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的话…”

“他会打电话给我，让我接电话。明明知道我们在一起。”

他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没办法才接了电话。通话一如既往地单方面开始和结束。连嘴都没说过。新来的部长是个典型的工作狂。有能力的人的主要特征是习惯于使唤下属。

“他们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下达新的任务。”

我长叹了一口气。像约好了一样耷拉着肩膀的两人马上扑哧笑了。这是在国情院工作期间无法摆脱的日常生活。因为无法避免，所以只能享受。

死心了正要迈开脚步，手机又响了。不知怎么的，这次不确认发信人也好像知道是谁了。这是一种虽然茫然，但接近确信的直觉。如果不接，我就赌到接为止。按下通话按钮，把手机放到耳朵里。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对方就先下手为强了。

-说你去不了。

不由分说的人肯定是詹娜。打电话的时机似乎又随心所欲地攻击了权泽柱自己的手机。

“听着，黑客入侵和窃听显然是违法的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你好像也忘了，外交官有免责特权。

那特权不给他也可以的。不，一定要那样做。大韩民国的未来这样也不错吗?这让我产生了之前的担忧和负罪感。

我不知道我是否会有一颗和杰尼亚一样的心。因为生前没有把男人视为恋爱对象，所以应该不容易。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又会变卦。

但有一点是明确的，不论男女，让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只有那家伙。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还是荒谬的同情心，还是其他什么情感，目前还不清楚。

只是现在很想知道那个家伙因为我能改变到什么程度。每当那家伙露出陌生的样子时，就会产生奇妙的挑战意识和兴趣。首先从那里出发也不错吧?

权泽柱无声地笑着说:“不管怎样。”

“我回来了。”

所以，你就等着吧。

11.honey trap

俄罗斯驻韩大使馆。

距离总统的友好访问和皇家芭蕾舞团的访韩演出还有一个月。大使馆的业务也自然而然地进入了紧急状态。职员们一上班就接电话，整理陆续到达的传真，向相关机关发送公文后，回答通过电子邮件收到的各种咨询，忙得不可开交。

原计划在正式活动结束后，举行由大使馆主办的旨在进行韩俄两国文化交流的“俄罗斯之夜”活动。这就是无论哪个部门都迫在眉睫的原因。再加上准备留学及研修的学生们的签证申请也接连不断，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大使的桌子上堆积着未结的文件。顾问门西科夫又把一沓文件放在上面，长叹了一口气。新大使被任命后，没有一天不叹气的。

侍奉年纪小的大使已经很伤心了，他似乎无法避免被评价为无能的助理。在本国俄罗斯，杰尼亚和总统一样是着名人士，因此，一听到杰尼亚被任命为下任大使的消息，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有多希望这是徒劳的传闻。

调令已经三个月了，担心的骚乱并没有发生。从某种角度看，这是非常自然的结果。因为他只在所谓台词的作者发表的时候出现，闭门不出。麻烦制造者不在，也不可能出现问题。

今天也在苦恼要不要替杰纳处理积压的业务。敲门声一响，门就开了。文化局书记官和政治局书记官接连进来。他们似乎厌倦了询问眼前熟悉的风景，开口说话。

“大使又去哪里了?”

“我希望有人能告诉我。”

“啧，需要批准的文件这么多。”

“又不是一、两天了。”

三个人一齐叹着气摇了摇头。

他说:“很长一段时间只拨电话，到处乱跑……我怀疑克里姆林宫也知道这件事吗?”

“为什么不知道呢?你知道却装作不知道。不，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过。”

“听说这次的调动是大使亲自要求的。为什么偏偏是韩国呢?”

“谁能知道他的内心。她的生母也不知道。”

三个人又发出了叹息声。考虑到剩下的任期，今后更加渺茫。连马上干活的心情都没有。

尽管如此，辅佐官还是会尽可能乐观地解释最近的情况。

“偶尔见面的话，看起来心情很好，真是万幸。在俄罗斯有多少人议论纷纷。听说只要稍微不满意，周围就会变成一片废墟。与其无缘无故地黏在一起，看别人的脸色，还不如让他们随心所欲。"

两个书记官点头表示同意。虽然因为工作延迟而抱怨，但实际上他们面对泽纳也不是很愉快。是因为有关他的传闻。甚至作为FSB唯一的一人部队这一点也不是传闻，而是事实。大家都不愿意当他的部队队员，他的性情可想而知。最好不要与感情起伏较大的上司纠缠不开。

大使并不是闲职。作为地位最高的外交官，其本身就代表着俄罗斯，因此需要对外处理的业务很多，人身安全管理也很重要。尽管如此，克里姆林宫还是进行了如此荒唐的人事调整，应该看作是投机心理起到了作用。因为清除失败，再加上反复的摩擦，不太方便放在身边，所以干脆把他送走了。杰娜本人也希望如此，她应该没有理由犹豫。

大使馆职员被公认为有能力的外交官大幅更换，这也是有原因的。很明显，从任命那一刻开始就猜到了最高负责人频繁不在和玩忽职守。虽然现在明白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那么隶属于我们大使馆的那个韩国人到底是什么人?”

“是啊。我不久前确认了一下，也有点惊讶。有人叫你去找那个韩国员工的时候再联络大使”

两位书记官相继提出了疑问。实际上，不仅是他们，大使馆内所有职员都想知道这一点。因为没有一个韩国人堂堂正正地出现在职员名单上。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长什么样子。只是大使特别录用了他，我以为他是他的熟人。

政治局书记官露出了不满意的表情。

“啧啧。被内定为降落伞的人竟然聘用另一位伟人为降落伞。俗话说物以类聚，你看他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他更正说:“不是默默听的文化局书记官。”

“他不是降落伞，而是投下了原子弹。他们弃核了吗?”

比喻上没有夸张和不足之处。谁也没有提出异议。只是傻笑着，干活吧，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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