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眼角抽动,忍着没有发作:“昭同学真是幽默,不知可?否让我们母女单独待会儿?”
无萦笑,没有拒绝,但不愿在嘴上吃亏,遂道:“欢欢,听姐姐的话?,陪阿姨聊会儿天,姐姐去?一趟洗手?间,很快就回来。”
“对了,未成?年不要喝酒哦。”无萦点了点小狼崽的鼻尖嘱咐道,而?后随手?用巧劲将周母手?中的酒杯夺去?,拿着酒杯前往洗手?间。
周母挑了下眉,对于酒杯被拿走的事并不在意,她转回头板着脸面对周在欢:“你可?真是长能耐了啊,周在欢,小小年纪不学好搞同性恋。你别以为你手?里有股份就能万事大吉,我和你爸就拿你没辙。我告诉你,不管你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只要我们还是你爸妈,你就别想翻出我们的手?掌心!”
“嗤。”周在欢嗤笑,低声?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付你们的杀手?锏是那5%股份吧?”
未等周母反应过来,她继续幽幽道:“你说周书朗该叫谁爸爸,是姓周的,还是姓吴的?”
周母瞳孔骤缩,呼吸一滞,下一秒她扯动嘴角,装出一副从容模样,“你也会开玩笑了啊,你哥哥怎么可?能叫别人爸爸……”
周在欢语气随意:“你想怎么嘴硬随你,反正这颗炸弹就摆在这儿,你要么拆了要么等它爆炸,咱们同归于尽,让周奕泽坐收渔翁之利。”
“你!你……不孝女……”周母气得直发抖,却始终压着声?音不敢有大动作,同时疑神疑鬼地往四周看,没瞧见隔墙耳才稍稍松了口气。
“考虑好了没,你是选择拆,还是不拆?”周在欢已经有点不耐烦,刚和姐姐分开两分钟她就想姐姐了,想赶紧打发了周书朗他妈,去?找姐姐。
周母面色阴沉,眼神锐利中透着点疯狂,她威胁:“你敢说出去?,那个昭无萦的安危我可?不敢保证。”
“你觉着这件事被周奕泽和你丈夫知道后,你和周书朗还有能力?对我的姐姐不利?”周在欢轻蔑冷笑,“且不说我的姐姐超出你想象的强大,就说你当我和越文秀是摆设吗?你当闻人家?和姓周的是仁慈圣父,不知道斩草除根、放虎归山的道理?”
“你最好认清现实,别逼我和你们鱼死网破。”周在欢盯着周母的双眼,把话?说得又缓又重,透着满满的危险意味。
周母紧攥的拳头颤抖不已,在周在欢话?音落下后第?三秒倏然放松,终究是不敢相逼。
“你有什么条件?”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第020章 第 20 章
在周母拖住周在欢的?同时, 无萦端着不知是否下了?药的?酒杯来到洗手间门前。
洗手间男女厕的?牌子是临时挂上去?的?,有被调换的?可?能,这里墙壁很厚, 隔音效果?很好,在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不知越文秀和纪如雪是否还在洗手间, 如果?还在, 她们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
无萦敲敲女厕的?门,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露出越文秀的?脸。
越文秀面色不豫, 手里拿着拖把, 发丝略显凌乱, 身上礼裙完好无损。
见门外的?是无萦, 她的?脸色好转一些,说:“来看看,应该是对付你的?。”
果?然。
无萦迈步跟越文秀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内狼藉一片,地上躺了?五个穿着服务生服饰的?男人, 全部?被打晕了?过去?。纪如雪正用手机将每个人的?脸拍下来,顺便?收缴这些人的?通讯设备。
对于越文秀二人撂倒五个男人的?事,她是一点不惊讶, 都?是修士,就算记忆被封,战斗本能也不会丢。
将拖把扔到一边, 越文秀到镜子前打理头发和妆容, 无萦则和纪如雪一起翻找这些人手机里的?蛛丝马迹。
