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他悄悄动了动腿,下身满胀的异物感顿时明显起来,弄得他不太舒服,肚子饿,也好不舒服,宋茕腿上作罢,微微侧头,往落地窗的方向看去。

房间里的窗帘是双层的,一层是白色的薄纱,一层是遮光的深色帘布。

深色帘布被收在两侧,白色纱帘合着,在不遮住光线的情况下用来遮盖视线。

太阳由东边缓慢上攀,经过一整个上午的时间,达到了最高点,悬挂在洁白柔软的云朵旁边,透过白色纱帘的光线明显比早晨他被丈夫抱进房间时强烈不少。

他踌躇了半分钟,没什么底气的和丈夫用着商量的语气小声说道:“好了吗?已经过了很多个一小会儿了。”

周舒垣哪里肯面对残酷的现实,是,一会儿是过去了很多个了,但是他才不要承认,全当作没听见,搂着宋茕闭起眼睛,做起了掩耳盗铃的小把戏。

“你很久没用吃东西了,会不会饿呀,还有早上你要吃的煎蛋也没来得及吃,”宋茕不敢也不舍得和丈夫说硬话,笨拙的左弯右绕之后才把自己的真实目的成功说了出来,“我也觉得好饿啊,可不可以让我去厨房给我们弄一点东西吃。”

周舒垣沉默了好久,终于肯把埋在宋茕颈窝里的脸抬起来了,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看着宋茕,“老婆是不是不想让我抱,我没用很大的力气,抱起来也不会让你疼,为什么要撒谎骗我,要我放开你。”

他凑上前来亲了亲宋茕柔软红润的嘴唇,语气哀伤,仿佛变成了一只即将被丢弃的大狗狗,“老婆是不是又想丢下我一个人跑。”

宋茕哪里有那样的意思,急匆匆解释,“不是这样的。”

“那……那……”小腹被温热干燥的手掌来回抚摸,宋茕被这若有若无的痒意折磨的蜷缩脚趾,丈夫却还不肯放过他,“老婆的肚子明明鼓鼓的,一看就是吃了很多,为什么还会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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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茕很想说一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他胃里空虚得很,甚至已经到了让他不舒服的程度,可是小腹摸上去却又有着充盈的微小弧度,这样一看,的确像是他为了逃避责任而在撒谎。

作为Omega,他从出生开始,就被教育要听话,要乖巧,要一切以丈夫的意志为先,要为家庭奉献自我,因为这是他的本分。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丈夫的反常行为给了他莫须有的勇气,宋茕郁闷地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口,愈发觉得丈夫是真的很坏,清醒的时候坏,不清醒的时候也不忘欺负他。

宋茕生着可以忽略不计的闷气,最后还是决定多忍耐一会儿。

不过他的这次忍耐带着点小叛逆,在丈夫呼吸越来越近,即将亲上来的时候,他睁开眼睛,无辜的盯着丈夫,有些可怜的说道,“我真的很饿,早餐没有吃,午餐也不让我吃吗?”

距离很近,宋茕清楚的看见了丈夫眼中的为难和挣扎,他其实是感到了高兴的,丈夫表现出对他全身心的依赖和留恋,要是放在平常,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在宋茕内心左拉右扯的几分钟里,周舒垣毫无预兆的,进入了易感期的末尾阶段。

理智回笼的过程迅速,他被妻子喜欢的所谓的成熟枷锁捆住手脚,自然做不出像最开始那样哭花脸后无理取闹的事,很快败下阵来。

他害怕露馅,也不舍得彻底丢掉妻子对他的纵容,没敢多看妻子的眼睛,撇开视线,凭借着破碎的记忆片段,拙劣的模仿着先前的语气,“老婆,那我们点外卖吃,你不要去厨房,做饭太浪费时间了,我,我想一直抱着老婆。”

宋茕饿得有些头脑发昏,没太注意到丈夫的异常之处,他往丈夫怀里靠了靠,“那我们先去洗个澡,然后点外卖吃,可以吗?”

