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1)

“你……你什么意思?”在絮娘的惊喘声里,他难以置信地追问道。

他怎么都无法相信,不是絮娘遭到了放逐,而是他被嫡亲哥哥残忍抛弃。

温昭明白这一回不好收场,索性压低了声音,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伏陵死后的第二天,他将蒋星淳叫过去,细细问起事发时的异动,很快从暗做手脚之人的装扮上猜出,那件事和辽国有关。

辽人早有狼子野心,这几年小动作不断,如今明目张胆地对他的心腹下手,激化官民之间的矛盾,显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打算侵犯边关。

外有猛虎窥伺,内有民困难解,温昭对时局洞若观火,明白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继续做活菩萨,自掏腰包,赈济灾民,被定州数十万百姓的数十万张嘴拖累到左支右绌的境地,待到城破那一日,他这个所谓的“父母官”,带着百姓一同奔赴黄泉。

要么断臂求生,动用各种迂回的法子,变相逼迫民众们离开定州,往别的地方挣条活路,同时暗中派人重金采买粮草火药,厉兵秣马,加固城墙,积蓄力量与辽人血战,拼死守住这大好河山的第一道防线。

这实在是个无比艰难的选择。

无论哪条路,都注定牺牲许多条人命。饿死的,病死的,战死的,重重血债背负在他一人身上,高洁慈悲的佛陀,不得不在这红尘中狠狠滚上一遭,双手沾满鲜血。

可温昭平静地做出了选择,用病弱的双肩承担深重的罪孽,撑起应负的责任,坚定不移地向前走去。

世人都教他的外表骗住,以为他心地柔软,德比圣贤,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以为温朔是条不讲道理的疯狗,喜怒无常,残暴嗜杀。

其实,他才是真正心狠手辣的那个人。

他在该温柔的时候温柔,令人如沐春风,敬服不已,在该残酷的时候残酷,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疯了……你……你疯了……”温朔早就做好自己死于非命的准备,也想过哪一日被哥哥当做弃子,不明不白地死在什么地方。

可他没想到,温昭为了所谓的“家国大义”,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他甚至没有立场责怪他。

因为……连他自己,都是棋子。

絮娘小声哭了起来。

她挣开木呆呆的温朔,跪在温昭脚边,央道:“大人,您对我们一家人恩重如山,我若是在这个时候逃出城去,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求您允我留下来吧,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为您洗衣做饭,缝缝补补还是做得到的。”

“再说……再说……”她抚了抚已经开始胀痛的胸口,耳朵尖微微发红,“您不是还需要每日按时进药吗?”

温朔尚未从死期将至的惊变中回神,却本能地附和着絮娘的话,试图将身边唯一一抹温暖留住:“絮娘说的没错,你……”

孰料,温昭连这一步都算了进去,微笑道:“我问过何神医,他说我的身子已比前几年强上不少,便是断了药,也能撑个三五年。”

余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但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

三五年时间,对他来说,完全够了。

絮娘见他态度坚决,哀哀地哭个不住,心里着实为难。

若是她孤身一人,便是陪着温昭死在这里,也没什么。

可她拖家带口,身后还有三个没成人的孩子,又怎么是说撇下就能撇下的?

光洁的额头贴在雪白的衣袍上,乌云般的发髻有些松散,在烛火中幽幽地闪烁着光亮,随着哭泣的动作微微晃动。

温昭想起徐宾白闯入府中时,她在对方的淫辱之下,也是这样哭着向他寻求安慰的,心中一动,柔软的情绪弥漫,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鬓发。

就是这么细微的一个动作,引得六神无主的温朔,陡然生出一个恶念。

他知道温昭是兄长更是主子,一旦做了什么决定,以自己一人之力,绝无可能更改。

可是,如果加上絮娘呢?

他喝了太多酒,又被气恨与恐惧冲昏了头,走近两步,双臂从絮娘胁下穿过,捞起娇软的身子,迫她坐上温昭大腿。

迎着温昭惊慌的眼神,他找回几分镇定,笑得邪气:“哥哥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这才像个无欲无求的和尚一般,如此不近人情。不怕你笑话,没沾絮娘的身子时,我看到她就烦,待到知晓过人事,方才明白她的千般妙处,再也撂不开手。”

他按住不停挣扎的絮娘,靠蛮力撕开她的衣襟,扯乱柔顺的青丝,把她推进温昭怀里,哑声道:“哥哥不是早就对她有好感吗?索性就在今夜和她春风一度,好好快活快活。待到明天早上,若是你还舍得放她走,我就再也不阻挠此事。”

第九十八回 香肌熨贴各怀心事,花月交融独吞苦果(兄弟丼,H,3200+大肥章)

“阿朔……不可胡说八道。”俊秀如玉的脸庞泛起薄红,温昭既不敢看絮娘羞耻不安的俏脸,又不能看她胸口凝脂般的雪肤,只得将双目闭上,从容的神情变得有些狼狈,“你不是喜欢她吗?真心喜欢的女子,如何能与别人分享?”

“别的人自然不行,哪怕是伏阱几个,若是谁敢打她主意,我也要翻脸不认人,教他吃不了兜着走。”温朔推高了絮娘的肚兜,将又圆又白的乳儿抓在掌中,放肆地又掐又揉,眼中充斥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可哥哥和我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又对我百般照顾,情分非同寻常。只要哥哥愿意留下她,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与你兄弟共妻,哪怕三人同眠,也没什么。”

温昭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红着脸斥道:“胡闹,絮娘是人,又不是物件,怎么能让你这么作践?”

“这怎么叫作践?”温朔强健坚硕的胸膛压住絮娘的后背,迫她玲珑有致的娇躯紧紧贴上温昭,发现她也闭着眼睛,往露出来的香肩上重重咬了一口,徐徐引诱,“絮娘,你自己说,若是大人对你这副身子感兴趣,想要与你燕好,你肯不肯服侍他?”

“温朔……你放过我吧……”絮娘不明白事态怎么发展到了这么荒唐的地步,上半身教温朔制住,动弹不得,只得徒劳地在温昭腿上扭动着腰肢,珠泪滚落,连鼻尖都哭得红红的,“我……我哪里有福分服侍大人?不要开这种玩笑……”

温朔听出她话里隐藏的关窍。

不是不肯,而是不敢。

她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温昭,没往这个方向想过,并非对温昭无情。

说不清心里是妒忌多一些,还是焦灼多一些,温朔欺负他们两个病的病弱的弱,这会儿整个庄子上的人又都已醉倒,真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索性将事情做绝,铁了心要促成这桩“好事”。

“你方才不是说,大人对你恩重如山吗?”他亲昵地贴着絮娘柔嫩的玉脸蹭了蹭,“若是真心想要报恩,还扭捏什么?不怕你笑话,大人已近而立之年,还是干干净净的童子身呢。你也听见了,他决意和辽人死战,想来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你忍心让你的恩人连男女之欢的滋味儿都没尝过,就这么孤苦伶仃地走上黄泉路吗?”

他说着,猝然发难,按住圆润的香肩,将她重重压下去。

絮娘身子一僵,敏感地察觉到温昭已经起了反应。

她睁开美目,含着两汪春水,怔怔地看向打心眼里敬重的男人,见他难堪地弓起腰身,手握成拳,抵在她的纤腰两侧,一颗芳心不由得乱跳,脑子里像是装满了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