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娘如遭雷击,浑身僵冷。
“不是……我没有……”她颤抖着发白的唇瓣,想要为自己辩解,眼角余光看到昏倒在角落、不知是生是死的翠儿,再联想到梁斌说过的话,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着了别人的道。
“这么多双眼睛看到你们抱在一起,梁护卫的家伙塞在你的骚屄里,射得满屋子都是腥味儿,还有什么好抵赖?”杨氏从门外风摆杨柳一般晃进来,涂得猩红的嘴唇露出个快意的笑容。
她娇滴滴地横了站在最前头的闵北宸一眼,说道:“闵护卫,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娘娘的吩咐吗?快把这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分开啊!”
“……是。”闵北宸按下心底的怜惜,招了招手,令几个平日里要好的兄弟拿出绳子,将梁斌五花大绑,自从他腿上抱起不着寸缕的絮娘。
堵着花穴的阳物撤出,黏稠的精液顺着大腿流下,在明亮烛火的照耀下,清晰地落入众人眼中。
絮娘低声抽泣着,玉手徒劳地遮挡着双乳和阴户,不多时便被闵北宸收至腰后,以粗糙的麻绳捆住。
绳索穿过胸口,将两团本就饱满的白乳勒得越发高耸,在腰间环绕几圈,勒进穴间娇嫩的肉缝里,又从后臀钻出,沿着两条浑圆的大腿来回盘旋,如同带着剧毒的蛇。
絮娘就着这个屈辱的姿势跪下,脸儿低低垂着,听见梁斌“招供”根本不存在的奸情
“小的与柳娘娘日久生情,暗地里私会了不下十回,实在罪该万死!求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啊!”他“砰砰砰”磕着响头,脸上却毫无惧色,显然已经与幕后之人达成某种交易。
而这幕后指使之人,很有可能……就是来势汹汹的王妃祁氏。
“妾身与梁护卫并没有私情,今晚实是被他奸污,方才还大声呼救了许久。”絮娘不愿认下这种污名,强忍着害怕与羞耻为自己辩解,“求娘娘明察秋毫,还妾身一个清白。”
祁氏冷冷地看着她,不置一词。
“你说你大声呼救过?”杨氏轻蔑地笑了笑,看向身边的婢女,“你听到柳娘娘的叫声了吗?”
婢女眼观鼻鼻观心,答道:“没有。”
她又转向闵北宸,问:“你听到了吗?”
“……”闵北宸低头看着絮娘身上暧昧的红痕,抿了抿唇,声音低沉,“没有。”
“柳氏,你还有什么话说?”祁氏居高临下地看着絮娘。
这么卑贱肮脏的女人,竟敢肖想她的夫君,离间父子关系,实在留不得。
絮娘明白他们三言两语之间,已经给自己定了罪,沉默片刻,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她轻声道:“妾身确与梁护卫有私,不过……王爷一向宽和,多次与妾身说起……杨姐姐和府中诸多下人有染的事,表情并无不悦,想来不在意这个。”
“请娘娘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宽恕妾身一二,妾身愿意闭门思过,等王爷回来,任由他发落。”她恭恭敬敬地弯腰磕头。
“好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平日里是我小看了你。”听到她认下私通的罪名,却将徐元昌搬出来壮胆,祁氏语带讥讽,与杨氏对视一眼,吩咐左右,“搜身。”
絮娘赤条条地跪在地上,连袜子都没穿,护卫们搜的自然不是她的身。
他们扯开梁斌的衣襟,从里面搜出几张银票、一把碎银子、一个殷红似血的小瓷瓶。
闵北宸打开瓷瓶,嗅了嗅气味,使小厮抱来一只刚满月的小狗。
絮娘意识到哪里不对,惊惧地睁大眼睛,看到那只毛茸茸的小狗伸出粉色的舌头,好奇地舔了舔瓶口,没过多久便痛苦地哀嚎着,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瓶子里装的是毒药。
第一百九十五回 罗织构陷百口莫辩,落井下石群狼相逼(絮娘被众多护卫包围淫玩,肉渣)
王妃勃然大怒,喝道:“梁斌,你带毒药入府,打的是什么主意?难不成想要毒害王爷?”
梁斌连忙做出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把脏水全部泼到絮娘头上:“禀娘娘的话,便是借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干背主杀人的事啊!是柳娘娘……是柳娘娘指使我这么做的!”
“你胡说……”絮娘拼命摇头,满脸是泪,“梁护卫,我与你无冤无仇,平日里也不曾苛待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梁斌眼神闪躲,不敢看她,狠心将背得滚瓜烂熟的供词一口气说完:“柳娘娘说,她受不了王爷在床上的诸多磋磨,也不甘心永远当王爷的妾室,还说若是我能将毒药买回来,后面的事皆不需我操心,待到事成之后,她就趁着府中忙乱,带着金银细软与我私奔……”
“我没有……我没有……”絮娘放声大哭,想要冲上去与他撕扯,却被闵北宸按住后颈,动弹不得,“我从未想过暗害王爷,你如此信口雌黄,颠倒黑白,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徐元昌喜欢观赏妻妾与别的男人淫乐,在王府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因此,就算捉奸在床,也不能拿絮娘如何。
只有栽给她“谋害皇亲国戚”的罪名,才能让王妃拥有足够的理由与底气,在徐元昌赶回来之前,自行清理门户。
“够了!”王妃唯恐夜长梦多,急着将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狐媚子打发出去,“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按着本朝律法,本该将你送交官府,处以极刑,我念在你伺候王爷一场的份上,姑且饶你一命。”
她对闵北宸命令道:“闵护卫,你去找个靠谱些的人牙子,天亮之前将她发卖出去。卖多少银子我不管,只有一条,教人牙子把她带离京兆,走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贱人的脸。”
她网开一面,倒不是心存慈悲,而是觉得这个处理方式,对自己更有利。
若是送交官府,要等秋后才能行刑,那时徐元昌已经回来,若是经不住絮娘的几滴眼泪,往圣上跟前求情,难保不会死灰复燃。
若是当场打死,固然解气,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万一有哪个多嘴多舌,将絮娘临死的惨状透露给徐元昌知道,难免伤了夫妻情分。
还是发卖了好。
他日徐元昌理论起来,她也有法子应对相公险些被外头的狐狸精毒死,自己怕他心软犯糊涂,当机立断把人远远送走,既不伤他的面子,又不伤她的性命,有什么不对?
“我不走……我不能走……”絮娘明白在场的这些人已经勾结在了一起,再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绝望地跪坐在冰冷的地上,哭得几乎脱力,“我的孩子还在这里,我哪里都不去……阿渊……阿渊……”
闵北宸捡起肚兜堵住她的嘴,对王妃道:“娘娘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王妃在婢女们的簇拥下往外走,经过梁斌时,轻描淡写地道:“打他五十大板,逐出府去,至死不得回京。”
护卫们心知肚明打板子不过是个幌子。
梁斌这差事办得漂亮,不出一个时辰,便可拿着重赏和王妃亲笔所写的荐书,毫发无伤地离开这里,往江南富庶之地讨个小官做做。
他们羡慕地看着他,感慨同人不同命。
有人发现从昏迷中苏醒的翠儿,不甚在意地将她五花大绑,拎进柴房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