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

也没有理会在走廊上站着的晶晶,径直去到主卧关上了门。

呆站在原地的裴凌臣看着她倔强清冷的背影,心里猛地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似乎诗予已经心灰意冷,不要这个家了。

转瞬,裴凌臣压下心里的不安。

诗予结婚的时候曾说过,

她这辈子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况且她那么爱他,一定可以哄好的。

......

陈诗予闭眼躺在床上,就被裴凌臣拍了拍肩膀:“空肚子睡觉对身体不好,起来吃点东西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还给你蒸了螃蟹。”

她没理会他,就被男人强行抱在怀里,炙热的吻落了下来:“诗予,别这样不理我,我受不了。”

他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气,晕的陈诗予想吐,使劲想要推开,

就被裴凌臣攥住手腕压在身下:“诗予,我的病已经差不多治好了,你想要的快乐,我可以给你,别这么抗拒我,听话。”

以前陈诗予做梦都盼着裴凌晨狠狠疼她,两人一起共浴爱河。

如今她恐惧又厌恶,只想逃离。

可男人的力气太大,陈诗予怎么都挣脱不开,

她不禁绝望痛哭:“别碰我,出去!”

她眼里的厌恶,刺的裴凌臣心口一阵发闷,停下动作柔声道:“诗予,明天我就向厂里辞职,以后再也不见陈蔓了,你别闹脾气了,跟我好好过日子行吗?”

“我始终没有忘记你父亲的养育之恩,没有忘记我在他面前发过的誓言,我会忠诚于你永不背叛,我说到做到!”

陈诗予心如死灰,别开脸没有拆穿他的深情表演:“我这会没心情做这种事,你出去吧。”

裴凌臣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说带上门走了。

她睡到半夜起床喝水,见书房亮着灯,里面传来男人压抑的声音。

她推门虚掩的房门,见裴凌臣望着对面五楼窗户映照出的女人倩影,在疯狂的纾解欲 望:“蔓蔓,我好想你,做梦都想疼你......”

即使陈诗予知道他不爱自己,还是被这一幕伤的体无完肤。

以前为了治疗裴凌臣的隐疾,她曾努力克服内心的羞耻感,按照医嘱穿着各种情 趣服装去撩拨他。

她相信自己傲人的胸围,一定能让他动 情。

可裴凌臣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温柔的亲亲她的脸颊:“我这个隐疾需要用特殊的药物治疗,你别费心了。”

原来陈蔓就是那个特效药,只用给他轻轻一点刺激,就能让裴凌臣一晚上释放五次。

她真是输的彻彻底底。

一夜未眠到天亮,陈诗予匆匆赶去纺织厂,给大家开会布置工作。

开会间隙她在阳台喝咖啡,意外看见站在对面街道的陈蔓被几个赌 场的人围着,不停的举手告饶哭成泪人。

陈诗予心下生疑,匆匆来到财务室扣下出纳准备付款的单子一笔笔核查,忽然惊讶的瞪大眼睛!

8

陈诗予将付款单狠狠砸在出纳身上,厉声道:“你来厂子也有三年了,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串通陈蔓挪用公款?”

出纳见过她惩治下属的手段吓得花容失色,颤声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不配合陈蔓,她就给裴主任告我的状,要挤走我......”

陈诗予手指轻叩桌面,沉思道:“马上我汇报清楚所有的事情,但凡有半句假话后果自负!”

“是。”出纳低着头道。

转瞬,陈蔓推门进来气喘吁吁,抬手比划:“诗予,你怎么突然想起查帐了?”

“这些付款单都是裴凌臣签过字的,我也核对过金额了,都没问题。”

陈诗予冷笑一声,指着工资表上的几个陌生名字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给这几个人发工资?我看过厂里的花名册,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些人!”

“你兼任人事主管的这三年做的可真好,偷偷给不存在的人发工资,把厂子的钱往你口袋里捞?”

陈蔓脸色煞白,急的疯狂用手比划:“不是的诗予,这几个人是......是厂里的临时工。”

“我记得咱们厂里有签过临时工协议的,我这就给你去找。”

“别白费力气了,出纳都已经招认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陈诗予抬手拨打桌上的座机电话:“是莲湖路派出所吗,你们马上来纺织厂一趟,我们单位有职工挪用公款金额高达20多万,需要你们立案调查!”

闻讯赶来的裴凌臣,脸沉如冰:“诗予,我昨晚已经答应你跟陈蔓保持距离,你为什么还要搞这么一出,害她声名狼藉?”

“陈蔓辞掉铁饭碗,尽心尽力帮你管财务,你对她没有半分感激就罢了,反而这样恩将仇报,不觉得很过分吗?”

陈诗予不禁气到心梗,将手中的资料狠狠砸他身上:“你都没搞清楚是非黑白,就无条件的维护她,来指责我?”

“你自己看看,我的好姐姐这几年都做了什么混帐事!”

“她暗箱操作把厂子20多万的公款给私吞了,那可是纺织厂近乎全年三分之一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