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睁开眼睛。权泽柱的身体惊险地悬在空中。在绳子断了的一刹那,好不容易抓住3楼的窗框避免了坠落。支撑他身体的尼龙带子无力地垂到地上。
松了一口气。很危险。这与过去在接近110米的摩天大楼上险些摔倒相比,还算不错。他等到暂时绷紧的肌肉和神经稳定下来之后,利用纯粹的臂力爬上了窗框。然后静静地压着气察看房间里。
"…。"
顿时掩饰不住虚妄。费力爬上来的3楼尽头的房间空空如也。也看不到有人停留的痕迹。
回头看了看其他房间。由于住宅规模大,每一座都相当大。即使是同一层,也很难移动。在规定的时间内能否找到波格达诺夫和两位部长?在提前开会的时候,耳朵里响起了“吱”的一声噪音。
-喂。在哪儿啊?
接着传来了詹娜的声音。这时才想起通信设备的存在。坐在窗框上叹了口气。
“我正在开心地闪空。”
-如果玩得开心的话,从现在开始要竖起两只耳朵。
说什么呢,正想说呢,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那扇门又关上的噪音也长长地响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凭着直觉,他降低了呼吸,集中在了感觉到的动静上。与门声相比,突然传来了非常小的对话。
能识别的声音各不相同。参与对话的人物似乎至少有3人。因为是通过通信设备传来的声音,所以和实际情况有差异。因此很难确认波格达诺夫是否在那里。决定再听听他们内心深处的对话。
- SS-29的进展如何?
-正在等待桑切夫的消息。正在物色解决SS-29缺陷的专家。今天连派对都没参加,看来因为那件事很忙。他说很快就会联系你,你再等等吧。
-朝鲜对于这次的缺陷会怎么说呢?
-听说是没有预料到的问题。实验研究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错误。
权泽柱的嘴角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在俄罗斯,“SS- no”形式的名称主要用于指称洲际弹道导弹和ICBM。例如,前苏联时期被称为最强大的ICBM的“撒旦”的正式名称是“SS-18”。因此,目前正在讨论的“SS-29”也很有可能是这种核武器。
另外,对话中提到的“桑切夫”是斯拉夫系统的黑手党集团。名为“SS-29”的武器现在似乎已经落入了对方的手中。看来他和波格丹诺夫家族是莫逆之交。否则,像我这样的谋划今天不可能偏偏在波格丹诺夫住宅里实现。而且,北韩也参与了该武器的开发。《SS-29》难道就是《阿纳斯塔西娅》吗?
-美国鬼子的动态是什么?
-还很平静。除掉了偷偷潜入的老鼠,虽然心证变硬了,但能有什么改变。都不能出面收拾尸体了。
如果是偷偷潜入的老鼠,就是已经死去的摩根吗?俄罗斯秘密开发的核武器、朝鲜的介入、监视的美国、被铲除的间谍。所有的情况都吻合了。但这只是心证,仍然没有具体证据。
对话就这样暂时中断了。接连传来开关门的声音。又有谁进来了?我茫然地猜了猜,詹娜给我转播了房间里的情况。
-现在波格丹诺夫出了房间。好像有接电话的事。
权泽柱啊,边说边歪着头。在窃听过程中没有意识到的疑问突然抬头。究竟祭在哪里呢?如何对波格达诺夫的动态了如指掌?
“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啊,刚才有个叫奥尔加的女人说要带你参观住宅。有什么理由拒绝吗?我跟了出去,把窃听器塞进了他们房间的钥匙孔里。
“奥尔加”是罗马诺维奇的小女儿。奥尔加·萨比里奥诺夫娜。
到了这个地步,比起《阿纳斯塔西娅》,杰尼亚的真实身份更让人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公然受到这种派对的邀请,还随心所欲地走到戒备森严的波格丹诺夫一家住宅内部?
“你现在在哪里?”
-在地下控制室。
“你在那里做什么?”
-看着吧。跟那些家伙们…
隔了一会儿接着说。
-差点从3楼摔下去的你。
声音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权泽柱立即回头找了些什么。不久,安装在外墙角落里的闭路电视映入眼帘。向着闪闪发光的镜片毫不犹豫地举起了中指。这时,通信机的另一边爆发出了豪爽的笑声。
开心地笑了一会儿的杰尼亚用无可奈何的口气斥责道。
-到底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没有回答。也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看了看表,不知不觉已经凌晨3点了。据说,普西赫离开的原因是电话。难道这是比公务更重要的通话吗?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刚才偷听的部分对话。
“普西赫说他去接的电话是桑切夫打来的吗?”
-这个嘛,不知道。确认了应该没有什么坏处。参观住宅时发现2楼走廊尽头有有线电话。在波格丹诺夫的办公室里也有一间。当然,两人的线路不一样,直通办公室的电话只能在那里接听。
“但你会让我接受吧?”
偷偷往下看问道。泽纳提到的地点离现在的位置不远。打开楼下房间的门就在前面。虽然能否安排后卫是关键,但似乎不难接近。
-是的。如果能在8秒内从你现在的位置移动到那里。
线路好像已经连接好了。重要的是时机。8秒内到达电话前,普西赫拿起办公室的听筒,同时拿起走廊的听筒。当然说得很容易,稍有差错就会让人头疼。
他向闭路电视点了点头。然后马上拿出口香糖,把它卷进嘴里。踩着窗框站起来,紧贴在背上的墙壁好像在推挤身体。没有时间准备特别的安全装置。本来8秒并不是很长时间。浅浅的深呼吸后,权泽柱直接跳了下去。
坠落的一刹那,抓住了什么东西。那是2楼的窗框。由于坠落的冲击,手指关节、手腕、胳膊肘都酸痛,但他咬紧牙关爬了上去。直到安全降落在窗框上,共飞了3秒。
-挺不错的嘛
持观望态度的杰纳开始抽动起来。剩下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我一边看显示器一边咧嘴笑。
始终如一地拿出了打火机。乍一看,这是一个普通的纸袋打火机。但是打开盖子一拽看起来像小螺丝的东西,就出现了又长又细的管子。把它弯成气功,然后打开打火机的灯。管子尖上闪光了。把嚼着的口香糖先贴在玻璃窗上。然后利用打火机的火花在其周围画一个圆形。工作结束后,抓住口香糖轻轻拉了出来,被切成圆形的玻璃无声地跟着出来了。把它静静地放在窗框上,把手伸进圆圈里,解开了锁。咔嚓一声,窗户开了。打量了女婿一下就进去了。
蹑手蹑脚地向门口走去。把耳朵贴在门上观察外面的动态。一片寂静。悄悄地打开门走了出来。向右一转头,就看到了走廊尽头的桌子。泽纳提到的手机就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