日子,也教我和你爹好好亲近亲近宝贝外孙!”

絮娘吃了庄飞羽的大亏,已经长了许多心眼,闻言苦笑道:“他一个走街串巷卖货的,能有什么家底?都是自家人,我也不瞒爹娘,这衣裳是邻居家的嫂子看我可怜,借与我穿的,银子也是族长卖了家里的地,拿出来打发我们的。我们的日子已经过不下去,为了不至饿死,只能抹下面子投奔二老。”

她迎着他们陡然难看下来的脸色,硬着头皮道:“我会缝衣裳会做活,阿淳和阿渊也渐渐长大,可以跟在哥哥嫂嫂后面干些力气活,至于阿姝,她这么小的一个人儿,实在吃不了多少饭食。求爹娘和哥嫂兄弟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给个容身之地吧。”

到底是亲生的爹娘,不好撕破脸赶她走,柳二新收了她的银子,也不好说什么难听话,只得不情不愿地腾出间破屋给她们住。

两位嫂嫂生怕自家吃亏,急慌慌地找出许多活计交给她做,又把蒋星淳和蒋星渊招过去,安排他们割草喂猪。

絮娘厚着脸皮在娘家住下,每日里天不亮就起来烧饭,紧赶慢赶给一家老小做了整套的衣衫裳鞋袜,又托相熟的婆子自乡绅那里接了些绣活在家里做,夜夜熬到三更时分,纤细的十指布满密密麻麻的针孔,看起来怵目惊心。

蒋星淳被她宠坏,如今从天上跌回地面,每日里抱怨个不住,被柳二嫂打骂了一回,气得要收拾包袱回城里找新爹爹。

他还不知道庄飞羽背地里干的那些龌龊事,遭絮娘训斥两句,梗着脖子站在院子里干嚎,死活不明白亲娘为什么按着他在这里吃苦受累。

蒋星渊躲在窗户底下冷眼看着,既觉他蠢得不可理喻,又有些窃喜。

就是这样,他闹得越厉害,表现得越不懂事,便越能衬出自己的乖巧与体贴,让絮娘的心进一步偏向自己。

絮娘气得浑身发抖,又不忍告诉他实情,待到蒋星淳挂着满脸的鼻涕蜷缩在她脚边睡下,搂着他默默垂泪,心疼地亲了亲被柳二嫂揪红的耳朵。

如是过了七八天,一切风平浪静,絮娘渐渐放松下来,偶尔也提着篮子出去走动走动,买些便宜的瓜果蔬菜。

村东边有户人家准备娶新媳妇过门,正在空地上盖房子,初春的天气,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赤裸着上半身,抡起膀子干得热火朝天,汗水如雨点般洒落。

瞧见花儿一样娇美的小娘子经过,汉子们看直了眼,有大胆的对她吹了声口哨,叫道:“小嫂子这是要去哪儿?打扮得这么俏,可是打算会你的情哥哥?”

絮娘听出话语里的轻佻,不敢像泼辣女子一般笑骂回去,只红了脸儿,低着头加快脚步。

那人又道:“不必说,这是急着挨肏,等不得天黑了。”

身后传来一片哄笑之声。

絮娘心里有些害怕,又避不开这条路,便拖延着时间,等到汉子们收工四散,方才提着半篮子便宜买来的野枇杷往家走。

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天色便黑了下来。

乡下不比县城,人烟稀少不说,大多数人都睡得早,她往前后各望了望,只看到零零星星几点灯火,听不见什么人声,内心惧意更甚,脚下踩到碎石,险些跌倒。

絮娘提着裙子小跑了两步,冷不防旁边半起的楼里蹿出一个黑影,滚烫的大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搂紧纤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她唬得面无人色,拼尽全力挣扎,还是被那人制住,带进新砌得的房间之中。

篮子掉落在地,黄澄澄的枇杷滚得到处都是。

0024 第二十四回 莽汉子贪色险成事,慧阿渊巧唱空城计(路人,肉渣)

浓烈的汗味像一张大网,将絮娘完全包裹。

陌生男人比她高出两个头,身形健壮,力大无比,手臂横在纤细的腰身上,像一把铁钳,箍得她动弹不得。

絮娘惊慌失措地胡乱摇头,试图摆脱可怕的钳制,白生生的耳垂蹭过精壮的胸膛,意识到他上半身没穿衣裳。

说不得是干苦力活的汉子们中的一个。

被男人死死按在刚砌好的青砖上,感觉到那只搂在腰间的大手胡乱撕扯着半旧的裙子,絮娘心里冰冷一片,两腿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懊悔于自己的大意,挣扎了会子,假作顺从,玉手无力地垂下,身子瘫软下来,喉咙里逸出诱人的喘息。

男人粗喘如牛,见她听话,俯身凑向香软的玉颈胡乱亲了两口,低声道:“小嫂子,我不想伤害你,只是被你的模样勾得鸡巴梆硬,浑身难受。配合着点儿,让我好好泄泄火,弄完就放你走。”

他怕她耍花招,紧跟着又警告了句:“若是敢打什么歪主意,我就把你的衣裳扒光,让你光溜溜地走回家去,往后再也没脸见人。”

虽然对方刻意压低了声音,絮娘还是能够分辨出,他的年纪不大,说不得比自己还小一两岁。

冲动莽撞的年轻后生,在情欲的刺激之下,什么荒唐事做不出来?要是真的激怒了他,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认清现实之后,絮娘熄了逃跑的心思,“唔唔”两声,轻轻点了点头。

男人又啃了她一会儿,见她浑身僵硬,不敢动弹,也就渐渐放松警惕,腾出捂她嘴的那只手,隔着衣襟覆上一团饱乳。

他不知轻重,用蛮力抓揉着柔软挺拔的玉峰,喘息声越来越急,灼热的呼吸尽数扑在絮娘颈后,激得她浑身发毛,香汗涔出。

坚硬滚烫的身躯和她紧紧相贴,胯下鼓囊囊的一团物事放肆地隔着衣裤一下一下顶撞她,下流的话语断断续续灌进她耳朵里:“他娘的,怎么长这么大一对奶子,还这么软?是不是被你男人揉大的啊?要是当了我婆娘,我肯定不让你穿衣裳,天天按在被窝里肏,生上几个白胖小子,再一边吃奶一边干你……”

正说着,带着茧子的指腹忽然挤出一滩汁液,男人错愕地低下头,下意识骂了句娘。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他直愣愣地询问絮娘。

絮娘又羞又怕,红扑扑的玉脸贴在冰冷的青砖上,小声道:“是……是奶……”

男人响亮地咽了口唾沫,掰着絮娘的香肩将她翻过去,大手托起两条玉腿,毫不费力地把娇小的身子托举在半空之中。

他急躁地埋进散发着奶香的双峰之中,像一头饿狼一般乱拱乱啃,粗声催促她:“把衣裳解开,喂我吃两口!”

絮娘不敢反抗,又觉得主动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太过放荡,磨磨蹭蹭地扯松衣带,前襟刚刚散落,男人便迫不及待地隔着肚兜咬住黏腻湿濡的乳珠。

她娇喘一声,因着害怕从空中摔下,只能伸手扶住男人汗湿的头颅。

这么一扶,倒像是将他按在怀里吃奶似的,她不自在地别过脸,一边努力忍耐着胸口又痒又痛的异样,一边看向门外越来越浓稠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