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拿起了手机。但是马上身体就会失去力量。发信人是母亲。我说过要和尹钟宇喝一杯再走,好像是想确认他什么时候回来。
轻轻地叹了口气,擦了擦脸。被遗忘的疲劳感涌上心头。清了清嗓子接电话。
“是的,妈妈。你先睡吧。”
不出所料,母亲问他现在在哪里,还在喝酒。虽说现在是星期六不用担心上班,但因为太晚了,所以很担心。
“嗯。喝着喝着就晚了。今天在钟宇家睡,明天再去。别担心,好好睡吧。”
简单通话结束后,又把手机扔了出去。用双手慢慢地洗干脸。事先又发出了一声叹息。
马上摇摇头站了起来。然后进入卧室,在宽敞的床上跳水。床毫不动摇地支撑着疲惫的身体。
“好宽敞啊。”
把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嘟囔。从床上隐约感觉到了珍娜的体味。如果床单弄脏了,就会马上脱掉扔掉,这可能是错觉。
困乏的云涌了过来。眼睛也模糊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在这里睡着醒来,就能看到珍娜的脸。以前也会先去洗澡,为了煮没有点的拉面而去厨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直到权泽柱醒来为止一直没有离开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睡着的样子,一睁开眼睛就不由分说地进行身体接触。
偶尔权泽柱也会先站起来。那时,是一个看腻了老实家伙脸的机会。那家伙睡着的样子显得无害,清秀。五官没有一个不华丽的地方,能有这种感觉真是太神奇了。
怕一动就醒过来,一动也不动地看着那家伙的脸。有几次还屏住呼吸拿起手机偷偷拍照。
不知不觉间就察觉到了这一点。那家伙往往已经醒了还装睡。眼皮内侧很安静,睫毛也不动,但马上就能看穿那家伙醒了。权泽柱自己的视线越清晰,就越让人发痒的那家伙的呼吸。
[做什么?]
只要一指责,那家伙就厚颜无耻地一口气抬起了眼皮。然后噗嗤笑着堂堂正正地提出了要求。
【就那样偷看。到底什么时候要做?接吻的。]
[不管怎么说,你的脑袋里好像有奇怪的公式。被绑架的人和睡着的人应该接吻。你是不是看太多童话了?]
[没有情调,住宅主。女人会不喜欢的。
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不时低头斥责的家伙的嘴唇含了起来。可能是完全没有想到,天下的家伙也突然停住了脚步。咬开那少见的硬家伙的下嘴唇,用自己的舌头揉压那家伙的舌头。发呆了,单方面被欺负的家伙的双眼柔和地弯了下来。那家伙很自然地抱着权泽柱的脸想改变姿势。但是就连那只手也从我身边拉开,继续领吻。过了一会儿,她才发出“啪”的一声,摘下了粘在一起的嘴唇。那家伙的有色眼珠心满意足地散开了。
我也无所谓。
呆呆地看着那家伙,无心地补充道。而且,那天真的被吻到了嘴唇破裂为止。我想起了张嘴就觉得刺痛,吃了半天苦的往事。
并不是每次都只有好事。打架打得很厉害。火苗几乎总是由杰纳点燃,权泽柱的低着火点连琐碎的事情都没能放过就引发了爆炸。当然,杰尼亚无法理解权泽柱如此生气的原因。不,好像根本没有理解的想法。那家伙的思考回路像个五岁的孩子一样,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周围的人一概不在意。纯粹是自己的错,却不懂得道歉。那家伙的脑子里似乎没有自己该做什么,为什么要感到抱歉的根据。
虽然屈指可数,但也有权泽柱提供原因的情况。两人最大的争吵也是其中一天。
这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这也是杰纳第二次回来的生日。为了在韩国式的酷暑中疲惫不堪的家伙,约定在阿吉诺基度假。
问题出在当时,南北关系陷入僵局。国情院进入了紧急状态。权泽柱也接连被分配了任务。当初的计划只能稍微推迟了。因为现在是政治上敏感的时期,所以绝对不要干涉杰纳。”但他勉强安慰说,只要那件事顺利结束,想要的都会答应。
但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情报却被污染了。追了几天,几乎都抓住的目标突然消失了。虽然打开眼睛仔细寻找他的痕迹,但断了针逃跑的鱼不可能再回来。徘徊的时候时间无可奈何地流逝。阿吉诺基之行也不断被推迟。
对于“回到球队”的指示,他只能抱着一颗不安的心转身离开。第一次没能完成赋予权泽柱的任务。
詹娜几周后回来,只是默默地看着一句话也不说的权泽柱。尽量不想表现出来。也想放下所有的留恋。这并不容易。沉郁的心情没有恢复的迹象。
整整睡了一天。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杰尼亚仍然坐在那里看着权泽柱。也不轻易搭话或像平时一样顶嘴。对那样的家伙一句话也没说就进了浴室。接满浴缸的水,静静地浸在里面。
虽然要向杰纳道歉、说明情况、请求谅解,但心里却没有一点余地。我想暂时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很久没出来了。杰娜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马上和那家伙对视了。不知道为什么的家伙的脸非常不满地僵硬着。这时不知从哪里不断传来震动声。我一边追着那个声音,一边看到了杰尼亚的手。那家伙光明正大地拿着权泽柱的业务用手机。
不管怎么说,好像是总部打来了呼叫。他曾说过,如果错过的目标再次出现,就会联系我。只是想到了挽回的机会。没有时间考虑这段时间积累的疲劳和与泽纳的事情。
[吧。]
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杰尼亚的脸色冷冰冰的。
给我吧。
用低沉的声音再次催促。那家伙得意地砸碎了权泽柱的手机。断成两截的手机被扔在了脚底下。
脑子里一丝丝细细的什么东西突然断了。感觉就像被泼了冷水一样。
你在做什么?]
[不是说都结束了吗]
[…错过了目标。所以作战也临时结束了。
所以呢?你要去?]
杰纳公开表示了不快。心里堵得慌,闷得慌。一开始就发出了近乎叹息的叹息。
这是工作。
有那么重要吗?那件事。]
这像话吗?]
一下子发脾气了。不管是提出那种问题的人,还是要一一回答的情况。那家伙好像在耍赖。
你分不清前后吗?又不是小孩子,别哼哼唧唧的。
颇有攻击性的言辞。瞬间,我看到杰纳的下巴和额头在蠕动。两眼也变得锐利起来。
要把整个韩半岛变成一体才能结束那件了不起的事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