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显然已?经忍得有些?难受了,但他仍然遵循着刚才的游戏规则。
他的双手?还在规矩地?扶着她的腰,指尖偶尔暗示性地?抚摸那处皮肤,声音缓慢:“是的,我想把你干死在床上。你可以?让我再等等,等到你高兴为止再点头,然后我会尽兴的。”
屋内的光线就像今晚在贝加尔湖的冰面上一样?昏暗,马灯挂在门边,灯影幢幢。
宋郁用刀剖开那条鱼时,银色的小鱼抽搐了一下,他猜测它感到有些?疼痛,所以?他将刀刃插进鱼肉中时已?经尽可能?地?温柔。
这种小鱼藏在贝加尔湖下,需要经受严寒和漫长等待,才能?从重重冰层中将它找出来。
所以?他尝得很仔细,将鱼肉每一寸都细细拨下来放到舌尖,感受它鲜美香甜的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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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燕棠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鱼,被宋郁的匕首捅了个对穿。
那力道,那硬度,让她梦醒了都难以?忘记。
睁眼已?经是中午,一旁的垃圾桶里堆着许多个打着结的避孕套和纸巾,外头的安加拉河是一片深蓝色,岸边覆满积雪。
燕棠翻身下床,双膝跪地?,朝贝加尔湖的方向行了个大礼。
身后响起脚步声,她被宋郁拦腰抱起来放回床上。
这人昨晚劳作了那么久,仍然精神奕奕,给?她揉腰捶腿,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还一直在夸她昨晚真棒。
“我饿了。”燕棠叫停了他的夸赞,免得他捶腿按腰的动?作开始变质,“我们去?吃东西吧。”
“好,我带你去?吃东西。”宋郁拿起手?机,又说,“不过今天?我们只能?在酒店休息,下午爸爸找我有事。”
吃过饭后,燕棠才知道所谓的有事,是宋郁被抓去?顶替他哥,陪他爸打桥牌。
酒店为集团专门布置出来一间活动?室,墙面全是木头搭成,深色花纹地?毯,。
他们抵达时,活动?室已?经很热闹,几个中层员工在老板和高层那桌聊天?,但迟迟不上牌桌。对员工们来说,和老板打牌是个技术活,还不如自己跟同事放松玩儿一局。
“Kirill和Yana来了啊。”
其中一位高管看向燕棠,“正好我想休息一下,你会打吗?”
燕棠说:“会一点点。”
宋裕川一听她会,立刻拍板:燕棠和宋郁一组,坐南北,他跟另一位高管坐东西,来一局玩玩儿。
“挺久没跟小儿子打牌了,你认真打,别给?我敷衍了事,来一两局就溜走了啊。”
宋裕川热衷打桥牌,太了解宋郁没耐心的秉性,先把话说在前头,为此还抛出了诱饵。
“这样?吧,赢了爸爸给?奖励,有什么想要的?”
宋郁原本?只是想过来完成任务,心里还盼着早点儿回房间,这会儿听到有奖励,终于来了兴趣。
他往桌后一坐,略作思索后对他爹狮子大开口:“赢了就送我们一套房子,城市和价格随我们挑。”
燕棠听见?他说的是“我们”,不是“我”,瞬间震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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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对面的宋郁,用眼神问:这合适吗??
而宋郁刚跟她对上视线,就用一种真诚又疑惑的目光回应:爸爸的钱包难道不就是用来宰的吗?
他自己从少年时打比赛,一路闯进UFC,早就家底丰厚,不缺这点儿房产。
但白拿谁不拿。
燕棠正想着难怪宋郁被他爸说“费钱”,没想到宋裕川这会儿也?相当爽快地?答应:“可以?,那你输了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宋郁问。
他爸说:“滚回公司上班,正好让你哥带带你。”
宋郁这阵子已?经听他爸提过这件事不止一次了,忍不住说:“我哥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他要是忙得过来,你现在就不用在这里替他打牌。”
“那爸爸还忍心打牌”
宋裕川笑了一声,“我老了啊,头发都白了,要退休陪你妈妈了知不知道?”
有宋璟顶上来,大方向是不用愁的,但如果小儿子能?回到集团工作,亲人上阵总比外聘职业经理人来得让人安心。
燕棠和另外一位高管就默默听着,没吱声。她一侧头,就跟那位高管对上目光,见?他用口型说:富人的烦恼。
这时,宋裕川又对小儿子说:“我不逼你,公平游戏罢了,你和Yana努力一点,赢了这局爸爸就不催,房子随便挑,要是买新房就给?你们包装修费。”
听他爸都这么说了,宋郁彻底来劲儿,往椅子后一靠,真诚地?对燕棠说:“靠你了,我很久没打牌......”
“你很久没打?!”燕棠不敢置信。
难怪刚才这父子俩一个敢开口一个敢答应,估摸着宋裕川是算定了宋郁牌技生疏打不过。
而燕棠......她还真的会。
那时跟宋郁去?拉斯维加斯旁观他们打德扑,燕棠发觉这好像是某些?圈子里常见?的社交方式,当年过年在老家再碰到表姐,就顺口提了一嘴,表姐建议她可以?学德扑或者桥牌。
在莫斯科学习工作的日?子压力很大,除了和朋友出行旅游之外,日?子是很枯燥的,燕棠便学起了桥牌。桥牌讲究策略和逻辑思维,对她这样?在关?键时候脑子容易卡壳儿的人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锻炼。她越学越有趣味,这项习惯便坚持了下来,这两年跟书商和作家打交道时也?上了许多次牌桌。
但对上宋裕川这样?长一辈的人,燕棠并没有抱太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