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一时哑然,随后泄气地往地上一坐,撇过头抱着膝盖,一句话也不说,似乎郁闷到了极点。

兆魍又笑了笑,撑着额头,懒洋洋地道:“向我说说你们那围界的事情,我可以考虑不让你魂飞魄散。”

那幽魂上空洞的两团幽火闪了闪,撇了撇嘴:“有什么好说的,我又回不去。”

看着男人手中燃起的烈火,如黑雾一般的魂魄顿时瑟缩,干干巴巴地道:“那,那里没有妖魔两界,只有人族,或者可能有……只是没人发现。”

兆魍拧眉,不满道:“我魔族势力强大,何须躲躲藏藏,你那围界当真荒唐,罢了你继续说。”

“我们那儿也没有什么修习法术一说,人人都是平凡,但也有阶级划分,靠金钱维持……”

那幽魂一张口,便没了把门的,将自己的事全都说出来了,像是没了顾虑,神色麻木。

“我先前在我们那是一名心理医生,专门开导别人的,被自个照顾了三年的病人捅了十几刀,死了,然后就来到这了。”魂魄嗓子沙哑,幽火暗淡,似不愿回忆那些往事。

“我以为是上天给了我机会让我重活一次,可哪有那么幸运……照你们这儿的说法,我是夺舍了别人的性命存活,不过也算是她运气不好,天命如此,我既然寄存在她身体里,自然是要帮她做一些好事。”

兆魍挑眉:“鸠占鹊巢,还觉得自己无错?”

魂魄冷哼,显然不认同兆魍的观点:“她本来就是将死之人,而我只是拥有了一具空无的尸体,还得以她的身份活着,一生都得如此,你要是说惨,岂不是我更惨?”

兆魍笑笑,不可置否。

“你们这里的人好坏划分得鲜明,我为此拟了一本书,除却那些不定的因素,本该照书本拟写的进行的……对了,书里也有你出场。”说到这,那魂魄低咳了一声,像是尴尬。

兆魍来了兴趣:“你竟还会写书,给吾说说你都写了什么?”

“你身为魔族,与人类敌对,身份又很高贵,自然是书中的大恶人,算是最终反派吧……”魂魄嘀咕了一声,又继续道:“那五位大人想必你也听闻,思妄,弦翎,涣征,万宸,楼俞。他们五人容貌俊美,除思妄外,皆是万人敬仰之士,若按书中进行来说,那四位都该归于我麾下。”

魂魄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有多夸大,连兆魍听闻都有些意外,随后又忍不住噗嗤一笑:“你……还真想得挺美。”

魂魄哼哼:“只怪他们死脑筋,竟是围绕一个小人团团转,而那小人更是十恶不赦,生吃人肉,败坏伦理,将我肉身毁于一旦,如今竟然活得好好的,真是不公。”

“你说的三观只在你那个围界存在,我们这无谓束缚,无分正反,你认为神主那人如何?”

“神主他……”提到这,幽火又微微暗下,“他从一开始就认出我的身份了,却一直都不杀我,我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兆魍摇摇头:“他不是不想杀你,而是不愿亲自动手。”

魂魄顿时僵住:“……什么意思?”

“你说你擅长开导他人,而神主他,擅长蛊惑别人。他是人间的主,被人供奉为神,实际上,他也只是个人而已。”

“魔族之所以能和人界共处,原因很简单,他是我挚友,我不碰他的领地,他也不来碰我的,这人岁数挺大了,与他相处很久,也看得懂一些,他也有欲,有向往的东西。”兆魍说到一半,仰头喝了点酒。

“若不是作为他好友的份上,我才懒得陪他演戏,就为了他家那位……可真遭罪。”

魂魄撇了撇嘴:“若不是他掺和进来,那叫思妄的小人早该死了,我也沦落不到这番田地。”

“话说你待在思妄的体内那几月……就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兆魍声音戏谑。

魂魄沉默了一下,才干咳几声:“偶尔有时候……能听到他们的对话,看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至于听到些什么……魂魄闭口不谈。

“你原本叫什么名字?”兆魍这时候话痨上身,对这个魂魄兴趣大增。

“忘记了。”魂魄平静道,自从来到这,她的记忆开始退却,只记起一些模糊的影子和事情。

“魔尊,宴席弄好了,可要摆上?”紫衣女子跪在兆魍脚侧,低垂着头,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她衣着裸露,硕大丰满的胸口呼之欲出,恭敬地问着。

兆魍低眸,黑靴踩在那人的胸口上,微微用力,见那人脸色微红,才轻笑道:“玉还戴着吗?”

“嗯……魔尊何时享用……奴便何时摘下。”女子声音微低,带着一丝沙哑,不知道地还以为是个男人。

兆魍挑眉,看不出情绪地勾唇,靴尖顺着那人丰满的胸口往下,到了腹部的位置后,用力碾压,女子脸色微微一白,却跪的挺直,只听兆魍意味不明地道:“我想要什么,你就变成什么,真就这么喜欢吾?”

“喜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女子没有用敬词,只抬眸看向兆魍,眼里不掩爱慕与渴望。

兆魍轻轻一笑,魂魄正猜测他下一秒会踢开那女人,却没想到他突然站起身,高高俯视跪在他身下的人。

随后揽腰,将人打横抱进了内阁。

不一刻,内阁里就传来了低哑的压抑和变调的呻吟。

魂魄傻了眼,不禁陷入了沉思。

草,言情小说真TM害人。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双性忠犬受vs慵懒俊美魔尊攻的doi时刻

彩蛋内容:

“魔,魔尊……”那人双目失神,口齿不清地念着那人的名讳,脸色潮红,双腿紧紧缠着男人的腰部,连指甲都泛着红色,呼吸压抑又很轻。

兆魍懒懒应了一声,往里一下一下地顶着,额间微湿,像是倦鸟归巢,垂眸看着身下的人,一举一动都透出一丝慵懒气息。

那人因他的动作而晃动着,胸口两团乳肉跳动,像是羞耻,那人侧脸不愿去看,兆魍伸手捏了一下,低笑道:“那些人要是知道你私下里如此淫荡,又该怪我昏庸无用了。”

“唔……抱歉……”那人低声说了一句,讨好又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兆魍的后背,使得二人贴的更近。

“又用夹子夹了?看你一点都不疼的样子,就想让吾心疼。”兆魍吻了那人红肿的乳尖,低哑地说着。

“唔……有点难受……大人……”那人低哼了一声,小心引导着兆魍的手指,慢慢覆盖在自己的腹部,兆魍轻哼一声,施舍一般地握住他那个事物,上下抚弄着,见他眉眼又软了下来,才道:“吾对你好不好?”

身下的人愣了愣,凑在他耳边低哑回道:“好,特别好……喜欢阁下……我是阁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