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础后知后觉才发现今天都未见几人,估计都是去忙活规划活动了,着实让他松出口长气。他拿过放在一旁的水杯喝了两口,还是觉得自己是否太过小题大做?喻础自认应当是好相处的性子,可偏偏面对那几人时总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或许是家庭背景的差异?还是那几人迥异但又的确公认的优越长相导致的距离感?喻础自己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将心思重新放回到学习上专心做起题来。
在当天回到寝室后,喻础就拿到了隔日班级活动的宣传册,还做得有模有样的。安排的地址在离这里不太远的小山上,是座度假别墅,旁边还专门开辟了一块野营的专用地,晚上还特地安排了篝火烧烤,他们还会在别墅住一晚,隔天专车送回学校继续上课。
班上一共二十二人参加,连别墅内的房间都安排好了,宣传册内还特地将房间的照片贴了出来,看着都觉得奢侈。喻础数了一数,一层四间,二层六间,三层五间,第四层即是顶层则是七间,不算供人休息的卧室,别墅内还有独立的电影厅与游戏房,在别墅后侧则是打理得当的花园与泳池,可见其占地面积有多大,才可容纳下这么多人齐齐入住娱乐。
明天一整天除去上午的集体观影和晚上的篝火烧烤之外都是自由活动时间,别墅内甚至在这短时间内已备好了年轻人喜欢的零食饮料,烧烤用的食材与各类市面上流行的游戏。
在寝室的喻础甚至能听到外头同班同学正高呼着万恶的资本主义,听得他忍不住笑。但说实话,他对此却很难生出什么轻松感,而是止不住地猜测那几人是否别有意图,总像潜意识中就认定他们做不出什么好事一样。“是不是缺乏锻炼了老是胡思乱想?”喻础自言自语着放下手上的宣传册,看看时间准备出门夜跑。
不说他对同班同学莫须有的陌生感,连同锻炼喻础都好像许久都没做过了似的,一做拉伸就感觉身体僵硬得厉害。现在离宿舍门禁还有三小时左右,足够喻础出门跑个来回了,他总觉得自己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好避免这种对别人的敌意继续滋生。
他在宿舍楼下做了会儿热身,选好路线后就戴上耳机听着歌开始慢跑。这时候正是夏末秋初,晚上不算闷热,一跑起来就是浑身舒畅的感觉。他是不是能再快一点?如果再快一点的应该就能逃喻础加快的步伐紧跟着慢下来,脸上颇有些茫然地想着他是要逃什么?
喻础并不觉得自己的体格与身手需要担心仅肢体上的冲突,亦不觉得自己会是遇事想着逃避的人。好像从某一天开始,他整个人就开始变得奇奇怪怪的,高三的压力太大吗?可能也是有些,喻础的成绩并不算多好,按现在的情况估算大概也就能考的上个二本。
之后应当会读自己喜欢的旅游专业,往导游的方向发展。喻础喜欢徒步,也想走遍全国或是世界各处游览,对于自己未来的规划喻础早已想得很是清楚,虽说还得是三四年之后的事,但喻础已是想到了自己家里年纪尚幼的弟弟,到时他也能给对方多买些东西,至少能给父母减轻些负担。
只是一想到父母与胞弟,喻础非但未感思念,反而是大脑尖锐的刺痛,迫使着他错了步伐节奏,一下有些喘不过气地停住脚步。那是种遍体身寒的感觉,让喻础下意识地一遍遍确认自己的衣服还穿在身上,他忍不住牙关打颤,反复搓着已是浮出鸡皮疙瘩的手臂。
“呃?……”他的喘息声溢出,终于没能忍住靠着路边吐了出来。那种体力不支的感觉让喻础扶住一旁的栏杆,像要将胃里的东西全数呕干净一般。他的心跳快得异常,以至于喻础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发白,他有些想哭,可又不知是因什么而委屈难忍,只疑惑地去抹脸上好似止都止不住的眼泪。
他会不是高三压力大得精神失常了?明明情绪还算稳定,也没有要到哭不停的地步才对。喻础吸吸鼻子,抬起手臂拿袖子擦过脸。“喻础?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背上冷不丁被人轻拍,叫喻础吓了一跳直接摘下耳机来。对方倒也不嫌尴尬,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这么晚还在外面?”来的人是乔嬴,对方的视线凝在他脸上,“怎么了吗?”素来责任心重的学生会会长探究着问道。
“可能身体不太舒服?”喻础自己也说不清,只得拿这含混不清的理由搪塞。他低垂着眼,睫毛上的湿色在昏黄的路灯灯光下衬得发亮,他刚吐过,声音有些发哑,听着像轻绵绵的絮钻进人耳中,搔得发痒。
乔嬴笑了下,并没有过多追问下去。“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活动你也参加的对吧?”
