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

唐棠拿着满满的酒杯,这杯度数极高的酒细不可微的停在唇瓣一瞬,然后被他一饮而尽。

酒杯“哒”地一声放在桌面,少年眉眼桀骜,半倚在软软的沙发里,台上舞女见他模样儿长得好,人也有钱,扭腰摆臀极风骚的抛着媚眼。

他看都没看一眼,微偏头接过另一个人点的烟,用牙齿叼着,慵懒的吸一口,吐出薄薄的烟雾飘散,随后……对着空了的酒杯抬了抬下巴。

就俩字儿。

贼他妈嚣张。

一帮高干子弟起哄的给他满上度数不低的酒,他们闹闹腾腾的,并没注意酒吧门口大摇大摆的进来了一伙儿“熟人”,只有唐棠略微扫过,露出看好戏的笑容。

…………

指挥部。

当初那位男下属突然又收到自家外甥的通风报信,仔细瞅了瞅,头皮发麻的透露给了副官。

副官:“……”

他嘴上说着不慌,棠少爷成年了去酒吧玩两圈是小事儿,要冷静,直到安抚好男下属,副官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匆匆进办公室禀报给长官。

话音刚刚落下,办公室气温骤降,显然他家长官不是很冷静,但却是扎扎实实地冷了脸,冷气四面八方,活跃的让副官想打喷嚏。

身穿军装的副官低眉敛目,盯着自己的鞋尖,仿佛能看出什么花儿来,心里为长官家的少爷祈祷。

希望明天人没事儿。

【作家想说的话:】

每一篇主角受害死唐棠的动机,他们之间的矛盾

都是奺奺再三考虑过得,不是强行安人设,也没有给主角受降智,只为了让他恶心人。

一切有因有果

比如先讲一下,这篇主角受。

私生子比婚生子大一岁,他觉得自己母亲才是父亲的初恋,真爱,不管当初和他妈过得好不好,肯定是没有军二代有排面,所以在后来,见识到军区里的生活、婚生子的体面之后,心有不甘(我明明是老大为什么过得比你差)想要抢走婚生子的一切。

这些军二代都是婚生子的朋友

(唐棠也是)

他这么一个觉得全天下都对不起他的人,千方百计抢走婚生子的兄弟当然不可是真为了和人家交朋友,一是为了气婚生子,再就是为了利用,所以才在唐棠一而再再而三坏他好事,并且他爹还念叨婚生子的时候。主角受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唐棠是柯元勋的兄弟,他的后盾,如果他不死,主角受就只能被针对的回到以前那种日子,又或者斗不过唐棠,只能在柯元勋的手底下挣扎过活。

这不是他这个野心勃勃的人想要的,所以他赌命(敢赌命是因为觉得自己从小运气就好,开头也讲了,这次主角受是个为达目的不要命的疯子)

老混蛋被人夺舍了?(剧情/修)

酒吧的灯光昏暗迷离,音乐声炸裂,台上的舞女风骚扭着腰,空气中混合着烟酒的气味儿。

这时,一伙儿男人推开酒吧的门,他们拿眼神扫过酒吧的美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们个个儿穿着大牌,眉宇傲气十足,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也都流里流气的不像个正经人,挤过跳舞的男男女女,其中两个还对舞池里的长得漂亮姑娘动手动脚,被摸到了的姑娘怒骂了一句,赶紧躲开了,男生嘻嘻哈哈的笑,嚷嚷着要不是今天还有正事儿,肯定和那俩姑娘玩玩儿。

酒吧里其他人见他们这样儿,皱了皱眉,躲病毒似的离远了一些,他们也不在意,吊儿郎当的站在那儿,在场内看过一圈,似乎是在找什么人,直到其中一个黄毛看见吧台那边,忙的招呼旁边的叼着烟的男人:“哎洪哥,你看那个是不是柯嘉言?”

与此同时,卡座那边打牌的老王,王鸣也发现了门口那伙儿不是东西的,他“艹”了一声,转过头去叫唐棠:“棠哥,洪深那孙子来了。”

洪深和他们一样,都是正儿八经的军二代,只不过派系不同,他们这面以江家为主,那伙人家里以洪家为主,再加上两方派系互相看不上,就连子女都积怨颇深。

其他人听见,也放下牌,抬头看过去,一见洪深立马不爽了起来。

“艹,真他妈败坏兴致。”

“洪深出院后不是被关禁闭了么?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嗐,听洪家说说吧,他们也就应付应付柯家,哪儿舍得真罚自己家的独苗苗。”

唐棠倚着软软的沙发,坐姿散漫,一只修长骨骼分明的手夹着根点燃的香烟,听到他们谈话略微抬起眼,看着洪深一伙人走向柯嘉言,问道:“怎么,他和柯嘉言有仇?”

王鸣:“是有点儿私仇,这事儿说起来和元勋还有些关系,洪深这人荤素不忌,喜欢嚯嚯小男生,有一回我们几个来酒吧玩跟他碰上了,后来玩着玩着,柯嘉言和元勋一起去卫生间,回来后就剩下元勋自己,他跟我们说柯嘉言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结果……”

他犹豫了一下,接着道:“结果柯嘉言被洪深弄去了包厢,那孙子喝高了,差点儿因为柯嘉言一直在反抗把他掐死,我们几个吓了一跳,当时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后来这事儿闹得挺大,军部的人都等着看洪、柯两家的笑话,柯叔去洪家要说法,洪家那边不乐意,阴阳怪气的暗指这事儿也有元勋的错,谁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用他们洪家的手除掉私生子,最后两家商量各退一步,洪深关禁闭,元勋被送出了国。”

唐棠看向吧台那边的洪深,和脸色发白柯嘉言,叼着烟吸了一口,不知为何的哼笑一声。

“呦,他这是去找柯嘉言了?”王鸣也笑:“妈的以前眼瞎,这次让他们狗咬狗吧,老子不奉陪了。”

唐棠也收回视线,他坐姿散漫,夹着烟的手拿起桌子上一杯凝着霜的酒,凑到唇边。

昏暗暧昧的灯光下,垂着眼将酒一饮而尽,更显魅力。

那边。

柯嘉言脸色发白的看着眼前的人,心想不应该啊,当初洪家跟柯父保证过,不会再来找他麻烦,洪深酒醒了以后也知道他父亲不是好惹的,玩儿他的代价太大了,所以干脆就答应不在找他,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今天突然就找过来了。

洪深叼着烟,视线上下看了柯嘉言一眼,当初他因为柯嘉言的事儿受了点伤,还住了两天院,虽然醒酒以后明白柯嘉言不能碰,也答应他爹了,但心里也一直压着火呢,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他在隔壁酒吧喝着喝着酒,突然想起来那帮背地里嘲笑他的人是怎么说的。

怒火越来越压不住,烧的他心肝儿肺都疼,干脆来找柯嘉言报个仇,讨个“道歉”。

“柯大少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