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周舒垣压根不吃这一套话术,宋茕选别人不选他就是不行,他得是宋茕心里的第一位,“我不厉害,我会淹死的,老婆要先救我。”

“那好吧……”宋茕话说了一半,就被身下突然地顶撞弄得喘了一下,他反手伸到后面抓住周舒垣摸到他臀缝里的手,故意把脸色拉了下来,“先救你可以,但是你要乖。”

什么样叫做乖,周舒垣知道,但是他不想知道。

他满脸无辜,仿佛被抓包的人不是他一样,手指头弯曲勾住宋茕的手指头,挺胯一下又一下浅浅地往里顶。

宋茕被周舒垣这种温吞的?H法?H得皮肤都泛起粉色,性器进得不深是不假,可他的敏感点也生得浅,这么几下把他的骨头都给操软了。

他想说不要了,嘴巴刚刚张开就被周舒垣凑过来的唇舌堵住,周舒垣先发制人,说,“别生气,老婆别生气,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混着湿咸的眼泪,周舒垣嘴上含含糊糊地道着歉,下面却一刻不停歇地往里?H。

宋茕脸颊发烫,阻止了一番无果后,就也不继续阻止了,只交代周舒垣轻一点,再轻一点。

不能成结,周舒垣到临界点的时候抽了出来,射在宋茕的腿间。

幸好把宋茕弄得乱七八糟的罪魁祸首还算剩下点可贵的良心,很负责任地把宋茕清洗干净,洗完后把宋茕抱在腿上,认真小心地给宋茕吹干头发。

宋茕背靠着周舒垣的胸膛,被吹风机的热风吹得舒服地眯起眼睛。

仔细想想,这的确是易感期时期的丈夫最大的让步了,没有不管不顾地用力,很轻,很慢,他没有觉得痛,也不难受。

两个人修整好之后回了家,却发现院子门口放着几个装得满满当当的购物袋,宋茕弯腰揭下袋子上面贴着的字条――“茕~东西给你放这了,车在停车场,不用谢~”

东西自然是周舒垣提进去的,宋茕分门别类规整好,最后在一个袋子的最底下看到了车钥匙,在另一个袋子里翻出了两盒不是他买的安全套。

宋茕没想到舒白那样大方地分了他两盒,他真的不需要,之前不需要,现在怀孕了就更不需要了,舒白的好意他心领了,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用。

两盒安全套被安安稳稳地放进了抽屉里。

时间离吃午餐还有一段距离,宋茕带着周舒垣窝在沙发里一起看电视,他歪着脑袋倚在周舒垣肩头,腰被搂得好紧。

不过几分钟,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宋茕喉咙越来越痒,呕意毫无预兆汹涌而来,宋茕甚至来不及跑去洗手间,一把推开周舒垣跳下沙发,拉过一旁的垃圾桶,低头干呕起来。

宋茕的反应剧烈到让人害怕,却什么都没吐出来,最后脱力地跪坐在地板上。

周舒垣被吓坏了,他跟着坐到宋茕旁边,双手拢住宋茕放在腿上的手,慌里慌张间又想到要去倒水给宋茕喝。

宋茕喝了水,舒服了很多,喉咙也不太难受了,刚有力气把身体坐直一些,就听见周舒垣在吸着鼻子小声哭。

他把手里的玻璃杯放到茶几上,反握住周舒垣的手,说,“我没事,真的没事。”

宋茕唇色苍白,眼尾因干呕泛红,显然不是没事的样子,却微微弯唇笑了笑,拉着周舒垣的手放在还平坦着的小腹上,转移周舒垣的注意力,语气温和柔软地说,“要不要摸一摸宝宝,虽然他现在还是很小很小的一个,但是说不定就摸到他了。”

“才不要摸他。”周舒垣赌气道。

周舒垣说完可怜兮兮地抬头看向宋茕,他眼睛鼻子都哭红了,眼泪抹了满脸,看了一会儿又重新低下头,几分钟后小心翼翼地用手摸了摸宋茕的肚子。

他手上的动作温和轻柔,话里却满是责怪和生气的情绪,愤愤道:“宝宝,你能不能好好长大,不要欺负我老婆了。”

