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1)

继续思考的权泽柱回头看了看倒下的谢尔盖。只要是重要的东西,他就应该随身携带。但现在他一丝不挂,最好是看一下脱下来的衣服。

把掉在地上的衣服一一翻了翻。慌乱的手抓住了谢尔盖的腰带。在四四方方的装饰上看到了类似按钮的东西。就当是被骗,使劲压住了。盖子弹了出来,遥控器出现了。

“找到了。”

权泽柱的嘴角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拿着皮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想到要看虎视眈眈的密室,心里就激动起来。

"…。"

但是没过多久就踌躇不前。这是因为头突然发胀。虽然认为这只是暂时的症状,但马上就动摇了视野。连续摇摇晃晃地跌坐在床边。脑子瞬间变得朦胧起来。事故回路也会急剧钝化。权泽柱本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连其目的都想不起来。摇了摇头,努力振作精神。

突然想起了谢尔盖手里的注射器。汽缸是空的,但我没有认真想。只是猜测在争执过程中荒唐地散布了内容物。其实是打中了吗?可能是意识到了,脖子后面好像很酸。苗头不太好。更因为不知道注射的是什么药。

最终,他的头开始连根晃动起来。指压太阳穴也没用。沉重的头靠在床上。整个世界开始转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斜着的视野里走进了某人的腿。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是幻觉吗?虽然想抬头确认脸部,但身体没有听从头部的指示。

勉强转动松开的眼珠,慢慢地抬起了对方的腿、大腿、腰部、胸部、肩膀。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了他的脸。同时,通话没有中断的手机里响起了尹钟宇的声音。

-就是那家伙前辈,你在听吗?

竟然是那个家伙。连反问的时间都没有,手机就落入了对方的手中。他漫不经心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慢慢地向床边走去。全身被药气打得溃烂,本能猛烈地鸣响警灯。

必须逃跑。

“这样啊,这样啊”

这是非常熟悉的声音。那就是泽纳。那家伙的长长的影子垂到权泽柱的头上。啧啧咂舌,却感觉不到同情、怜悯、惋惜。只是对现在的情况,存在着轻微的兴趣。

詹娜突然越过了昏厥的谢尔盖。看到他笑着的脸,不由得喘不过气来。眼前的家伙不再是豪爽的同事了。虽然没有和刚才相比有什么变化,但也不完全像那时。

用力地后退。只有意志如此。实际上只是手指动了两下。就在这时,杰尼亚近在眼前了。上身倾斜,模糊地望着权泽柱。权泽柱乌黑的眼珠艰难地把那家伙装了出来。那家伙的嘴唇画出了长长的曲线。马上那家伙把手伸进权泽柱的腋下猛地抱住了他。

就那样被扔在床上。激荡的床垫震得刺耳。

"我担心地过来一看,原来是这个样子。"

他一边爬上来,一边注视着汗流浃背的权泽柱。目前还不清楚担心的是权泽柱还是谢尔盖。

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怎么回事。另一方面,似乎也明白了。矛盾的感情和想法不断冲突和交叉。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死。

詹娜拿起掉在床上的皮带。用相当熟练的手操作按钮。这时,墙上的某个地方传来了巨大的机械声。对面墙壁的一部分开始慢慢地转动起来。

随着板墙的消失,出现的既不是金库,也不是武器库。只是挂着一个大相框。这是20多名男子的集体照片。从中可以看到很多熟悉的方面。那就是在波格丹诺夫住宅里遇到的萨比里昂和他的儿子们。倒在地上的谢尔盖也占了一席之地。

但不知为什么,波格达诺夫不在那里。只有一个特别像詹娜的男人站在比萨里昂后面。不,那个人分明是杰那。

一看詹娜,那家伙就笑嘻嘻地垂下了嘴唇。应该进行确认。药劲震颤的手像皱了一样抓住了那家伙的衬衫。那家伙只是默默地看着抓着自己衣领的权泽柱。冰冷的家伙的眼睛里涌出了浓浓的喜悦。

倏地掀开那家伙的衬衫。纽扣被弹了出来,无情地打在脸上。尽管如此,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目睹了摆在我面前的真相。杰纳的胸口上有一个鲜明的纹身。这是已经见过多次的纹样。无论是在波格达诺夫一家的住宅里,在鲍里斯的手背上,在这座住宅的正门上,还是死去的摩根要员的额头上。