周舒垣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扶着宋茕的腰退出来,下了床,抱起宋茕往浴室里走。

他把宋茕放进浴缸,磕磕巴巴说道:“老婆,老婆先洗,我,在外面等你,等老婆洗完,我再进来洗。”

他说完后便落荒而逃,坐在浴室门口开始怀疑人生,他到底,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不仅把脸面丢光了,还背上了被讨厌的巨大风险。

妻子会不会嫌他麻烦,嫌他幼稚和蠢,会不会表面顺着他纵容他,其实心里已经写了几百条他的罪证,想着什么时候换掉他。

可是,可是不管是什么情况,他都好舍不得妻子对他的好。

然而硬着头皮继续伪装下去的想法在二十分钟后破灭,那时他刚洗完澡,走到浴室门口,隔着薄薄的一扇门,隐隐约约听见“奇怪”、“辛苦”、“太容易哭”、“招架不住”、“不喜欢”之类的,从妻子口中说出的不好的词汇。

妻子背着他,在向别人打电话诉苦。

这个认知让周舒垣难受异常,原来妻子所有的纵容和妥协都是被逼无奈,他冷下脸,努力摆出所谓的成熟的表情,拉开了浴室的门。

“舒……”到嘴边的名字硬生生咽了回去,宋茕低下头,被丈夫冰冷的表情刺痛了,规规矩矩喊了一句“先生”。

周舒垣没能注意到妻子低下头前,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他沉浸在坏情绪里不可自拔,有些悲哀的想,他真是世界上最可怜,最倒霉的人。

忘记这边也要更新了,然后就是,不会虐的,之后应该是隔日更,希望留言能够多一些拜?托?你?了(人'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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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茕被抱进浴室之后,本以为依照着丈夫近日来的粘人程度,会出现一些让他害羞到冒烟的情况,没想到,丈夫把他放下之后,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他莫名生出了些失望,那感觉让他心里十分憋闷,他不想让丈夫多等,洗澡的速度很快,草草清洗干净身体,裹上了浴袍往外走。

拉开浴室门,宋茕看见丈夫低着头,坐在门口的地上,或许是习惯使然,他伸手摸了摸丈夫的脑袋。

被揉乱头发的丈夫依旧是这两天以来他熟悉的好脾气,手臂圈住他的小腿,抬起头看他,“老婆你洗完了吗?那我现在进去洗,外卖的话,你的手机在床头柜上。”

在丈夫关上门的一瞬间,宋茕悄悄松了一口气,应该是他的错觉吧,应该是的。

他慢吞吞的挪到床沿,拿起手机打开外卖软件,搜索着自己喜欢的食物,翻翻找找最后挑中了一家店铺下了单,正当他要放下手机吹一吹头发时,突然弹出一则通话。

是林医生。

宋茕接通电话,“林医生,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不是开了新的药给你吗,想问问效果怎么样,有出现什么不良反应吗?”

宋茕想了想,答道,“没有,都挺好的。”

“那行,之后如果出现问题的话及时和我联系,其他的也没什么了,那……下回再聊?”

“林医生,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您。”宋茕从接到林医生的电话时就开始纠结,最后还是决定问一问,“Alpha易感期的时候症状都是一样的吗?还是说每个Alpha都会有不一样的反应和表现,我先生,他,他好像有点奇怪。”

林梵反问,“奇怪?”

宋茕轻轻嗯了一声,“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我先生他在易感期表现出来的样子和我之前在书上看到的不太一样,他好像个小朋友,情绪很脆弱,容易哭。”

“哦,那个啊,没事的,是正常现象,是会有部分Alpha在易感期时变得……唔……比较黏人和爱哭。”林梵笑了笑,善意的调侃了几句,“怎么?是觉得太辛苦了?”

明明知道电话那头的林医生看不见他的动作,宋茕还是着急的摇头,极力否认,“不辛苦的,那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只是,只是偶尔有点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