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江时云当然清楚,这个时候反抗实在蠢透了,alpha急于标记的时候,omega越是反抗,下场就越惨,可要被一个陌生的alpha标记,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别紧张......”

“不要,我不要......”江时云反抗的力量越来越大,傅声寒试图控制他,反被踢了个窝心脚,他还没怎么样,江时云却先痛得抽气,饶是这样,他依旧不断地踢打挣动。

傅声寒将人按在床上,怕太用力伤了他,又怕他自己会伤到自己,慌忙安抚:“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你别碰我!”江时云哪里挣得过他,急得要哭,扭头一口咬住他的手腕。

“嘶!”

江时云恶狠狠的,明明他才是咬人的那一个,却脆弱得好像经不起触碰。

傅声寒深吸一口气,语气越发轻缓:“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江时云,看着我......”

“跟着我深呼吸,来,吸呼对,就是这样......想咬就多咬一会儿,放松一点,你会缺氧的。”

他的态度过于温和,以至于江时云攻击的力道都不确定了,一面佯作凶狠,眼睛却悄悄地瞥他。

傅声寒五指穿过发根,替他整理头发,耐心地说:“我只是不想你睡在地上,没想伤害你,睡在地上会着凉的,对吗?”

他简直像是在跟小孩子讲话,江时云喘息片刻,不由得松开牙齿。

“感觉好点了吗?”

江时云胸口还在不断起伏,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我可以待在这里吗?”群七{衣零舞:八“八、舞九零

话音刚落,江时云就是脸色一变,刚刚放松的四肢又紧绷起来。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别害怕,”傅声寒顿了顿,压低了嗓音,“其实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我也进入紊乱期了。”

Alpha的紊乱期不如omega那么难熬,更多倾向于暴怒、好斗。Omega一般只有发情期,很少出现紊乱,除非常年不规范地使用抑制剂,才会破坏腺体,出现强自毁性的症状。

Alpha却不同,成年后,只要还没有和omega结合,每几个月就会固定一次紊乱期,如果受到精神刺激,则来得更频繁。

“我需要一点omega的信息素,别的镇定剂都不管用了,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我只待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做。”傅声寒缓声说。

这下,江时云的抗拒不那么坚定了。

傅声寒撤了力道,让他的双手能够自由推开自己。

江时云犹豫许久,却没有动作。

“那好吧,”他胸口快速起伏了两下,不安地咬住下唇,“等你好受一点了就出去。”

Omega双手松弛地搁在床上,似乎有些害怕,他说完就别过头,袒露出大片修长脖颈,全然不知自己此时的姿势是多么引人遐想。

傅声寒呼吸猝然加重,江时云只觉皮肤像被什么无实质的东西抚过,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还没来得及有所动,男人已然起身。

傅声寒果然没有再碰他,而是在房间的另外一头坐了下来,打开台灯,翻看着些什么。

因为离得远,灯光到达床边时,辐射能力本就弱了很多,傅声寒还打开了一扇屏风,拦截光线,即使江时云盯着屏风看,也不会感到刺眼。

淡淡的雪松气息占据了整个房间,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伴着浅浅的呼吸,江时云渐渐放松下来。

不稳定的惊悸感反复袭来,但没有哪一次持续超过十秒。

不知过了多久,江时云状态好转许多,大脑也恢复了平时的灵光,才感到空气中的冷香淡了下去,等下一次紊乱感卷土重来,冷香又浓烈起来,将他包裹。

江时云微怔,看向屏风上一动不动的影子,突然意识到这有点不可思议。

要知道,自然状态下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都是脉冲式释放,要达到理想的浓度,就存在一定的延迟,可傅声寒简直像无视了这个原则,敏锐而精准得近乎一台机器,只有经过针对性训练的omega才能这么随心所欲地操控信息素,更别提alpha了。

傅声寒至少得时时刻刻关注他的状态,提前释放新激素才行。

......不管这是怎么做到的,都说明一点,傅声寒根本不可能处于紊乱期。

江时云把头埋进被子里,脸颊无端有些发热。

傅声寒进来,可能、可能......可能只是为了陪他。

第三章 他的微信

等到屏风后的呼吸渐渐规律深长,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傅声寒轻手轻脚从房间出来,随手拉开一旁的抽屉,拿出烟盒,娴熟地抖出一根烟叼住,在上衣口袋没摸到打火机,又去裤子口袋摸,还没摸到,手机忽然响了。

傅声寒一个激灵,当即摁掉了电话,扭头看向卧室。

房间里漆黑一片,静悄悄的,连翻身的动静都没有。

傅声寒这才放松下来,走到阳台,仔细关紧了玻璃门,才回拨过去。

“傅总,您昨天走得急,有些文件等着您签字才能执行,东湖房地产竞标的事,您不发话,没人敢动,”执行秘书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长串,连口气都没喘,直奔主题,“您什么时候回来?”

傅声寒捏了捏鼻梁。来群]散陵*留灸2散?灸留^吃肉‘

彻夜释放信息素不是项轻松活儿,缺乏睡眠,过度集中精神,挑战极限地释放信息素,耗得他反应都有点迟钝了,眼眶四周酸涩不已。

原本江时云的紊乱期是下个星期,所以他把很多工作都提到了这周,没想到紊乱期突然提前,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了一起。

“暂时还不行,我会抽空过来。”

执行秘书顿了顿:“夫......江先生状态还是不太好吗?”

“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