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这样下去,好一阵子都动弹不得,走捷径怎么样? "他对莫斯科的路都很熟悉。现在是晚上时间,阪本勇人应该也很饿吧。不管怎样,长时间飞行之后,你就不想休息了。”

这是我听过的最高兴的话。不管是吃饭还是什么,都想马上躺在床上。权泽柱几次点头说:“没关系吗?”

一得到允许,就脱离队伍进入附近的岔路。这是一条没有车道和人行道之分的窄路。连一个像样的路灯都很难找到。依靠前灯走出了黑暗。正在翻垃圾桶的流浪猫被灯光吓得赶紧跑了。

听说司机很熟悉路,果然一辆车在勉强能通过的胡同里不停地拐弯。刚才那条路的直线距离会短得多,但如果不迷路,这边应该会更快。

就在他如此乐观,将后背深深咬到后座的一刹那。

“……!”

倏地把头转向窗外。因为视野的一角好像挂着一个奇怪的物体。急忙回头看了看过往的路,却什么也没看见。好像看到了和人的形象相似的东西。这是错觉吗?周围太暗了,很难确信。尽管如此,我还是感到非常不安。歪着头慢慢转过身坐了下来。当瓦西里问他是什么事时,他狡辩说什么都不是。

无缘无故地意识到,看着外面,突然明白了。车辆正在沿着已经经过的路重新行驶。建筑物都差不多,胡同里一片漆黑,连一寸远的地方都分不清,但没错。盯着刚擦过的垃圾桶喃喃自语。

“我好像迷路了。”

“怎么可能?”走得很好。”

“不是。刚才那条路很清楚。左边的垃圾桶。沾有污物的位置,溢出的垃圾,盖子关闭的程度,和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后面的建筑怎么样?外墙的龟裂、砖头的颜色和窗框的形状、散落在那里的衣服和花盆。和我之前看到的没有什么不同。”

他把窗外的风景和过去的记忆一一对照并主张。静静地听着的瓦西里哧地笑了。

“…你的眼光真好。”

那语调像冷嘲热讽一样刺痛。过分的好感和豪爽也完全消失了。这样激进的展开大多不好。

察觉到异常情况的权泽柱毫不犹豫地拿出了柯尔特。“咔嚓”一声,子弹上膛,扳机也拉了一半。通过房间镜面与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子对视。

“停。”

命令的声音低沉。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子乖乖地听从了那个指示。行驶中的轿车停在了狭窄的胡同中间。瓦西里没有反抗,而是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坂本幸雄先生,你的玩具很危险。”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好像说过。我是来接你的瓦西里·亚历山大罗维奇。”

“亚历山大·洛维奇和加兹弗洛姆没有任何关系吗?”

“只有一点点。”

那是在那个时候。

“……?”

后座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男子推着权泽柱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俄罗斯的连发手枪托卡列夫。黑漆漆的枪口立刻与权泽柱的太阳穴相接。不仅如此,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红点在左胸附近盘旋。完全被包围了。权泽柱的下巴突然用力了起来。

“你最好安分一点坂本幸雄。”

瓦西里笑眯眯地哼着一个字一个字。没有能掌握他真实身份的线索。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必须立刻从这种乞丐般的状况中摆脱出来。

但要怎么做?如果情况不妙,头部和胸部就会出现窟窿。转动眼珠观察周围。照亮没有灯光的胡同的只有汽车的前灯。不,还有照亮瓦西里胖乎乎的脸的内部灯。

“不要耍小聪明。脑袋飞走的可能性……”

瓦西里的警告还没有结束。瞬间一下子弯下了上身。接连响起了一声枪响。在没有事先通知的情况下,子弹打中了照亮车内的内部灯。

随后,附近屋顶再次飞来了狙击手的子弹。鲜明的枪声和尖锐的破裂音接连响起。后座的玻璃窗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暂时的骚乱之后,一片深深的寂静降临了。在车辆附近没有任何动静。狙击手慢慢移动枪口,没有放松警惕。

刹那间,停着的车辆突然启动了。在没有车灯灯光的情况下,在狭窄的胡同里奔驰。偶尔还会“咚咚”地撞垃圾桶或建筑物的墙壁,危险地跑了出去。

狙击手射击较晚。但只有无辜的保险杠和后视镜被打碎。

“如果你不想落得同样的下场,你最好乖乖听话。”

权泽柱擦了擦脸上的血,威胁司机。是刚才推到后座的家伙的。成为权泽柱的盾牌,遭到狙击手枪击的家伙把头向后一扭,垂在地上。瓦西里的情况也一样。他被子弹击中脸部正中,倒在了滑板上。

被别人的血浸透的司机没有反抗就开车了。权泽柱在后面缠着他的脖子一一指示了移动方向。问题是怎么跑也走不出大路。意识到埋伏中的狙击手,连车灯都关掉了,连是不是死路都分不清。

那时又一次。

“……!”

有什么东西迅速地从建筑物和建筑物之间穿过。这是刚才也曾擦肩而过的存在。猫?不,比它更大更笨重。他的动作远远超过这一水平。权泽柱慌忙转移视线,在黑暗中找到了消失的存在。但在任何地方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只有一次可能是错觉,但从第二次开始就不是。心情很不舒服,再次向周围张望的一刹那。突然从旁边的胡同里跳出一辆轿车。

哐的一声,车身突然向前倾斜。与此同时,权泽柱坐着的后座空中飘了起来。那短暂的真空感觉就像永远一样。

就像静止的时间再次流逝一样,瞬间视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接连全身激烈地撞在车身上。碎玻璃碎片四溅。转眼间,翻车的四个轮子空转。

这一带又安静了下来。相撞的车辆任何一方都没有动静。只有呻吟般的引擎声。

不知过了多久。突如其来的噪音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寂静。有几次踹开完全变形的门强行逃出的人。他就是权泽柱。从门被撕掉的缝隙中爬了出来。

"….。

扶着地想站起来,却又瘫坐在了地上。这是因为头突然发胀。事故发生时撞到安全杆,好像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

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振作精神。然后依靠摔倒的车身艰难地站了起来。首先查看了驾驶席。很安静。从被打碎的窗户血肉模糊的情况看,应该不会平安无事。对方车辆方面也同样没有动静。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出现想要绑架权泽柱自己,严格来说是要绑架阪本弘的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做出这样的事情?从了解坂本宏的入境日程和背景来看,他应该不是普通的犯罪集团。与其说是对日本企业有什么遗憾,不如说是将对方相关人士作为人质,向俄罗斯当局或俄罗斯天然气公司方面进行处理。即便如此,权泽柱本人也不是真正的坂本广,代替他挨打真是令人哭笑不得。一踏上俄罗斯的土地,这到底是吃了什么苦?

摇着头朝车后面走去。这是为了收拾行李。为打开后备箱孤军奋战时,突然听到背后有一声不情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