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刺激得眼睛微眯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高潮，已经泄过一次的身体本就敏感得不行。他盯着空白的墙面，努力思考着别的事情。

“羰基醚键和氨基……衍生物是酮醚胺。苯带羟基……呜，沈钧灏我恨死你了。”林凌快要把脸埋进枕头里哭。

他拿起手机一看，怎么才过五分钟？！

林凌受不了，委屈地给沈钧灏打字：学长，你去干嘛了？

片刻之后沈钧灏的信息发了过来：在复习呢。宝贝，我高三了，很忙的。

林凌简直想直接冲到隔壁去把沈钧灏揍一顿，就你丫爱学习！

7：可是我要受不了了。

沈钧灏回复得很快：乖，忍着。

林凌侧卧在床上，手把被子攥成一团，舌尖探出唇来喘气，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要高潮了。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林凌难受地把手机拿起看，他的微信大号收到了一条信息。

沈：小林，你在吗？

林凌心说可真有沈钧灏的，在这种时候见缝插针地给他发信息。林凌郁闷地给他回复：在呀。

沈：你在做什么？

林凌骗他：我在做题呢。

沈：那我能问你一道题吗？我有道导数题不太会。

林凌简直要被气晕过去。沈钧灏居然真的在这种时候学习？！

他暗暗埋怨自己没有告诉沈钧灏自己没空，不情不愿地打字：可以呀。

须臾，一阵敲门声从门口传来。

林凌：“？”

都是邻里之间，沈钧灏之前不是没来过他家问过问题，林凌也往沈钧灏家钻过两三次。可是……可是，为什么非要挑这种时候来？

林凌快要哭出来，却又没法拒绝。

他只好迅速穿好衣服又收拾了卧室跑去给沈钧灏开门。他屁股里还含着那颗肆意作乱的跳蛋，让他腿软得一趔趄。

林凌在门前深呼吸一口，整理了一下衣着和表情，把门打开。

沈钧灏手上拿着笔盒、习题册和草稿纸，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质短袖，外面披了一件黑色的薄外套，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运动五分裤。他身上带着薄荷沐浴露的味道，头发还沾着些许水汽，显然是才洗完澡。林凌看得眼红，他被欺负得流眼泪，沈钧灏倒把自己打理得很好。

林凌的睫毛上还沾着水，几根胡乱地黏在一块。他脸颊红，眼角也红，嘴唇也被自己咬得红肿。沈钧灏装作没看到，轻声说：“打扰了。”

林凌摇摇头，低低地说了声没事。他好怕自己张嘴，泄出的却是难抑的呻吟。

沈钧灏又变回平时那个成熟正经的样子，林凌很难把他和不久前那个充满色欲的形象联系起来。

林凌把他带到客厅去，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两颗脑袋在茶几面前凑到一块儿。

林凌身体里的东西还在震颤，可他面前坐着别人，脑子被迫想着情欲以外的事情。他甚至想沈钧灏是不是故意的，可是又觉得沈钧灏没理由知道那个学弟就是他。林凌表现出精神振作的样子，生怕被沈钧灏看出一丝端倪。方才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那种快要高潮的摇摇欲坠感少了很多。可是当林凌又坐下来的时候，那种凌乱无章的快感又逐渐汹涌袭来。

他意识到了一种危险的可能性。

沈钧灏开始侃侃而谈，手中的笔在草稿纸上写下大片过程步骤。林凌怀里抱了个抱枕，挡住腿间尴尬的突起。他尽量认真听着，把注意力转移到题上去，放在沙发上的手攥成拳。他觉得腿根微微痉挛，后面也不由自主地咬紧，他真的快要高潮了。

“……做到这里我的想法是，如果t=1处存在极小值的话，我只能想到用洛必达法则证明。但是我想尽可能避免使用洛必达法则，所以……林凌？”沈钧灏似乎是说题说道一半，不经意间瞟了林凌一眼。林凌微蹙着眉，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整个人因为在强忍快感而在微微发颤，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加重。

沈钧灏立刻放下笔，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我没事，”林凌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我胃有点疼。”

沈钧灏皱起眉来：“你家里有药吗？”

“我……不不不，我不用吃药。我晚上吃了饭又吃了冰激凌，冷热交替就胃疼。一会儿去接点热水就好了。”林凌颤着声音说。

“那我去给你倒点水。”沈钧灏说着就要起身。

“呜，不要，”林凌突然摊了牌，伸手抓住沈钧灏的手腕，那玩具在他身体里震荡，消磨着他的理智，“哥哥，你陪陪我，你陪陪我。”

林凌害怕又慌乱，越想越委屈，难受得往沈钧灏身上蹭。他被折磨得快要失态，一副欲哭未哭的模样。

“抱……”林凌声音小得几不可闻。

沈钧灏旋即伸手把林凌揽进怀里，用宽阔的手臂抱着他，大手一下一下轻轻拍林凌的背。

“药也不吃，水也不喝，现在又要哭，”沈钧灏在他耳边安慰着调笑他，“太娇气了，到底想怎么样？”

林凌被快感折磨得根本想不了别的事情，用双手环着沈钧灏的脖子，把脸埋进沈钧灏的颈窝里，贪婪地嗅那人薄荷交织着香根草的味道。

林凌含糊不清地喃喃：“一会儿……呜，一会儿就好了。”他被沈钧灏的热度环绕着，让他安心了不少。他也觉得好奇怪，明明所有的窘迫和焦灼都是拜沈钧灏所赐，他还是忍不住靠近这个人。

沈钧灏轻声说：“胃疼就好好休息，今晚早点睡。都不舒服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要答应给我讲题？”

“我不好意思拒绝嘛……而且，我以为你会发消息或者打电话来的，我想我……嗯，我忍一下也没关系的……”林凌双拳紧握，气息颤抖紊乱，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高潮了。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知不知道？”下一刻，沈钧灏突然握着林凌的肩把他从自己的脖颈间轻轻地拨出来，他紧盯着林凌的脸，修长的手拂开林凌额前的刘海，“嗯？知道了吗？”

林凌在沈钧灏的注视里被迫达到了高潮。沈钧灏看上去认真又迷人，林凌被快感裹挟抬升，觉得自己要溺毙在他的眼神里。他猜自己看上去一定很可疑，可是他顾不上这些了。他潮红满面，重重地喘息了两声，眼神迷离放纵地看着沈钧灏，嘴唇翕合却说不出话来。半晌，他伸手抹掉含在眼角的泪，强行抑制住呻吟颤抖着说：“知道了。哥……哥哥，我想去躺着。”

沈钧灏皱着眉，满眼都是关切。他应了声好，就把林凌轻轻打横抱起来，带到卧室去休息。

林凌刚才射了出来，内裤里濡湿一片。但还好他的短袖很宽大，刚好遮住了腿根的部分。他意识到自己还是失态了，害怕沈钧灏联想到那个被他晾在一边的小学弟，于是试探着说道：“哥哥，对不起，我明天去学校再给你讲吧。我也没想到我胃疼起来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