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是违法的。”

谢利听见林珩这样说。他的声音仍然是冷静的，但词与词之间的间隙变得更短促了一些。谢将军没来由地想起昨天晚上立方劝诫他做一个守法公民的场景，有些嘲讽地笑了笑。

“抱歉，”他对陈巍说，“我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失陪了。”

“四个小时后药物就会全部代谢掉。所以你只是最近压力太大，发情期紊乱而已。”方申成的声音得意洋洋，“下面湿了吗？骚货。”

谢利随后听到一些混乱的声音，似乎酒杯被碰倒了，金属物品杂乱地敲击着瓷盘，呼疼声和肢体碰撞的声音混合在了一起。

还有人大叫着，“抓住他！”

他抬手敲了三下包厢的门。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然后门边的传音器里传出一声“滚”。

谢利礼貌地对着传音器说：“我是谢利，我要找林珩。”

“骚婊子，这是你的野男人吗？”监听系统里，方申成怒气冲冲地说。

谢利啧了一声。野男人。听着还不错，和偷情是一套的。

“不是。”

“别以为你能逃得了，你们两个，给我把他从电梯运下去。”

为了私密性，餐厅的包厢里是有直达停车场的电梯的。

谢利摇摇头，野男人不喜欢听这个。他用手环对准门锁，民用电子锁在立方面前比纸糊的还脆弱，连撕开一张纸的时间都没有，门开了。

“不抱怨法律问题了吗？”他问立方。

“根据紧急救助法案，我判断您目前的行为仍在合法范围内。”

谢利饶有兴趣地看着包厢里乱七八糟的场景。方申成离开了自己的椅子，一只手捂着下颌，大约是被揍了一拳。一只酒杯落在地上，已经碎了，碎片旁边是一双修长的小腿，谢利的目光沿着小腿攀上去，毫不顾忌地扫视着小腿主人纤细的身体曲线，最后冲被两个人固定在椅背上的林珩笑了一下，“我是来和你讨论一下你的辞职问题的。”

【作家想说的话：】

谢利：我哪方面不行！

彩蛋是林珩的人设补（fan）充（che），可看可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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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5章发情期需要帮忙吗颜

“我的辞职符合流程，将军。”即使在是这么狼狈的场景下，林珩的声音仍然像无机质的宝石，很美，却没有温度。

谢利仔细观察着林珩的脸。他从来没有见过林珩发情，当然，不可能有人见过。在餐厅精心设计的光带下，林珩美得惊人。他不自觉地蹙了一点眉，永远像雪一样白的脸颊上隐隐泛起一层粉色，下唇被咬在嘴里，色泽比平时更艳了一点。

活色生香。

“但是交接有点问题。”谢利合上包厢门，让门里发生的一切都与外界隔离开来。

“什么交接？”方申成看他像看一个精神病，“你他妈是不是有病？给我滚出去！”

谢利对他诚恳地微笑了一下，“你光凭这三个保镖恐怕没有办法说服我。”

方申成愤怒地瞪着谢利，突然张口大叫：“保”

谢利随手用高能粒子枪击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方申成捂着两腿之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踉跄地后退几步，自己绊到了自己，重重地摔倒在地，接着便痛苦地打起滚来。三个保镖终于反应过来，一个人急急忙忙冲过去查看雇主的伤势，另外两个人掏出武器对准了谢利。

谢利摇摇头：“我劝你们还是带着老板离开吧。”

“我是个军人。”谢利提醒保镖。

众所周知，军部对伤害了军籍人员的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两个保镖露出一点迟疑的表情。

方申成在地上蜷成一团，一只手捂着裆部，一只手抓着身边保镖的裤腿，嘴里惨嚎声不断，“杀啊他”

蛋白质被烧焦的香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谢利愉悦地想，不知道方公子有没有尝过烤人鞭的味道。以他的变态程度，没准会很乐意尝尝自己的。

谢利瞄了一眼已经疼得不成人形的方公子，“你们不觉得应该赶紧给他打一针止疼针？”

方家公子的保镖比雇主识时务的多。他们背着方申成从电梯离开，把包厢留给要讨论工作交接问题的人。

整件事情处理得异常顺利且高效。没有餐厅的人试图过来察看发生了什么，谢利想陈巍真是个聪明鬼。

他走到林珩身边站定，低头打量他的部下。看得出来玫瑰努力试图让自己的坐姿符合礼仪，但不怎么成功。

“你看起来要倒了。”他没什么情绪地评价道。

“谢谢。”

谢利不紧不慢地走到原本属于方申成的座位边坐下。他不在乎什么礼仪问题，双手交扣在小腹前，懒洋洋地伸直了一双长腿，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鞋尖碰上对方的脚踝。

林珩并没有动。

看得出来他的状态变得更糟了一点，撑在扶手上的双手在微微颤抖。林珩被下了肌肉松弛剂，但显然方申成并不想要一具无法动弹的尸体，药物的剂量并不大，微妙地让林珩处于可以活动身体却无法太用力的状态。

“你还好吗？”谢利恶意地问。

“比您进来……之前要好一些。”在中间的片刻停顿间，林珩偷了一个细微的喘息。

发情已经开始了，谢利盯着他的脸，邪恶地想。白玫瑰变成了会流花蜜的白玫瑰，光是这样想一想，谢利就觉得今天的裤子太紧绷了。

“那我们能讨论工作交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