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呃啊,哈啊、哈……”

那个吻好比一种告别,于楠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片黑,甚至期间开始夹杂起白色的光点。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仿佛浑身只剩下那个被侵入的地方还有神经在运转,而他自己已经死了一回一样。他无法阻止高潮的发生,腹部又一次泛起酸涩,短时间内又飞速地攀上了顶。他能察觉到后穴内壁上经脉跳动的感觉,脸上正有属于另一人的体温在来回摩挲,一时竟然产生了异样的幸福感。

他是真的想过自己可能会因为兴奋过度而死去。可是他出其地并没对此觉得恐惧,只是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声若蚊蝇地喊道:“主人……”

忽然,身上缠绕的绳子松了开来。紧致的捆绑痕迹像妖冶的纹身烙印在了肌肤上,一双手将他瘫软的身体抱住,沾满体液的按摩棒被也从后穴里拔出,发出一连串淫靡的声响。

牵连的银丝被拉断,端点蹭在黑色的西装上,穆博延并未在意,一手摘了他的眼罩,将仍在不断抽搐的小孩儿抱在怀里哄着:“好了好了,都结束了,接下来交给我,嗯?”

于楠觉得自己哪哪都难受,他努力蜷缩着身体,逃避苦难般地崩溃大哭。穆博延顺着他的背,一手拨开他挡着下体的胳膊,去解性器底端的阴茎环。被这么一碰,怀里的人抽泣得更厉害,立即哀哀地摇头喊疼。

“娇气。”穆博延丢了环,在他龟头上弹了一下,顿时得到更惨烈的回应。但于楠再怎么不舒服也没反抗,像是被收拾得乖觉了,一边掉泪一边把头埋在他怀里,鼻涕眼泪全擦在不久前还干净整洁的衣服上。穆博延知道他还没清醒过来,又觉得他这种像在撒娇的举动头一回见,便没拦着。他想于楠并不是被他收拾得乖了,而是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反抗,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都会点头答应一样,又蠢又笨。

他让人靠在自己臂弯里,一只手绕过男生的腰去揉弄起伏的腹部,另一只握着那根憋了许久的性器轻轻揉弄几下,就听到对方爆发出一阵长吟,开合的洞眼里一股股往外流淌出精液,弄脏了他的手和袖子。

他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的耐心,或许是因为让Omega在自己怀里高潮这种事太过少见,于楠作为这么多年的第一人提起了他的兴趣和新鲜感。

他听见了于楠那声不知喊谁的主人,虚弱又仿佛有所依仗。沉默片刻后,他的口吻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温和,动着手腕延长对方的快感,“舒服吗?”

见怀里的小男生迟迟没有反应,又低了头贴去他耳边,“Puppy?”

“嗯……嗯?啊!对不起。”于楠缓慢地扬起脸,被汗水糊着的眼睛里还带着类似刚醒来的茫然,迟钝地控诉着:“太过了……先生。我觉得好痛,已经分不出是不是舒服了,对不起。”后一句话是补上去的,声音小小的。

还是这么诚实得讨人喜欢。穆博延擦了擦手,又将他往怀里拢了两下,“不用道歉。先在这里休息,等汗干了再去洗澡。”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于楠嘴唇动了动,伸手抓着他胸前的衣襟,闭着眼平复,“那您能再抱我一会吗。”

“可以,但在那之前你需要喝点水。”穆博延将矿泉水瓶拧开,递到他嘴边。

意识逐渐回笼,刚才发生的事也一一在脑中变得清晰。于楠不大好意思地挪了挪,想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避开刺痛的地方,没两下却感受到屁股下垫了团硬热的东西。他想了两秒,立即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噌地一下红了耳朵,故作镇定地接过了瓶子,“谢谢先生,我自己来就好。”

他还以为……穆博延还会像第一次在车里那样毫无反应。

但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毕竟穆博延表面看上去沉稳又平和,一点异样都分辨不出来。这么想着,他喝水的动作一停,又小心翼翼地、不动声色地瞄过去一眼。

“在想什么。”穆博延一下就猜到了,好笑地按住了他不太安分的腰,“觉得我不会对你起反应?”

于楠点点头。

穆博延无奈道:“我也是个身心健全的男人,如果这么长时间下来还不会硬,那么你才该质疑我是否有隐疾吧?”

