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听完虞清浅的话,神色这才有所缓和,拱手道,“抱歉,方才失礼了。我叫凌霜,初来乍到,对这行情不太了解。”

虞清浅带着凌霜回到济世堂,“你需要什么药材?”

“我是练武之人,之前是镖局的镖师,经常有些跌打损伤,伤筋动骨的,所以经常买些药材备着。”凌霜揉了揉肩膀。

虞清浅转身去药柜里拿药,“三七、白芍、杜仲都可以,我给你抓几副调理的药。”

凌霜眼前一亮,“真的吗?这得多少钱,我现在从镖局离开了,手里的钱不多。”

虞清浅心中一动,顺势说道,“凌霜姑娘,我正打算请护院,看姑娘身手不凡,不知可否来我医馆当护卫?医馆虽比不上镖局风光,却也能保姑娘有地方住,有一口饭吃。”

凌霜眼中瞬间闪过惊喜,忙不迭点头,声音清脆地说道,“虞姑娘,您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我凌霜定会保护好您和医馆,绝不让那些宵小之徒再来骚扰!若有不长眼的,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虞清浅笑着点头,将抓好的药递给她,“这服药不要钱,往后你我便一同守护这医馆。往后若有什么难处,尽管与我讲便是。”

凌霜重重点头,“虞姑娘放心,您如此仗义,凌霜定不会让您失望!”

两人又继续说了些话。

凌霜是个话匣子,将过往都讲给了虞清浅听。

“我在那个镖局待了三年,一直女扮男装,这次被人发现了我的女子身份,便来说对我诸多排挤,竟一镖都不让我送了,那些人抱守偏见,认定女子不宜走镖。真是岂有此理。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一怒之下离开了镖局,如今竟落得个无家可归的境地。”

虞清浅笑着给她递茶,“世间对女子的偏见总是如此,你已经是我见过女子中很勇敢的了。”

凌霜不好意思的挠头,“你也很厉害,竟然开了一家医馆。我姐姐小时候也想学医,开医馆,可惜那年疫病,她早早的走了。”

虞清浅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没有再说话。

凌霜自此便在医馆住下,她每日早早起身,在医馆内外巡视一番,确保没有任何异样。

闲暇之时,便在院子里舞刀弄剑,练习武艺。

她的加入,让医馆多了几分生气,也让虞清浅安心不少。

第十九章

然而,谢应淮依旧时不时在医馆附近徘徊,凌霜本就是镖师出身,瞬间察觉到了危险的气味。

春雨跟凌霜简单解释了虞清浅和谢应淮的关系后,凌霜更加警惕。

每次看到谢应淮,她都会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长枪,眼神中透着戒备。

一日,谢应淮如往常一样,在医馆不远处驻足观望。

凌霜瞧见后,立刻大步走过去,挡在他面前,冷冷说道,“你这人怎么天天在这儿晃悠?是不是想对虞姑娘不利?我劝你赶紧离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谢应淮看着凌霜,微微皱眉,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路过,有些放心不下虞清浅。”

凌霜冷哼一声,“放心不下?我看你是心怀不轨!虞姑娘已经说得很清楚,让你别再来打扰,你听不懂吗?”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虞清浅从医馆内走出,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无奈。

她走上前,对凌霜说道,“凌霜,罢了,随他吧,别影响了自己。”

凌霜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听从了虞清浅的话,瞪了谢应淮一眼,转身回到医馆。

虞清浅看着谢应淮,轻声说道,“谢应淮,你是当朝九皇子,有自己的事要做,天天待在江南,毫无建树。我说过我不会回头,哪怕前路渺茫我也不会回头。”

谢应淮看着虞清浅,眼中满是深情与痛苦,“浅浅,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我只是想弥补,想让你看到我的改变。”

虞清浅心中一阵刺痛,别过头去,“改变?人性难改。你走吧,别再来了,我如今只想守着这医馆,过平静的日子。”

说罢,虞清浅转身走进医馆,留下谢应淮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神色落寞。

这场谈话结束后,谢应淮果然消失了好几天。

凌霜和春雨都很高兴,觉得以后会越变越好。

只有魏九霄和虞清浅还有些疑惑。

他们都不觉得谢应淮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半个月后,谢应淮风尘仆仆的来了。

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连头上都有了几时华发。

虞清浅见谢应淮出现,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子,如今的谢应淮,让她再次产生了想要报仇的想法。

她压下心里的想法,抬眼看向谢应淮,目光清冷如霜,冷冷说道,“这里是医馆,你若是没病,就请立刻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谢应淮微微苦笑,眼中满是深情与执着,缓缓开口道,“浅浅,我有病,患的是相思病,自从与你分离,这病症便日益加重,无药可医。”

就在此时,魏九霄匆匆从后院赶来,手里的东西都来不及放下,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挡在虞清浅身前,眼神警惕地盯着谢应淮,大声喝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谢应淮看到魏九霄,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怒声道,“是你?又是你,果然是你,我就说在哪见过你……”

魏九霄不容他继续说下去,猛地向前一步,大声呵斥道,“够了!济世堂不欢迎你。”

说着,他用力推了谢应淮一把。

虞清浅好奇地看着魏九霄,不明白他为何对谢应淮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第二十章

虞清浅敏锐地察觉到魏九霄眼神中的躲闪,似乎在刻意回避她的视线。

她瞬间明白,他定是有事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