番外

那天半推半就做过一回之后,顾忌着宋茕的身体,周舒垣倒是没有再缠着宋茕实打实要做了,只是总是用着幽怨的眼神看着宋茕的肚子,一言不发胜过千言万语。

期间也不是没闹过,毕竟周舒垣易感期的时候脾气大得很,半点委屈都不肯吃,但这次闹的时间总计不超过五个小时。

宋茕的早孕反应太烈了,吃什么吐什么,到后面不吃也吐,喝水也吐,不过几天时间,宋茕整个人看上去薄了一大圈,原本就瘦的人被这一通折腾下来苍白得像张风一吹就能跑走的纸片。

周舒垣脾气再怎么坏也发不出来了,一边埋怨宋茕肚子里的宝宝不够省心,一边因为太过心疼宋茕直掉眼泪。

宋茕的情况直到周舒垣的易感期结束都没有完全好转起来,但宋茕不许他天天待在家里,公司被低气压笼罩,大家都战战兢兢,生怕犯错误之后被叫去承受周舒垣的冷嘲热讽。

对此变化感受最为深刻的是郑耒,他的工作难干了不是一点,拿起来烫手的工资开始降温,但作为周舒垣另一种意义上的身边人,自然是知道谁能把炸了的老虎毛顺回来。

宋茕没打招呼推门进去时周舒垣正在发大火,他婚后见过最坏的周舒垣也只是冷冰冰的样子,原本以为那样已经够吓人的了,没想到还会有更可怕的模样。他原本身体就不太舒服,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走,抿着嘴唇默不作声往里面的休息室去了。

不消片刻周舒垣过来了,弯下腰,手臂穿过宋茕的腋下把坐在床上的宋茕抱了起来,“又轻了,”他皱眉道:“我不在家的时候是不是不好好吃饭。”

“你刚才好凶……吓到我了,”宋茕小声抱怨,“现在也好凶。”

周舒垣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气急败坏地咬了宋茕脸颊一口,咬完又开始郁闷,“天天一大早就把我往公司赶,中午不让我回去,说招两个阿姨去照顾你你也不肯,老婆你到底背着我在家里做什么了。”

“在家里睡觉,每天都好困。”宋茕撒谎道。

他吐得实在厉害,不早点把周舒垣赶出去怕会立刻露了馅,饭倒是吃了,还遵循了少食多餐,只不过依旧是吃什么吐什么。

宋茕瘦了很多,现如今一只手臂就能托着臀部把人轻松抱在身前,周舒垣心里做好了在家装上摄像头的打算,就没继续往下问,转而道:“来找我……想我了是不是,让你把我赶出去,现在还不是要来找我,困不困?要不要睡一会儿?”

“是啊,好想你,”宋茕认真地回答周舒垣的每一个问题,“有点困,原本是要在家里睡觉的,但是郑秘书告诉我说你心情不好,你不高兴,我肯定要来哄你的呀。”

宋茕趴在周舒垣肩头,鼻尖蹭着周舒垣的颈侧,闻周舒垣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味道,慢吞吞地说,“你不要怪他和我多嘴,是我拜托他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的,你关心我是因为喜欢我,那我喜欢你,我是不是就会想着去关心你,对不对?”

哪里还能说不对,周舒垣轻轻拍宋茕的背,说,“就这样抱着睡还是躺床上睡?”

“抱一会儿,等我睡着了再把我放床上睡,”宋茕埋在周舒垣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样抱着可以闻到很多,好香,躺在床上睡你就不和我挨在一起了,我闻到的就只有一点点了。”

将近两周没有做了,周舒垣是真的担心靠太近会理智全无把宋茕按在床上?H到宋茕哭着求饶才肯罢休,宋茕多看重多在意这个孩子他不是不知道,要是宋茕因此记恨他了怎么办。

孩子总会长大离开父母,他是要陪宋茕一辈子的人。

宋茕原先只计划眯一会儿,他不是真的困,后来因为实在太舒服,眯着眯着睡着了。

被叫醒是因为吃午饭,周舒垣把他抱在腿上,先喂水给他喝,然后又打算喂饭给他吃。

摆着的都是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可他只要闻到一点油脂的味道就喉咙发痒,又怕周舒垣看出来他之前在撒谎,强忍着恶心吞下。

隐瞒失败了。

反胃恶心的感觉是没办法控制的,宋茕跑进洗手间,把刚吃进去的那点东西吐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