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太多了。”他小声嘟囔。

“那能怪谁呢?”谢利松开他的脸,“你的心眼比我的战舰还多,我不多想一点怎么行?”

林珩一脸不服气,仿佛谢利在冤枉他。他在这一刻看起来非常的生动和孩子气。

谢利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的玫瑰是朵变色玫瑰,有时候是白的,有时候是黑的, 有时候是红的,有时候又是黄的。

要驯服这样一朵玫瑰可太不容易了。

“前天下午,在露台上,我一件事情我猜错了,现在我要重新猜一下。”

林珩小幅地扭了一下腰,“如果猜对了,我还需要脱衣服吗?”

谢利垂下眼。

玫瑰的裤子是浅色的,下半身有什么反应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裆部已经隆起了,看上去有些紧绷。

“不,我们时间不够。”他漫不经心地说,手从对方的臀部绕过大腿根滑到身前,在玫瑰支起的顶端弹了一下。

林珩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他抓住谢利捣乱的手,低头问:“那我需要做什么?”

谢利反手挣开他,又把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

“给我一个吻吧。”

林珩眨了一下眼,说:“好。”

“那天晚上,在花园里,你拒绝了我的提议,是因为你担心我是出于可怜,或者某种可笑的占有欲才会提出那个建议。那天之后,你所做那的一切,示弱也好,暧昧也好,若即若离也好,主要都是为了勾引我。因为你喜欢我,希望可怜终有一天能变成可爱。预算方案最终长什么样子,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是吗?”

谢利停下来,仰头看着他的玫瑰。

林珩的眼睛在闪闪发光。那里面有一些谢利从未见过的,极热烈的情绪,但他的声音仍然冷静又克制:“是。”

谢利等了一会儿,林珩没有任何动静。他只好开口追问道:“那我能得到一个吻了吗?”

林珩偏头看了看他,“那我现在可爱了吗?”

“可爱得有点出乎意料。”

林珩不大满意的样子:“什么叫出乎意料?”

谢利不耐烦了。他伸手按住玫瑰的后颈,林珩模糊地笑了一声,凑近他,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这碰触像他过往做的一切一样让人心痒难耐却一触即分,十分不负责任。谢利用力扣住他的后颈,不许他离开。

他加重了这个吻,碾磨啃咬林珩的唇瓣,像想要揉碎一片玫瑰花瓣。林珩伸出舌头,似乎想把他的唇瓣推开。谢利含住他的舌尖用力吸吮,林珩身体一颤,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

这声呻吟让他裤子里的那玩意又粗了一圈。他的裤裆被撑到了极限,阴茎表面的青筋暴起,跟着心跳而突突跳动。在大脑边缘有一个声音在警告他应该停下来,因为他真的时间不大宽裕,但林珩下半身的小山包却在这时候贴上来,同他的打了一个友好的招呼。

这欠操的玩意儿!

谢利强硬地撬开林珩的嘴,长而厚实的舌头粗暴地闯进去,像土匪一样扫荡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发现林珩的上腭最敏感,便刻意用不同的力度和角度去舔舐那里。

林珩像一滩春水软在他怀里,从鼻腔里哼出甜腻的呻吟。他的嘴巴一直被强迫着张开,无法吞咽,一半口水被谢利吞吃了,另一半则从嘴角溢了出去。

这是个前戏式的吻。情感和欲望激烈地交杂在一起,血液仿佛连同被咽下去的口水一起向下半身汇聚,谢利的阴茎胀得快要爆炸了。他张开五指,抓着林珩饱满的臀肉推向自己,被衣物束缚的硕大龟头不耐烦地蹭着对方的腿心。

想操进去。想埋进一个极度紧致温暖又潮湿的地方,想被包裹,被吸吮,想侵犯想毁坏,想把那里变成他的专属肉便器。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去解自己的裤子。扣子解开,拉链拉下来,手指伸进内裤里

“请恕我无礼,”立方毫无感情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军部总务大厦已经到了。”

谢利身体一僵。

林珩趁机推开他,张着嘴急促地大口喘息。

有那么一瞬间,谢利甚至想的是,去他妈的预算表决会议。反正他最终方案早上已经提交了,本人出不出席有什么关系呢?

但林珩已经从他身上跑了。

他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抽出一张湿巾擦拭自己的脸颊。他的脸因为缺氧而涨红了,眼睛里湿漉漉地全是泪水。

“过来。”谢利说。

“您该下车了。”林珩说。

“我不去开会也行。”

“哦,”林珩眨眨眼,眼睛里全是狡猾的笑意,“那我的传言得变得多难听啊。”

传言……

刚刚被他用来教训过林珩的该死的传言……

谢利挫败地抓了抓头发,十分中二地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某一个版本的小王子中,玫瑰和狐狸其实是同一个物种?

他快速地整理了一下下半身凌乱的衣物,然后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生机勃勃到恨不能独立行走的性器尽快冷静下来。然后站起身。

他正要吩咐立方打开车门,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

他回身对林珩说:“乖乖在车上等我。”

对方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不许偷偷自慰。”谢利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回来之后我会检查的。”

林珩的表情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