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度的鸡巴”这个梗忘记是哪位太太的了,但一定是很香很香的饭,感恩太太。
游宝的活会变好的,总要孩子慢慢成长。以及虞总的鼙鼓是名器desu,很容易就能感受到爽并且不容易受伤desu
第十四章 我不会让我的丈夫挨饿
游舜脸色微红,专注地看着虞暨扬,乌黑的发丝沉静地垂落在额前,掩盖着白皙的脖颈,朱唇玉面,极为温良娴淑的模样。
虞暨扬握着笔陷入难言的沉默别脸红,小朋友脸一红,他就开始腰疼腿软。
游舜伸手握住他并未下笔的右手,自然而然地同虞暨扬坐到了一起,柔软的单人沙发坐一个人绰绰有余,但挤下两个高挑的男性显然捉襟见肘。虞暨扬还在沉吟不语,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被游舜搂着腰,让少年人顺理成章地钻进怀里去了。
等他意识到腿上传来的重量时,游舜早已温顺地倚在他的怀里,寒凉的发丝轻蹭着他的下巴,惬意地闭上眼,鼻子抵着他的胸口轻轻嗅闻。
闻奶味一样。
虞暨扬哑然失笑,兴味盎然地勾着小朋友的发丝,将那份“彩礼”合上,平和地说道:“心意我收到了,你自己拿到的游氏,自然要你来管。不过你还年轻,许多事情有不清楚的时候,就来问我,我全都教给你。要是小朋友还是学不会,我会帮你解决。”他似乎想到什么,笑意加深,“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是商场上见呢,小朋友。”
他尚在思索着,而游舜贴着妻子,舒服迷懒,语气半含委屈:“你不要吗?我费了好多心思才抢到的,那群人都看不起我,欺负我,伯伯昨天还跟我拍桌,想要我的股份。我都不给......我只给你,全部的东西都给你,包括我自己。我想一直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我想要天天看见你......”
虞暨扬原本兴致勃勃的脸色微顿,沉声静气问道:“小朋友,一直跟跟着我,然后呢,你有自己想做的事吗?
游舜双眸舒适地眯起,猫一样慵懒,回忆自己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实话实说:“想做你。”
“......说正经的。”
“那没有了啊。”游舜冁然而笑,“除了你,那我没有其他想做的事。”
他感受到妻子陷入沉默,抚摸他的动作也停缓下来,他有些不满,埋头蹭了蹭妻子的胸膛,无声地催促着。最终,他听到虞暨扬叹了一口气,缓缓对他说道:“游舜,你没有想做的事情,但我有想你做的事。”
“你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好好,除我之外,”虞暨扬顿了顿,“你看,你的治疗是我要求的,上学也是我安排的,说起来,你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想做什么。你以后不会被锁在一无所有的房间里,也不需要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你还这么年轻,我希望你有一个独立,自由的人生。”
游舜的神色平静,他只是疑惑地看着虞暨扬,仿佛在说“独立,自由,又有什么用呢?我不想要,也不需要。”
虞暨扬揉了揉他的头,无奈道:“那么我换一种说法,我想要和你并肩同行,而不是回头看你你明白了吗?”
游舜眨了眨眼,不声不响歪头盯着他良久,最终他点了点头,“好吧,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于是他的妻子莞尔而笑,承诺道:“等你做到了的那一天,我就会签下这个。”他指了指前方的股份转让书。
游舜的神色明显认真了起来。
康叔与虞父年轻相仿,忠诚严谨,几乎是亲眼看着虞暨扬从小长大,一步步成长为如今成熟稳重的虞总,从之前虞家的“大少爷”变为现在的“先生”。
他鲜少见过先生失态的模样,第一次是一时兴起参加了个小辈的生日宴,结果把小辈带回来了。当时的先生疲惫沉冷,脚步拖沓,甚至需要保镖的搀扶但最终先生的手没有搭在熟悉的保镖身上,反而冷哼一声,默认一直安静跟在他身后的年轻男生上前支撑搀扶。游舜住下之后,先生的情绪起伏明显有了波动,再不如以往的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
康叔记得有一回,先生深夜摔门而出,去山上住了三天,他问先生去干什么,先生怒气冲冲,皮笑肉不笑地说“驱邪”,天天听大师念经讲佛,连带着他也吃了三天素。
再后来便是,先生带回来的年轻人暴露饭量,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管家康叔自认是个正常人,当然知道游舜那样的食量,对食物的偏执根本不正常,正常人根本无法吃那么多,也无法在胃部胀痛至极的情况下,依旧面不改色地吞咽食物。
先生曾经郁结恼火,冷声问他:“为什么不阻止他?为什么要给他摆那么多饭菜?”
管家委屈,但管家不说。
康叔屏声敛息,低头回答道:“先生,我们曾经尝试过。”
“尝试过什么?”Q裙一三九·四九;四六<三一]每日'稳>定更)肉闻
“只给游少爷少量的,但足够一个人吃的食物。”康叔窝心地皱着眉,脸庞上的褶皱都透着委顿,“游少爷当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但他后来......自己去了厨房。”
虞暨扬沉默下来,自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们有意识地减少食物,只会引得游少爷反应更加严重。先生,我曾经见过他痛得脸色苍白也无法停下进食的行为,他只有在您面前是正常的,只有在您面前,他才有理智收敛自己。”
康叔看着虞暨扬陷入了漫长的,良久的沉默,最终先生沉默地捏了捏眉心,再抬起头来时,他又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虞总,“康叔,是我误会你了。”
于是康叔便立即明白了,先生不会,也不可能放弃那位游少爷了。
虞暨扬笃定地说,“我会治好他的。”
正如现在
游舜安静地用着饭菜,他的余光见妻子放下了碗筷,他沉沉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同样跟着放下了筷子。
“不用跟我一样,游舜。”他听见虞暨扬的声音照常如故,轻松地说着。
“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吧。”
康叔的面皮一抖,惊讶地看向虞暨扬,却在接收到眼神示意之后不假思索,颔首默默地退下了,偌大的餐厅之中,只剩游舜和虞暨扬两人。
游舜的喉结滚动,不停地吞咽口水,他看了眼神色如常的虞暨扬,随后拿起筷子,开始在妻子纵容的默许中持续进食。
“你并不需要观察我吃多少,你和我的饭量当然是不同的,你还在长身体,该比我吃得多一些。”
不慌不忙的话语传入耳中,被大脑接受之后,仿佛被解禁一般,唾液大量分泌,仿佛身体上下全部的机能都被调动起来,等待一场由食物组成的甘霖只有胃部在疼痛不已地抗议着,但没关系,他不怕疼。
游舜的前十七年人生之中,无时无刻不都被深入骨髓,沦肌浃髓的饥饿感缠绕着,阴魂不散,无法逃离。食物进入口中的一瞬间,被咀嚼,被吞咽,最终坚定不移地落入胃中进食的快感是那样令人迷醉眩惑,大脑在缓缓低语:吃吧,吃吧,全都吃到肚子里。
吃到肚子里,才是自己的,才不会挨饿。
“游舜,我和你家都给你请过心理医生,但他们都反应你的心理问题并不严重,几乎已经被治愈了,你怎么做到的?”
“啊,”游舜平铺直叙,“装的。”
“可他们观察了你很久。”
“多久也无所谓,三个月也好,半年也好,在他们没有停止观察之前,我都会忍着。”游舜嘴唇轻抿,浅浅地笑了,“他们都希望我已经好了,自然不如我有耐心,我可以装很久,很久很久,直到他们完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