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哦,是别人寄来的。”

其他人?该不会是那家伙吧?

“加兹弗洛姆代表。”

啊,不可理喻地笑了。即使是同事,也和杀人鬼没有什么两样。不知对那样的家伙期待什么认可。

如果是gazprom的代表发来的,难道也是对昨天的事情的道歉吗?不仅没能参加自己安排的午餐,连代理人也没有出现。如果推辞的话,可能会再联系那边。没有必要因为失礼而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让他进来,他摇了摇头。轻轻默默的服务器熟练地把卡丁车搬进来。放在窗边桌子上的食物摆好了。连餐具也整齐地放下的服务器退了出去,说:“如果还有需要的,请叫我。”作战中真不知道是什么好事。

碗都是用银盖子盖着的。但从淡淡的味道可以看出,这里准备了俄式浓汤博尔西、烤面包片、鸡蛋料理、水果和咖啡等。

慢慢地打量着桌子,插在记事本上的卡片映入眼帘。上面应该写着很明显的问候语。用不情愿的表情确认了内容。那里只写着一个词。四个字母清晰地刻在眼睛上。

boom。

妈的。

立即扔出卡片,向门跑去。没有时间判断情况。这是咬紧牙关奋力跳跃的权泽柱的指尖触到门把手的一刹那。

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瞬间空气膨胀了。权泽柱的身体与他的意志无关,飞向了侧壁。之后,踩着的地面一下子塌了下来。由于爆炸威力,客厅正面的窗户被震碎,备置的家具被砸碎。天花板开始震动,整个酒店开始响起尖锐的警报。

住在酒店里的人们一下子停止了一切行动。转动眼珠观察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啊啊!”

“啊啊啊!”

所有人几乎同时想到了“恐怖主义”。之后,谁也不先,魂飞魄散地逃跑了。想要安抚顾客的职员们的声音完全被到处爆发的惨叫声淹没了。在一齐向狭窄的出口逃跑的过程中,发生了大大小小的冲突。为了先出去,毫不犹豫地推开谁,推倒谁。急着跳下楼梯的人倒下了,跟在后面的人跳过他或踩着他走了过去。如果说有麻痹理性的极限恐怖和活地狱,那就是那个地方。

事态平息是在消防队出动之后。灭火工作告一段落后,投入了全副武装的爆炸物清除班。听到这一消息赶来的记者们用高潮的声音传达了现场的气氛。与爆炸规模相比,受伤人数较多。比起直接的外伤,大部分是在躲避过程中造成的伤口。排队赶来的救护车不停地运送患者。

在一片混乱中,一名男子正在和急救队员对峙。一眼就能看出受伤最严重的男子就是权泽柱。

“现在因为太吃惊,感觉不到疼痛。以后清醒了会后悔的。头部受伤了,最好马上去医院拍CT。快躺下吧。”

救援队员不停地递着担架,提高了嗓门。几次推辞都没有用。权泽柱疲惫地叹了口气。

“嗯,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有时间照顾其他病人吧。”

“我也想不管像你这样固执的人怎么样,但因为原则问题,我不能那么做。坦白说,如果我因为你的问题被减薪,你要负责吗?”

“我流血了,不是很严重吗?”

“这是由医疗人员来判断的。”

真是疯了,活蹦乱跳的。“好好的”并不是一句空话。额头有些撕裂,只是流了血。这种程度的消毒后贴上一个创可贴就可以了。为了止血,也许需要缝合,但顶多几针。推迟处理是不可能出现问题的。但是眼前的急救队员却无可奈何。到底是谁在固执。

一脸郁闷地弄乱了头发。自然而然地将左下巴包起来。因为爆炸威力使附近的人造皮肤脱落。急救队员连那个样子也没有放过。

“你也受伤了吗?让我看看。”

撞倒了靠近的急救队员的手。激昂的反应让急救队员瞪大了双眼。并没有因为打了自己的手背而大发雷霆。只是脸色更严重了。现在因为事故的冲击,权泽主义的精神状态出现了异常。他似乎都理解似的点了点头,轻轻抚摸了权泽主义的后背。然后轻轻地递了个眼色叫我的同事。看着两人长时间争执的队友一口气跑了过来。现在双方都抓住权泽柱的胳膊怂恿他躺在担架上。不由自主地破口大骂起来。从早晨刚开始就收到炸弹礼物,这让人感到厌烦,但现在更是渐入佳境。

