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都是梦话。

湿热的呼吸洒在脸上,二人裹在被子里,又闷又热,弦翎身体僵硬,不敢多动弹,离的近了,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黑暗里盯着那人容貌仔细端详,看清那人脸上竟有一颗小痣,偏右眼处,小的几乎看不见。

思妄是天生的小眼,垂着眸时乖张淡然,一抬眼看人便觉得轻视,居高临下,略显刻薄。

他不爱笑,嘴角总是抿着,薄唇略白,头发散乱,看来很少梳发,身体与成年男性一般无二,倒也有特殊的地方,全掩在衣衫下,弦翎看不见,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越想越热。

“你若是想重筑修为便与我说,我师父留下了不少术法给我……若是不嫌,你也能学我修习的典籍。”他一边说着,手指慢慢搭上思妄的腰,罕见的有些发抖。

思妄冷笑:“你小子说得轻巧,我如今筑基都难,学什么术法?想我十几年辛辛苦苦攒下的修为全都便宜了你那个师妹,心里恐怕早就乐的开花了吧。”企。鹅群;23069,2,3'96,日更

握着思妄腰的手瞬间扣紧,弦翎急切地道:“不是的,我……我不知道你会变成这样……对不起……”声音越来越低,少年垂下头,眼圈也越来越红。

他今年十六,虽被家中哥哥推举成为了弦府的大人,也亏他资质聪颖,学什么都快,当上后也没人异议,却到底是年纪小了些,什么污浊都未沾染接触过,阅历太少。

他心底公正无私,看不惯那些个老狐狸的阴谋诡计,也不愿加入,跟那些大人待在一起总让他觉得自己心智不熟,就像小孩混进大人堆里一样,心情烦闷。

而今遇到个让他不想分清是非曲直的人,糊里糊涂把人弄成了这样,他自己还是罪魁祸首之一……

仿佛压了一座大山,沉重又痛,最多的是懊悔。

想起以前就在这人面前哭过一次,他明明在外人面前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每次一见到思妄……心里就忍不住的委屈。

眼见着这小子又要掉金豆,思妄只得用手堵住他的嘴,低声警告道:“再哭就滚下去。”

弦翎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看着思妄,眼尾浅红,闷闷回道:“忍不住……”

思妄用力拍了下这家伙的脑袋,随后翻了个身,看着床板,手枕着脑袋,最终叹息一声:“何至于此。”

根本没必要折磨自己,也没必要折磨别人。

“你喜欢我哪?”思妄安静了会,突然开口。

“……不知道,就是喜欢。”思考了一下,弦翎老实回答。

“挺好。”不知怎么说,听到少年的话,思妄心里放松了些。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若是有人因为他身上的某一点喜欢他,他会很烦躁。

他都烂到根里了,恶性难改,若真有人因为他身上的“优点”而喜欢他,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你跟那群狗东西比起来……好一点。”

思妄淡然评价。

弦翎瞬间欢喜:“真的?那代表你更喜欢我?”

“兴许。”一只手挡住那家伙蹭过来的脑袋,思妄面无表情地回答。

和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家伙交流,真是轻易。

后面的一切顺理成章。

床榻震动,被禄翻涌,衣衫滚落在地,急促的喘息和低吟全被掩盖在床帘内。

弦翎年轻气盛,体力自然是好的,将人钉在床板上,一下一下地无规律顶撞着,喘息又哑又稚嫩,扣着思妄的腰肢,他压在他的后背,宛如狩猎的狮子,撕咬脖颈压制着自己的猎物,每一下的耸动都捣在深处,让猎物发出痛苦的呜咽。

思妄满头是汗,低喘着,着实受不住这样猛烈的冲击,手指却无力蜷曲着,脑袋埋在被褥里,声音断断续续。

“你……你他娘的……慢些……”终的还是忍不住,思妄咬牙骂了几句,却又被少年小声嘀咕着反驳回来“你不夹这么紧……我……我也快不了……”

热血一上来,思妄气得顾不得这家伙还在自己体内,往前爬了几步,骂骂咧咧地道:“他奶奶的我不来了……你滚出去……”

“我错了我错了,妄妄不生气,别往前了,容易撞着脑袋。”心疼的说完后,少年又把人拖了回来,往里更深的地方挖凿碾磨,好不淫秽。

思妄脸色又青又红:“不许叫我妄……你他娘唤谁呢!狗东西……唔……嗯……”

双手逐渐扣紧,混杂着银色的汗水,床榻声不断,床帘再也遮不住羞淫。

天色逐渐变亮,月牙般的弧线从湖水交接处分割,冷雾弥漫,暗香疏影。

第四十六:带了个人回来(过渡段)

晨起,弦翎迷蒙睁眼,脑袋枕在一块柔软的地方,触感弹性,他再度眯上眼,略微舒适地蹭了蹭,听到了某人闷哼一声。

抬头看去,是那人紧闭的双眸,微抿的薄唇,面容潮红,还沾着汗液,不难看出昨晚经历了什么。

思妄很少开怀笑过,偶尔露出的笑都带着冷嘲热讽,似乎早就不为任何事感到高兴。

无论好坏,仿佛唯一能吸引他的,只有修为。

也许生性薄凉,因此对所有人都抱有恶意。

弦翎修为处在中上等,在他这个年纪能修到这种程度已是天才,但还是不像那些修习数十年的家伙,阶级相差依旧挺大。

“若是我修为能在高些,你……”少年垂眸,低声自言自语,还未说完,就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公子!小姐她……她从昨晚就不吃奶,连羊奶都不喝,小的实在……实在是没辙了啊。”

屋外,奶妈抱着嚎哭不停的孩子欲哭无泪,心中胆怯,屋里那主脾气可大着呢,若是真被吵得一晚上没睡还好,就怕公子带来的孩子真出什么问题了。

毕竟寻常的婴儿怎么可能一晚上都在哭,声音还不哑,气色红润,吵得人眼圈都黑了。

弦翎起床气很重,一听人讲话心里就莫名烦躁得很,正欲骂回去,却看见思妄熟睡的模样,只得强忍脾气,压抑道:“知道了,等我起来再说,你先将她抱到别处去。”

“好的,劳烦公子了,小的告退。”奶妈如释重负,抱着怀里的孩子小声哄睡着,离开了这。

思妄听见了些许动静,但也因为身体劳累懒得睁眼,将弦翎再度凑过来的脑袋推开后,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