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理都不理,带着翠珠转身就走,临走前,翠珠还嫌恶的呸了一口。
气的齐刘氏破口大骂。
“你个鼠目寸光的贱人,连送出去的首饰都得要回去,我倒要看看,你出了齐府的门,谁还要你这个被休的娼妇!到时候就算你跪在门口求我,我都不会收留你!”
阮眠带着东西回了院子,她从床底拿了张银票递给翠珠。
“去租一辆稍大的的马车,我们今晚亥时四刻就离开。”
翠珠连连点头,她身为局外人,自然清楚自家小姐这几年受了多少委屈,眼见着小姐要苦尽甘来了,她心里也很高兴,恨不得再去拜拜菩萨,让菩萨保佑小姐别再被齐家人缠上。
阮眠靠在榻上,她心知自己必须要尽快行动。
不出三日,大哥就要被押进天牢,阮家上下被查办流放。
如今皇帝的秘密诏书已经下了,只等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朝阮家发难,所以她必须为流放做好充分的准备!
距离离开齐府还有三个时辰,阮眠毫不犹豫的朝库房走去。
原主嫁进齐府后,齐刘氏便把库房钥匙交给她了,美其名曰是信任她,实际上是让阮眠用嫁妆填补齐家的窟窿。
她想到原剧情,站在距离库房三步远的地方仔细摸索,感受到身下的土比周围的松些,立马着手挖了起来,没多久就露出一个铁盒子。
她打开库房,走到一个美人画像下,点上火折子找到了一把锁,她把铁盒子里的钥匙插进去。
只见美人画缓慢上移,露出一条很窄的密道。
阮眠徒步走进去,穿过一条黑暗狭窄的隧道后,露出一间空旷的密室,地上堆满了白玉珊瑚,珠宝瓷器,以及一箱箱的金元宝。
甚至在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个红木棺材,里面的东西更是名贵稀缺,价值连城。
阮眠想不通,齐家这么有钱,为何还要娶原主来填补亏空?!
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反正从现在起,这些东西都是她的了!
五公主害的她阮家被流放,她动不了皇帝,难道还动不了齐家吗?等五公主嫁进来,有她受的!
于是阮眠动手将这里的东西全部搬进空间,连块木屑都不给他们留。
出了密室后,阮眠把库房里的田宅地契都带走了,齐家压根就没什么铺子,所以她拿的也都是自己的嫁妆。
幸好原主没傻到离谱,把这些东西转让给齐府,眼下把这些田宅转卖,也能拿一大笔银子。
等回到院子后,翠珠小跑着迎了上来,“小姐,你刚刚去哪了?我找了一圈没找到你,吓死我了!”
“我去拿了点东西,马车找好了?”
“嗯,早早的就在后门候着了。”
阮眠微微颔首,主仆二人连夜离开。
看着齐府的牌匾渐行渐远,翠珠长舒了一口气,”小姐,不管怎样,您总算是离开了齐家,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翠珠以为是齐家人,连忙催促马夫快点。
“少夫人!是我,柳长青!”
阮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掀开车帘望去:“长青?你来做什么?”
柳长青是齐家的马夫,但有一次齐家的十几匹马发生暴动,差点将他踩踏而死,是原主将他救回来的。
“少夫人,您对我有大恩,您走了,我便不会在齐家待下去了,这次是来向您告别的。”
闻言,阮眠挑了挑眉,心里有了主意。
于是她从包里掏出一块银元白递过去,“麻烦长青帮我做件事。”
……
马车一路颠簸,最终停在了阮府偏门。
现在已经凌晨,原以为家人还在歇着,没成想,母亲的院子灯火通明,阮眠想看不见都不成。
见她带着翠珠突然归家,阮母大惊失色:“眠眠!你怎么回来了?”
原本还一脸忧愁的阮父,也错愕的迎了过来。
阮眠忽然心头钝疼,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爹娘,我与齐南峰和离了。”
“什么?!!”
二人再次怔愣,回过神来后,阮母捂着帕子哭了起来:“眠眠,你怎么那么傻!你可知你大哥被官府带走了…呜呜呜”
阮眠深吸了一口气,原主大哥本应该是两日后才被带走,看来因为她惹恼了五公主,剧情提前了。
“爹娘,大哥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宽心,别因为这事拖垮了身子,嫂子跟瑞儿还需要你们呢!
“现在已经丑时了,你们赶紧休息,等明日一早我就想办法打点关系。”
阮眠扶着阮母坐到椅子上,继续道:“娘,我先前得知冀县凭空出现一个神医,最擅长的就是治疗心疾,我一早就派人拜访了,明日就把瑞哥儿送去治病。”
原主的侄子阮瑞身患心疾,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十分难治。
现在她想办法把嫂子跟瑞哥儿支走,以免那些人挟持她们母子威胁大哥。
阮母蹙着眉,她没想到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严峻:“眠眠,瑞哥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