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理陷入纠结当中,锦茵听到他的纠结之处,然后忍俊不禁,叹气道:“一个人当然可以喜欢两个人,不止是两个人,还可以是很多人。”

陈理抬起头,脸上浮现出惊讶和不解。

锦茵却认真道:“我们这一辈子会喜欢很多人,但是每一种喜欢是不一样的,只是你真的能确定,你对我的喜欢不是对亲人的喜欢,而是对恋人的喜欢吗?”

陈理沉默下来,他突然问锦茵:“那茵茵姐呢,你对小叔是什么感觉?”

对于陈理的问题,锦茵也是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她倒是从来没有思考过,好像从见陈邵虞的第一天起,他对自己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吸引力,只希望能够靠近他,哪怕是一点点。可是等到靠近了,却不知足地想要更近的距离。

至于那种懵懂的钦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真真切切的爱意的,锦茵也很难说出一个准确的时间。

也许是在住在他对面搬进来的时候,又或者是更早。

但是她一直很清楚的知道,对于陈邵虞,她从来都不是只想当亲人的关系。

听锦茵说话时陈理垂下头陷入沉思,却被锦茵狠狠揉了揉脑袋,正想皱眉让她不要这么做,却听见锦茵笑着说:

“你是我生命里面不可替代的一个部分,小叔同样是,但你们的位置不一样,我会觉得在和你相处的时候很轻松,但有很多事情,只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会感受得到,不过每一个人的感情经历都是不一样的,你需要做的就是分清楚这些人在你心目中的位置。”

陈理也不知道有没有想清楚,只轻轻应了一声。

感觉气氛好像没那么沉重了,锦茵松了口气,突然想缓和一下气氛,“小理,其实我还听过另一种办法测试你是不是喜欢我,不过我也只是网上看到的,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

陈理一抬头,正好对上锦茵的眼睛和她渐渐靠近的脸,他一惊,登时顿在原地,紧张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活动:“茵茵姐?”

“别动,看着我的眼睛。”

陈理不明白锦茵这是整的哪一出,但是他们的脸贴得太近,陈理只能照做,一动不动地盯着锦茵的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好,好了吗?”

锦茵默数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将脸移开,看到陈理涨得通红又一脸紧张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笑。

“结束了?”

锦茵点头:“嗯,结束了。”

???

当陈邵虞出来的时候,锦茵和陈理正好聊完,锦茵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而陈理,更加郁闷了。

看见小叔出来,陈理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说道:“我,我先进去了。”说完就从走廊离开。

陈邵虞见锦茵心情似乎难得的轻松,问道:“怎么样?”

锦茵眼睛弯弯,“嗯,说清楚了。”

他们这气氛微妙得很,陈邵虞略微挑眉,他们俩还有事瞒着他了?

将陈理送回学校,锦茵趴在车窗看陈理走进学校,莫名有种当老母亲的感觉,扭头问陈邵虞:“我是不是管太多了?”

陈邵虞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陈理亲妈都没你这么操心。”

不过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应该没有人会比锦茵更了解陈理了。

说起陈理妈妈,陈理现在孤僻的性格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从小没有母亲,锦茵想就算他对自己有过朦胧的感觉,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会把在那部分情感寄托在自己身上而带来的缺失感吧。

“所以在外面你跟他说了什么?”陈理吃饭到现刚刚走看起来都是垂头丧气的。

“我就是跟他做了一个实验,”锦茵眨了眨眼,其实她自己也很好奇,一直看着一个人的眼睛,就能知道对方喜不喜欢你这种话这种话真的靠谱吗?

一个样本当然不够,锦茵决定拿陈邵虞做一下实验,她解开安全带,曲起一条腿侧过身子正对着陈邵虞,指导他照着自己说的话去做。

陈邵虞看她难得兴致盎然,任她将自己的身子掰过来,她靠过来,身上的阵阵幽香肆意地裹挟着车子里狭小的空间。

“你眼睛看着我,看一分钟,你会想到什么?”

陈邵虞照她说的做,垂眸望向锦茵,她的眼睛里写满认真,回望进他的眼睛,犹如一块石子投进波波荡漾的湖泊,泛起阵阵涟漪,还真有点探究的意思。

一、二、三......

锦茵心里默念着。

如果不是为了缓和和陈理的气氛也锦茵不会真的把这种小把戏当真,本来也只是为了好玩,才会想和陈邵虞试试,但是锦茵莫名地觉得跟陈邵虞对视起来,却完全变了味儿。

也许是环境太过逼窘,也许是他的眼眸太过幽深,她甚至根本没法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们的距离很近,一寸两寸,鼻尖几乎要抵在一起,她的目光不自觉向下游。

七、八、九......

锦茵越是默数越没底气,正想说不试了,腰就被陈邵虞扣住,身子随着他的力量前倾,陈邵虞手掌扶在她的后颈,修长的指抵在她的下巴,火热的吻落下来,将锦茵默念的“十”一口吞进肚子里。

锦茵几乎是跪坐在副驾驶,臀部离开脚跟身子前倾,只能撑着他身后的靠垫借些力量支撑自己,但这个姿势实在是有点费劲,锦茵腰都快僵了,陈邵虞一只手手托住她的腰让她稍稍放松下来一些。

“嗯......”

破碎的音节从唇边逸出来,锦茵双颊酡红,车子就停在学校旁边,甚至学生从车子旁边经过入校,他们却在这里旁若无人地亲吻。

锦茵紧张地抓紧他的衣服,将他的熨贴平整的衣服抓出褶皱。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陈邵虞绝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开她。

滚烫的唇贴在她的耳朵,牙齿磨上去,将原本就红透的耳尖碾得通红。

“你就是这么跟陈理‘实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