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说他昨晚累到了。
徐宴礼看了一眼商时序,而后看着戚应淮道:“难得大家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聊?”
“聊什么?”
徐宴礼缓缓道:“……人实在太多了点。”
商时序挑眉:“怎么?你要退出?那真是太好了。”
“你是在做什么白日梦吗?”
商时序露出一个嗤笑:“那你想怎么变少,试问,咱们几个人谁愿意自愿离开呢?”
“别说我根本无人可管,就算我老爹从棺材板里蹿出来,我也不可能放弃李兀的,趁早死了你这条政客心,我是生意人,身上是庸俗的铜臭味,你不是一向看不上我吗?和你还真没什么话好讲。”
徐宴礼:“我查过你们结婚很匆忙,离婚也是很突然的,李兀真的对你有感情吗?”
商时序冷笑一声,心想真不愧是杀人不见刀的人:“我和李兀有没有感情关你屁事,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翻脸不认人吗?他们还有感情?李兀会跟我结婚吗?还能有他吗?”
商时序说罢,还指了指一脸懵逼的戚应淮。
徐宴礼让他别激动。
商时序嘴上说着我没激动啊,但其实他语气并不好,他最在意的就是这点。
徐宴礼就按着他这点打,把商时序说得很生气。
两个人互戳彼此痛处,戚应淮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只觉得比他多吃几年饭还是不一样,骂人完全不带脏字。
戚应淮只觉得这两个老男人攻击力好强,到后来是商时序先一步攥紧了徐宴礼的领口,差点打了起来。
戚应淮下意识地就上前劝架,把两个人分开后,后知后觉又想,他多管闲事个屁,最好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最好。
李兀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他居然一口气睡到了下午,看了看日期,他发现没有江墨竹的消息,他好像睡过头了。
他揉了揉头发,下床的时候商时序正好推开门进来。
李兀:“……你怎么不叫我?我好像睡过头了,墨竹来过电话吗?”
商时序摇摇头看着他道:“看你睡得太熟了,就没叫你。”
李兀说今天应该去找江墨竹了,谁知道打开门的,门外坐在两个男人。
三个人气氛凝固,李兀几乎不用想,他们肯定是吵过架了。
李兀想让他们都回去,徐宴礼突然看着他道:“李兀,如果我们当初没有离婚,会是怎么样的?”
李兀头都大了。
商时序就替他回答了。
“没有什么如果,有些人自己不懂得珍惜怪得了谁。”
徐宴礼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望着李兀,徐宴礼轮廓非常深刻,眼窝微陷,鼻梁高挺,像是固执地要得到一个答案,他看着商时序,幽深的眼神里仿佛藏着风暴:“关你什么事?”
商时序:“当然关我的事,好啊,你非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兀兀,你告诉他,你当初跟我结婚是因为喜欢我对吧?”
“先回答我的问题?”
“凭什么啊?别以为你就是个头婚就了不起了。”
“我没问你。”
“是谁先开的头,你凭什么质疑兀兀对我的感情?”
李兀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通以后,对面是江墨竹的声音,他委屈地说着果然是有人把他的号码拉黑了,他根本打不进来,他本来是要来接他的,可是被商时序拦在了门外还不止,他还把他藏了起来,说着欲言又止,让人充满了无限想象空间。
李兀听着对面两个男人夹枪带棒的话,终于忍耐不住:“别吵了!”
一片静默中,电话那头的江墨竹也听得真真的,李兀轻飘飘的话仿佛有雷霆万钧之力。
“如果觉得结婚不好,可以跟我一起去领离婚证。”
“我好像还没有拿到过,我挺想看看它长什么样的,你们有谁想要吗?”
房间内顿时没人说话,徐宴礼拿起外套说还有工作要忙,商时序拿着抹布去擦了擦窗户,说卫生还没有打扫干净。
戚应淮察觉到李兀的视线,连忙自证清白:“我……我没有吵架,我刚才还劝他们,我很乖的。”
其实戚应淮是有点怕开口,他总觉得这几个老家伙嘴里处处是坑,特别是那个江墨竹,简直是茶中精品,他一直在暗中学习记笔记。
李兀抿了抿唇,觉得商时序就是做大的作恶份子,他上前摸了摸戚应淮的头:“你乖,所以今晚陪你,我饿了。”
戚应淮像只被李兀牵着走的大狗,那看不见的耳朵都竖了起来,想不到还有这种天大的好事能砸在他头上,尾巴也快摇上天了。
“饿了,我们点外卖好不好,还是出去吃,我现在就定餐厅。”
商时序看着牵手离去的两人,想咬手帕,可惜手里拿的是个抹布,被他扔在了地上。
那之后几个人再也没有在李兀面前犯过浑,于是戚应淮给他们出了个主意发泄怒火。
拳击馆内,戚应淮站在中间,左边是商时序,右边是徐宴礼,他们都戴着拳套,全副武装。
随着戚应淮一只手落下然后说了一声开始,他迅速钻了出去,然后台上的两人就缠打在了一起,两个人积怨已久,你一拳我一拳,戚应淮啧啧摇头,然后趁机拍下自己一张帅气自拍发给李兀。
带两个哥哥来锻炼身体,希望他们以后能够友好相处。
李兀回复,还是你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