他不能否认的是,于楠在持续高潮中绝望到不堪一击的模样美得令人感到惊心动魄,其他人只看到了这位Omega身为sub温顺听话的一面,但在这一场本不该存在的调教中,他看到的却是对方濒临极限与反抗本能做斗争的隐忍过程,那颇有蝴蝶破茧绽放时的震撼在里头。

“我可以帮您。”短暂的犹豫过后,于楠说。

“用你这双没什么力气的小手?”穆博延拉过他的手腕,摩挲着上面有些悚然的绳印,“不用。这么做怕是今晚我们都得饿肚子。”

于楠噎了一下,无话可说。

“你刚才表现得很好,但想碰这里还不行。”穆博延将他不够格的事一笔带过,起身抱着人走向淋浴间,“还有力气站着吗?不然我空不出手给你洗澡。”

于楠有些别扭地搂着他的脖子,“谢谢先生,我可以自己洗。”

穆博延没说什么,他把人放在地上,而后关上门打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打在发顶,于楠下意识闭起了眼。调教室携带的淋浴间不大,哪怕放得下两个人,也难免显得拥挤。等抹去脸上的水再睁开眼后,他看见穆博延正微蹙着眉在放置架上找洗发膏,攀升的水雾将那张微仰的脸衬得朦胧,有一滴水溅在对方裸露的额头,沿着鼻梁往下淌到鼻尖,他看得一清二楚,忽然有种心口发胀的沉闷感。

“先生。”

“嗯?”

“您衣服湿了。”

穆博延低下头,身上不可避免地被淋了不少水花。他对此不甚在意,看着于楠挨得很近的额头,仿佛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亲上,他也这么做了。亲吻是事后安抚中很常见的行为,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楠也不会往旖旎的份上想。但他却敏锐捕捉到了面前小男生游移的视线,仿佛窘迫于什么事般不敢再往他看,他挑了挑眉,往低处一瞥,用还挤着洗发水的手攥住了颤颤巍巍又冒出头的小东西。

“啊呀!”脱离了束缚,于楠一下跳了起来,整张脸都皱成一团,被水珠覆盖的身体止不住地轻颤着。

半软的性器从手中滑走,穆博延抬手补了些膏体,趁着对方嘶嘶吸气的空荡在他脑袋上揉出泡沫,“还有精神再来一场?”

“不了……”于楠将眼眶里硬生生疼出来的眼泪憋回去。他苦恼地看向下体,窘迫地往后退了半步,挤在犄角旮旯里乖乖地让穆博延帮他洗头。他确定现在是不想要的,但盯着穆博延时间久了还是会勃起,放松下来后更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上的不适,就连带着泡沫的水从有着鞭痕或是勒痕的皮肤上划过时都能引起难以忽视的刺痛。

“晚饭想吃什么?”穆博延随意地问着。

于楠注意力转移了几分,他冥思苦想着,选择困难症就此发作。他现在已经饿得饥肠辘辘,脑袋里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会勾起肚子里的馋虫,等穆博延蒙住了他闪烁不断的眼睛,开始冲洗时才提出了最优解:“火锅。”

“好,那我们就去吃火锅。”穆博延答应下来,他口腹欲不重,吃什么都一样,“但不能吃辣,你待会得涂点药。”

于楠慢腾腾地点了下头,去擦脸颊上蹭到的白沫,他这才反应过来穆博延要带他出去吃饭。迟来的惊讶让他心跳加快,他闷闷地“嗯”了一声,眼珠子滴溜溜地左右乱滑,一会儿看看自己蜷着的脚尖,一会儿看看地上哗哗朝下水道口涌的水,“您还生气吗?”

穆博延关了水,狭小的空间里顿时恢复了安静,这让问题的回声变得格外清晰。他从隐藏柜里扯出一条浴巾盖在于楠滴着水的头发上,也没跟他搞那些弯弯绕绕的,“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而生气?”

于楠不明白,摇了摇头。

“不知道还硬扛了这么多罚?”穆博延打开浴室门,让热气朝外散去。他拿了吹风机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腿示意于楠坐过来,“以后无论是对谁,都要搞清楚他们罚你的理由,然后衡量对方给出的是否与你心中所想的相互匹配,明白吗?”

于楠靠过去,虚心听教地点着头,“明白了,先生。”

穆博延打开开关,让中档暖风吹在男孩软趴趴的湿发上,这才徐徐开口:“你有没有想过随便进了全是陌生Alpha的房间会发生什么事?如果我不在那里,光是他们其中一个人就会玩掉你半条命。他们手上有各种兴奋剂、春药,会掰开你的腿强暴你,在你的身体里射精,甚至是射入尿液。金色海湾或许是有秩序的,但每一个单独的房间却只会按照房间主人的规矩来。而且就算是我,你也只见过我两次面,你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就敢跟着我进调教室,嫌自己吃的亏不够多?”

于楠想了想,反驳了他的前半段话:“但是如果您不在那里,我也不会过去……呜!”

穆博延不轻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是嫌我对你太温柔了?”

“……没有。”于楠赶紧闭嘴。

“永远都不要小看Alpha的本能。法律是有了,但被拴住脖子的野兽仍然是野兽。”穆博延淡淡道,把自己也算了进去。他叹了口气,又用手揉了揉对方被他折腾的起了红印的腰,“你可以找一些Beta来调教你,我认识几位还不错的,可以推荐他们的联系方式给你。”

“我说过我想留在您身边。”于楠看着他,眼睛里就好像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