喻础点点头,怕乔嬴不知他是对两个问题都作了回答还是开口道:“嗯,我参加的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路上小心。”乔嬴嘱咐了声,却让喻础心口不安地一跳。
这里离着学校很近,过去也从未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对方的提醒总感觉像是意有所指。 他想到半茬,又强转回思路,自我安慰着或许乔嬴只是单纯好心叮嘱罢了,并没有他意。“谢谢,那再见。”喻础重新带上耳机,慢慢往宿舍的方向回。
等看不见其人影了,乔嬴才忍不住皱眉看向一旁藏在阴翳之下的凤斐然。他颇有些头痛,毕竟在他们成功弑神并完全融合了自身能力之后,无疑也会深受其影响,凤斐然便是其中最是难以克制的情况,他的确还保留着自身的性格,但无疑变得更趋近野兽的攻击性加强与直截了当。因此,平日里他们都不太敢放凤斐然与喻础独处,势必是要有个人盯着的。
否则如今这点把戏都怕是玩不到结束,凤斐然就得抓着喻础做那档子事。方才若不是乔嬴阻拦,始终跟在喻础身后的凤斐然这会儿已经将人抓进小树林里强奸了。“你要不要考虑稍微收敛一下?”乔嬴蹙眉说道。
“这会儿拦着我,”凤斐然的双眼在黑暗中幽幽地泛着光,“怎么不见你阻止沐祎往人杯子里放精液?”他说起这,都有些嗤之以鼻的嫌恶。
“那是另一档子事。”乔嬴也跟着面露烦躁。
沐祎不受控的做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又是可以弄些下作把戏,也是颇让他们头痛的另一个原因。“反正明天就会做、我今天只是提前一点。”凤斐然的喉咙里发出似猫科动物般的呼噜声,“我会做好记忆消除,不影响明天的安排。”
乔嬴正想说什么时,脸色却是丕变。就连阴翳中的凤斐然都猛地转身朝喻础离开的方向追去。
索性他们赶来得及时,徐铭与沐祎才堪堪将喻础的衣裤扯脱下来,徐铭正捏着人脸强迫着亲嘴,沐祎则才刚刚舔湿手指正准备往人穴里插。“哎哟,来了?”他半点没被抓包的心虚,便是在二人注视下堂而皇之地指奸起喻础的穴来。
“唔、唔嗯?!”半夜出来锻炼的人哪里会想到遇上这种事情,他分明努力做着抵抗,可愕然的是他竟然半分都抵不过两个看起来纤瘦的对象,甚至被抓着的地方都开始生出明显的疼痛感来。他的牙关紧闭,因着徐铭的唾液而脸色发青,神情既是厌恶又是震惊,活像是个没遭过碰的雏。
“下回可以多弄弄只要记忆消除之后就跟第一次肏他似的,可怜坏了”沐祎笑了一声,手上却娴熟地弄着喻础的穴,没多久就将对方早已被肏熟的身子挖出几分淫性来。
喻础的闷哼蓦地高了些,他的视线惊惶得从几人面上一一看过,可神态或眼神却依旧满是陌生,越是如此就越是勾得人心痒,要是肏过他之后就会被想起来呢?或许会咬牙切齿地唤他们的名儿,又或者是因精神崩溃而哭噎不止。
他的双手被徐铭抓着,在被沐祎拿另一只手揉上胸脯时便更为情绪激烈,喻础摇着头,脸颊与唇上都被徐铭舔得满是口水,在瞧着沐祎露出勃起的鸡巴后,更是挣扎得愈发厉害。
在意识到自己连力气都敌不过后,喻础的呼吸变得短促,在与每一个对上视线时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哀求,他的眉眼耷拉着,仍有些发红的眼睛瞠大,他摇着头,企图让正施加暴行的人意识到这么做是犯法且变态的行为。
这好似起了些作用,矜贵的凤少爷开了口:“可以不肏。”
“嗯?”沐祎可受不得被对方代表自身意愿。只是在听到其下一句话后,便忍不住笑起来。
“跪好,让我尿在你身上。”
喻础的瞳孔紧缩起来,似是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平日里寡言的凤斐然口中说出。
沐祎纠正道:“是在场的,都尿在你身上。”
“被强奸,还是只是一身的尿骚味,你选吧?”