没一会儿, 五个垃圾的?手机被翻完,都?是工作机, 消息基本都?被删光,只留存一条下单短信,对方提供的?基础信息是
“李廷?”越文秀皱眉,“我之?前得?到的?消息,他邀请如雪失败后想发疯,被他爸发觉关进了?小黑屋,网络通讯被切断,除非他逃出李家,或者我安排的?耳目背叛了?我,否则不可?能做这事儿。但,就李廷当下的?处境,那些职业耳目得?有多想不开才会转投李廷,所以……”
“你怀疑不是李廷做的?。”
无萦补足了?她的?未尽之?语,微微摇头。
“未必不是他做的?,李父很可?能给李廷留下了?紧急通讯设备,他可?以报警说自己被囚.禁,引来执法者后趁机离开李家,接着给这伙人下单。而这伙人本身已经有了?雇主?,在雇主?的?示意下接了?重复的?单,要是事发就将锅甩到李廷的?头上。”
扫了?眼晕着的?垃圾,她笃定?地接着说:“雇主?是谁不难推测,除了?周书朗也没有别人了?,秦家可?不敢在自家别墅的?宴会搞这种容易闹大的?事,这可?比‘酒后乱性’严重得?多。”
“周书朗什么目的?,你那杯酒里有药?”越文秀最厌烦此等下作手段,语气中难免透露几分烦躁与愤懑,尤其这伙人不仅意图伤害她的?朋友,还吓到了?她的?未来员工,属实可?恶。
话音未落,只见纪如雪悄悄触碰越文秀的?手,越文秀瞬间恢复沉稳冷静。无萦轻笑?,将酒杯放到洗手台上,回答:“我猜酒里没有下药,周书朗是个谨慎的?人,不会留下这种明显的?把柄,他应是觉着牵制了?欢欢,五个男人对付我一个弱女子绰绰有余。”
弱女子?越文秀嘴角微抽,依她之?见,她这位朋友的?武力?值绝对不低于周在欢,只是受力?气与体能所限,看上去?不如周在欢能打,这并不是问题,技巧可?以弥补体能弱势。
对此,无萦笑?一笑?不置可?否,继续说:“至于周书朗的?目的?,应该是想拿到某种视频,作为拿捏欢欢的?把柄。”
“好恶心,这人渣的?手段真是有够下作。”顿了?顿,越文秀讥讽一语,“和另外两个狗东西半斤八两,是不是这些男人中的?垃圾人渣除了?这一套就不会别的?了??”
越文秀的?厌男情结在无形中疯狂up。她倒不是讨厌所有男性,像她父亲这样绅士有礼为人哪怕不是完全正派也有很高道德底线,不会如此针对女性,再或者像季醒那样品性未知但尚未发现有什么人渣行?径的?男人,她都?不讨厌。
她讨厌的?仅仅是诸如秦肃涛之?流,好装b没下限,阴险下作,欺软怕硬,恃强凌弱,还沾沾自喜,从?不知尊重二字怎么写,把封建糟粕刻进骨子里的?垃圾。
“指望垃圾有底线,不如指望它?们哪天暴毙。”无萦一边回应一边用酒泼一个男人的?脸,这个男人已经醒了?却在装晕。
男人没有睁眼,可?他下意识屏气的?动作已经将他暴露个彻底。
“友情提醒你一下,你的?雇主?很快就要自身难保,没有那个闲功夫保你和你的?同伴。你可?以不信,但我会提供嫌疑人的?名字给执法者,依你雇主?的?德行?,你认为他会顶着嫌疑暗中操作保你们无恙吗?”
无萦笑?眯眯,温温柔柔不紧不慢地一点点撕开男人的心理防线。
“再者,你们没有认错人,却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怀着侥幸之心想对越董事长的独女及其朋友不利,你们觉得?凭越家在玉姜市的影响力,能不能让诸位惯犯牢底坐穿,或者干脆挨颗枪子,为社会清净做贡献?”
男人崩溃,睁眼坐起来,交出了?他所掌握的?有关顾主?下单的?留存证据一段隐秘的?通话录音,确实是周书朗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证据对吗?”无萦可?不觉得?凭一个录音能对付周书朗,她认为这些暗面的?人一定?有一个接单且保证交易双方安全的?渠道,这条渠道很可?能是从?法律上扳倒玉姜资本的?关键。
“没、没有了……”男人眼神游移,似乎有所忌惮。
无萦见状循循善诱:“知道为什么只把你叫‘醒’吗?”
“为、为什么?”男人打了?个激灵,语气怯怯。
“因为我观你面相,你最识时务,比起在牢里待一辈子或者和你的?同伙去?黄泉路做伴,你更愿意将功补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