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吝啬夸奖，“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养游舜真是一件令人由内而外愉悦的一件事，小朋友年轻貌美，乖巧可爱，又聪明伶俐，虞暨扬只要安排每件事的开头，然后每天接收好消息就好。即使以虞暨扬的阅历与心智来说，养游舜的成就感也令人着迷。

也许是，他养小孩其实很有天赋？虞暨扬细细思索，如果真是这样，他可以真正领养一个孩子，就当成他的继承人培养。

游舜轻飘飘地扑进他的怀里，被抱了满怀之后，他欣愉地眯起眼睛，将自己埋得更深，嗅闻虞暨扬的味道。

他的耳朵被捏了捏，虞暨扬笑着问他：“我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天天都闻。”

游舜没说话，虞暨扬当然也并不是要一个回答。游舜凑上去与他亲吻，舌头被纵容地纳进了对方的口中，他的动作逐渐激烈起来，裹挟着对方的舌头，仿佛将之当成食物一般吮咬，直到虞暨扬闷哼一声，推开了他，抹着嘴唇吸气。

“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不会收牙齿。”

游舜听见男人轻笑着陶侃他，他也跟着对方笑，嘴角勾起最令对方动心的弧度，再次凑了上去虞暨扬依旧接纳了他，即使被他咬破了舌头，口中弥漫着轻微的血腥味。

游舜从未回答，他其实并不是不会。

他只是想把对方撕咬扯碎，再一点不落地吞进肚子里。

虞暨扬想和他睡觉，游舜拒绝了，很早之前就拒绝了，好像是他被接回来没多久的时候，因为游舜坚持说“要结婚”。

上床，做爱，是结婚之后才能做的事。

小朋友很认真，也很坚定，虞暨扬犹豫了，最终他放弃了。

最近一段时间，虞暨扬的犹豫更加松动了，再又一次枕冷衾寒地醒来之后，他慎重地考虑了游舜的要求。

他再也不会遇到另一个比游舜更乖巧可人，令他满意的小朋友了，他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添一个真正的枕边人的时候了。

但是......虞暨扬最终存疑地将蠢蠢欲动的念头藏进肚子里，还不到时候。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一帆风顺，哪怕他是虞暨扬。

在这时，谁也没有想到这所谓的“时候”会来得这样快，突兀至极。

虞暨扬在前一晚忙于应酬，自然没有回虞宅，他在微醺之中还记挂着家中孤零零的小朋友，打了通电话交待安抚之后，才带着酒意沉沉睡去。君羊109８.1.498.８7

他夜不归宿的事之前就有过，屡见不鲜，通常第二日虞暨扬会直接出发去公司，傍晚才会回家陪游舜用晚餐。

也许是脑海中还残留着些许酒意，也许是近期他考虑的事情让人心潮澎湃，今日一早他没有同往常一样径直去虞氏集团，而是车开到半路，却吩咐司机掉头回虞宅。

兴致所至，他想回去瞧瞧家中粘人的小朋友，再去上班也不迟。

虞暨扬拒绝思考老房子着火的可能性。

小朋友很乖，正坐在晨光中安静地吃着早餐，兢兢业业的老管家站在一旁服侍，面色严肃凝重。

是了，从小侍奉他长大的老管家，近来总是露出这样沉凝的神色。

虞暨扬微怔地看着游舜面前全部空空如也的餐盘，眉心兀然刺痛起来。

虞家豪奢富贵，非其他家能比，却并不铺张靡费，早餐虽不至于铺满长桌，但中式西式，著名又美味的菜式总是不缺的。

游舜将这些全都吃干净了。

浅浅估算，那些饭菜的分量足够四个成年人吃饱。

虞暨扬的眉心开始突突地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撕开那处的皮肤，破体而出。

游舜安静地看着虞暨扬沉着脸色将他拉了起来，摸了摸他坚硬如石头的腹部，面色更加难看起来，抓着他的手腕去了盥洗室。水龙头被大力拧开，清澈的水哗哗流下，虞暨扬声音沉硬，“吐出来。”

游舜紧盯着流水的龙头，喉结上下滚动。

虞暨扬脸色更加阴沉，“游舜，吐出来。吃那么多对你并不好，你的胃不疼吗。”

游舜拒绝地偏过头去。

他吃下去的食物，是他的营养，他的能量，他的宝藏。为什么要让他吐出来？游舜眼皮抽动，眼角浮泛僝僽，连虞暨扬最喜欢的笑也不愿意露了。

“你喜欢我的脸。”

虞暨扬面容抽动，“什么？”

“所以我会笑出你最喜欢的弧度。你想我上学，所以我开始学习。你喜欢我完成你安排的事，所以我每一件都做到了。你喜欢我什么样，我就会变成什么样，你只要享受就好，之前你不是很满意吗。那其他的地方，你为什么要管我？”

“因为我想你被治好。”

这下轮到游舜眼角一动，面上流露出纯然的疑惑，他张了张嘴，“什么？”

虞暨扬松懈一般地叹了口气，轻轻地说，“游舜，你看，你完全没有被我养好啊。”

【作家想说的话：】

老管家：少爷你看他！他每天吃那么多（盯着被迷得七荤八素的虞总沉重地叹气）

第十章 警察先生，我要报案

盥洗室的房门突兀传来敲门声，虞暨扬烦闷地揉了揉太阳穴，“谁？”

“少爷，是我。”老管家的声音从门口处响起，“恕我打扰，有两位警察上门拜访。”

“警察，他们来干什么？”虞暨扬皱眉，“找我的？”

“不是，他们来找游少爷。想把游少爷带走，调查他的......养母被杀一案。”

虞暨扬面色沉冷，距离游舜被游家找回已有将近两年的时间，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的奸杀案他自然有所耳闻，当初不以为意，没想到如今竟然还能冒出事端。过去这么久了，这件案子竟然还没有结案，还偏偏是在他把游舜捡回来养了大半年之后，猝不及防地被推了出来，警察都找到虞家来了。

他脸色沉郁，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样不怕死地惹怒他，手段还如此低劣。

“知道了，我换件衣服就带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