徐铭还有些不太情愿,“嗳我还想肏他的呢!”他这话叫喻础一颤,当真在这两个选项中犹豫起来。
索性只是这样倒还算好。乔嬴对这种玩法既是唾弃,可又忍不住几分好奇。“要过门禁了,快点吧。”他不轻不重地催促了句,没有半分阻拦这种荒诞事的意思。
喻础脑袋有些混乱,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说出答案的。
就像是早已做过数次这样的抉择一般。
第30章:三十退即结局(完)
“嘶……”喻础对着镜子张口往嘴里瞧,他的喉咙异常的红,可能还有些肿,早起时连咳嗽都引起阵阵疼痛,或许是缺失水分的缘故?连嘴角都裂开了口子。不仅如此,喻础发觉自己的眼睛也有些浮肿,头发乱糟糟的狼狈。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都能感觉到皮肉下残存的刺痛感,像是
什么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等喻础回过神时,他的手不自觉已是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微微收拢成掐扼的模样,惊得喻础一下挪开手去。那种缺失感又再一次出现,喻础完全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可不等他理清,寝室门就已被敲响。
“喻础!车要开啦!快来”
“……马上!”他在屋内应了一声,又是扯痛到嘴角的伤口,令他不禁蹙眉。没有多少时间容他细想,喻础简单收拾出换洗的衣物与些必需品后便出了寝室,与来找他的同班同学一起下楼搭上前往别墅的车。
喻础坐在车上,习惯性地便拿出手机刷些无关紧要的时事,也是在出神琢磨昨晚空缺的记忆。只是再如何想,也并未得到答案,再加上周遭因着难得放松的一天而格外兴奋的同班同学不绝于耳的聊天声,喻础也索性放松下心绪靠着椅背不去想那么多了。
从学校到别墅,车程也就不到一小时的时间,但周遭却已是肉眼可见的偏僻,从柏油路直接开上了崎岖不平的石子土路,城建的痕迹也越来越少,直至视线以内全部都是野蛮生长的树林草丛。这种自然风光自然是美的,不少人已掏出手机开始对着窗外拍照录像。
喻础却并没有这样的心思,反而情绪随着每一片从他眼前掠过的阴翳愈发沉荡下去。总感觉像是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现在也不好中途下车,荒郊野岭的喻础并不认为自己能找到回去的路。只是一天一夜罢了,应当出不了什么大事。人素来都有侥幸心理,哪怕喻础也不能免俗。
等真正站在别墅前,那种财大气粗的气势就无情地直直朝人脸上扑过来。眼前的建筑已经不能再称之为普通的住宅了,可能更倾向于现代化的巨大城堡,是带着颇令人哑口无言的压迫力。这无疑是最能让人感受到阶级差的现实,连同几个算是家境还不错的同学对此都保持着缄默。
刚一入门,他们就拿到了各自房间的钥匙与对应的电梯卡,并不过于浮夸的装潢更是符合年轻人的审美。他们自然不会只想着回房间去,毕竟这地方这么大,有的是可参观的地方。许多人迫不及待地将包就地一放,就随便挑了个方向跑得没了踪影。
最守序的倒成了兴致不太高的喻础,他的房间在顶层,还是靠边的大卧房,正连着视野能览尽整个山头风光的露台。令喻础都不得不猜想会否是那几人给他的特别照顾,毕竟这样的房间大多都应当是主人来住,而非像他这样的宾客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