“这个啊?不会吧,那神不知鬼不觉的伪装术,错以为只有你才能使用。"

杰尼亚的嘲笑越来越浓。

是家伙。杰尼亚,那家伙就是波格达诺夫。

“哦…哦…”

喘不过气来。天花板镜子上出现了我无精打采地喘着气的样子。每当呼吸的时候,天花板就会一直推到眼前,然后又逐渐远去。视野大作,翻倒在地全身越烧越烫。脑髓瞬间到达沸点,滚烫的血液随着血管流向脚尖和指尖。蚕食全身的热气丝毫没有消失,继续提高体温。头一方面沉重,另一方面凉飕飕地竖起来。只要轻轻擦在床单上,四肢就会抖动,整个感觉清晰地醒了过来。

脑海里一下子涌上了很多想法。第一次接到任务时,遇到詹娜的瞬间,在酒店卫生间里与再也不想见面的家伙重逢的记忆和之后接触的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那家伙和豪爽、古怪的同事来往过无数次安静、残暴的杀人魔。尽管如此,我还是相信他,因为他只是总部指定的伙伴。

每当权泽柱的警戒达到极限时,那家伙就会上演只能把自己当作同伴的场面。把权泽柱带到博格达诺夫住宅的隐秘地方的也是那个家伙,通过窃听得知“SS-29”的存在也是托了他的福。必要时,还毫不犹豫地透露了业主之间暗中共享的信息。为了寻找“SS-29”的素材来到这里,那家伙的支援并不轻松。如果说其目的只是为了给权泽柱灌水,那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知从哪里开始,如何拧成一团。问题是总部指定那家伙为合作伙伴吗?也许那家伙一开始就不是同事。这次作战的设计本身有问题的可能性是?不知道。只是在曲折中走到了现在。

结结巴巴地凝视着泽纳。那家伙的样子和平时一样却不一样。这是在认识到搭档对象是应该回避的存在之后出现的讽刺。感觉和理性,现在的情况,杰纳的行动举止,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真实。但是仍然有很多人无法理解。

“为什么,你一直都在救我?”

“我救了你一命?”

杰纳公然嘲笑。

“我错了。”

赤裸裸的嘲笑让我情绪激动。仔细一想,詹娜可能一有机会就想除掉权泽柱自己。

被介绍为合作伙伴后,下榻的酒店被炸毁了。整个房间飞走了,连随身物品都捞不回来。与本部的联系也中断了。如果对恐怖袭击没有免疫,就不可能从那里活着出来。

被误以为是普西赫·波格达诺夫的男子追赶时是什么情况?他乘坐直升机出现,遇到什么就打迷你枪。幸好行驶中的车被冰冷的江水淹没,否则包括权泽柱在内的所有乘车者都成了蜂窝。我的同事掉进水里,那家伙也没有停止开枪。甚至没有试图拯救濒临溺死危机的同事。

不仅如此。在波格达诺夫的住宅里,这家伙提供的通信器发出了异常噪音,在横断列车上寻找消失的家伙时被怪汉袭击。

回想起来,真是无可奈何。每个瞬间那家伙都盯上了权泽柱自己,却误以为是得到了帮助。

同时也产生了新的疑惧心理。如果泽纳下定决心扑上去,权泽柱自己早就死了。但是他还活着,似乎并不单纯是因为运气好。那家伙只是没有全力想杀他而已。那个理由,那家伙一口回绝了。

“为了活下去而拼命挣扎的样子很值得一看。”

杰尼亚的双眼轻轻地弯曲。总是如此。如果那家伙消失了,就会遇到困难的情况,一个人在摆脱危机的过程中,不知不觉间就会发现在远处看热闹的家伙。在权泽柱生命垂危的情况下,那家伙总是那么从容。对那家伙来说,权泽柱的生死只不过是一个游戏。

“狗崽子…”

牙齿咔嚓一声裂开了。拳头握得太紧,指甲扎进了肉里。如果不立刻把油光光的脸压碎,似乎就无法消气。他说要做个血饼,再也不能那样趾高气扬了。下定决心挥起了拳头。

但杰尼亚用一个手掌挡住了会心的一击。被那家伙抓住的权泽柱的拳头瑟瑟发抖。用尽全力,但那家伙的手一点也不逊色。在这段时间里,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露出了以前经常见过的家伙的素颜。只要稍微受伤,那家伙就会毫不犹豫地脱掉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