如果就这样被抓走,就会被发现不是坂本广。医院里应该已经布阵了警察。如果在那种地方发现伪装术。光是想象就很遥远。绝对不能那样。

“我真的没事。看看吧。他很正常。”

权泽柱表现出了充满活力的原地踏步。但急救队员们装作没听见。她笑着说:“知道了,在医生面前也那样走吧。“只是做而已。我要疯了。看的人那么多,也不能全部打倒。

毫无对策地被牵着鼻子走的权泽柱突然凝视着观众。在像云团一样聚集的人海中,似乎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权泽柱的视线突然映入眼帘,看着这边的人慌忙消失了。这是非常可疑的动作。

权泽柱改变了想法,乖乖地接受了急救队员的要求。自己走向救护车的时候,又感觉到明显的目光。突然回头看了看那边。这一次,礼仪的作者又消失在了人们的身后。擦肩而过的脸上,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是家伙。波格达诺夫。他是国家最疯子,也是屡次受到警告的人物。

吓了一跳也没过多久,脑子里出现了深深的疑问。那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为什么。偏偏这个时间,碰巧经过这附近吗?不,那太勉强了。更有说服力的说法是,犯人一定会出现在案发现场。那家伙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样做。他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了吗?

经过这样那样的推论,得出了先离开的结论。由于爆炸,柯尔特等随身物品全部被炸飞。即使和普西赫相撞,也不会是手无寸铁的现在。即使是疯子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惹事,所以最好是乖乖地去医院,看时机再逃。结账后正要上救护车。

波格达诺夫立即向权泽柱走了过来。悠然挤出人群的家伙居然披着白大褂。这与急救队员的服装一模一样。他把白色口罩戴在鼻子上,毫无顾忌地走向救护车驾驶席。如果照此下去,肯定会和那家伙坐一辆车。危险。本能在脑海中不停地鸣笛。

突然推开急救队员,跳下了车。

“喂!”

摔倒的急救队员啪地叫了一声。在这场骚乱中,波格达诺夫从驾驶座上走了出来。权泽柱把视线固定在那家伙身上,慢慢地后退了几步。那家伙也是一脸凶相地大步走近。口罩上的双眼炯炯有神。

咬住大牙拼命朝人群聚集的方向跑去。穿过人群,到处爆发出不满的声音。这是他所希望的。在目前的情况下,受到在座各位的白眼会更安全。可能是因为意识到了周围人的目光,波格达诺夫没能马上追过来。只是踌躇了一会儿,消失在另一边。

权泽柱立即离开酒店周围进入了大路。对方应该对这一带的地理都了如指掌。要走得越远越好。

只望着前面跑了一会儿,突然传来了引擎噪音。他微微回头一看,看到了一辆快速驶来的吉普车。由于正面玻璃涂得很浓,无法看清内部。但有一点我还是明白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是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估计是波格达诺。

嘟囔了一句低沉的脏话后,立刻改变方向进入了车辆无法进入的狭窄胡同。吉普车以撞上他的气势追击,停在了胡同入口处。后座的门突然打开,一个从头到脚黑乎乎的男子走了下来。在波格达诺夫的点头下,该男子飘动着长长的衣角开始追赶权泽柱。在此期间,吉普车又沿着大路消失了。打算在后面追,前面挡住抓住。

拼命逃跑的时候也一直在想。那么,波格达诺夫瞄准权泽柱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如果不是身份被发现,那家伙的目标应该是坂本宏。那家伙也对俄日合约不满意吗?

即使努力猜测,也同样感到惊讶。如果想把合同当事人当作人质行使影响力,不如绑架比阪本博身价更高的代表团成员。直到入境第一天,可能被绑架的合约相关人士只有阪本勇人,但现在情况有所不同。

那么最终那家伙想抓的不是坂本广,而是权泽柱,自己?到底为什么?疑问只是接连不断地扩散,始终没有得出结论。

抬头环顾四周。前方建筑物里出现了一个螺旋形台阶。如果沿着那个楼梯爬上屋顶或顺着栏杆爬到旁边的建筑物,就可以摆脱瓮中之鳖的处境。在脑海中描绘移动路线的过程中,下定决心。

但是追击者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随着“砰”的一声,从后面飞来的子弹越过权泽柱,划破了建筑物的外墙。好像读懂了权泽柱的计划一样,在楼梯周围接连进行射击。想踩着旁边建筑物的通风口爬上去,在那里也毫不留情地开枪。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