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倏而话锋一转,然后又皱起来了眉头,“虽然白昕苒和蝰蛇那边,我们暂时不用担心,可是一想到监狱内部和外面,有他们的人在做内应,我总觉得我们的生活和一举一动,处于被监视的状况下。”
“……”
“对我来说,找到这些人,尤为重要。”
阮慈伸手拉住霍靳深的手,在霍靳深抬起头看阮慈的时候,她轻轻一笑,说:“我想,他们只是有帮忙传话的胆量,并没有伤害我们的胆量,不然,我们哪能过这么安稳的生活啊?”
霍靳深说:“与其说他们没有胆量,我想,更准确的说,他们是没有找到机会,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你觉得,我们会不会被针对?”
“……”
经霍靳深这么一反问,阮慈惊觉,可能是自己想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或许,他们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而已!
“那我们该怎么办?”
因为阮慈突然变得认真的表情,霍靳深在默默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忍不住勾唇笑了。
这个女人之前面对合作商的时候,挺雷厉风行的啊,这怎么做了三个孩子的妈,还经过了那么久的职场淬炼以后,还是容易表现出来呆萌可爱的表情啊?
伸手掐阮慈的脸,霍靳深说:“不用怎么办,也不用担心,我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就是了!”
阮慈抬手拨开霍靳深掐自己脸蛋的手,说:“这种事情怎么能防得住啊?如果说,要是我们身边的某一个人的话,那就更不好留心了!”
霍靳深继续笑,然后说:“虽然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不过,大概率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他们有胆量做出来什么事情,就不会借助于白昕苒的手来针对我们了。”
霍靳深的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阮慈却不由得担心起来了。
如果,事情真的如霍靳深假设那样,他们还是一样要留心身边的每一个人啊!
这样的日子,对阮慈来说,真的很煎熬。
“我都快要被搞得精神分裂了。”
阮慈只觉得头大,不管是之前白昕苒的针对,还是肖菡羽的设计,亦或者阮蔷没有成功的恶意陷害,都搞得她无比头疼。
现在,一切都好不容易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却又搞出来这样的事情,她觉得她快要被折磨到精神崩溃了。
霍靳深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些人,有可能是白昕苒手下的残余势力也未可知,你就别给自己施加压力了。”
阮慈叹息了一声,“是,我不胡思乱想了,万一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那受折磨的人,是我自己才对。”
阮慈说服自己不要把事情想的复杂,虽然有很多的不确定性存在,但是,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把事情想的复杂了,自己不应该这么敏感的。
再去看霍靳深,阮慈说:“等白昕苒被抓到,等一切都尘埃落定,我还要给你生女儿呢。”
闻言,霍靳深笑了,“嗯,这是件十分重要、也十分需要尽快提上日程的事情。”
“……”
“等下回家,我们就努力!”
想到上次的事情,霍靳深有些意犹未尽。
甚至想到那种让自己至今尾椎骨都酥麻,都要命的感觉,他觉得自己马上就有了感觉。
唇角勾着邪笑,霍靳深说:“我这次给你准备了空姐装!”
阮慈:“……”
第421章 出逃
陵城郊外,杂草丛生,一片荒芜中,隐匿着一个山洞。
山洞里燃着篝火,火焰炙烤肉的声音,滋啦滋啦的回荡在山洞里。
梁升拿着烤好的蛇肉和手下人刚从山下溪流那里打来的水,递给正坐在茅草上、这会儿研究逃走路线的白昕苒。
相比较梁升早年辍学出国,多年没有再踏足陵城这片土地,白昕苒比他更熟悉陵城这里的线路图,所以,就目前而言,怎么逃出陵城,还需要靠白昕苒的带领。
白昕苒感觉到有人走过来,抬起头去看,当看见梁升拿着烤好的蛇肉和水递给自己,她并没有抗拒或者嫌疑,很自然的抓起蛇肉,便吃了起来。
这几年的事故磨砺和近乎是非人般的遭遇,早就让白昕苒放下了之前高高在上的身段,尤其是经历了这次的牢狱之灾以后,能顺利逃出生天,已经是意外之喜,所以,别说是让她吃烤熟的肉,只要能让她逃离监狱那个地方,让她吃动物的生肉,她也无所谓。
梁升半蹲在白昕苒的跟前,见她拿铅笔在一张揉搓的不成样子的地图上圈画着,问:“有没有什么能顺利出逃的路线?”
白昕苒边咀嚼边摇头,“这一带是荒山,暂时躲避在这里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从这里逃出去,并不容易,甚至,很多山,都没有一条像样的路,要是靠我们徒步走出去,三天三夜也翻不出去这一片山。”
再抬头看梁升,白昕苒问:“你那边呢?你手下的弟兄,有没有探听到什么消息?”
梁升如实回答道:“如果我有办法带你离开,是绝对不会让你在这种地方多待一分钟的。”
这种地方,除了出逃的杀人犯,恐怕任何有出路的人,都不会选择在这种地方待。
对于梁升来说,他只带了三个人从境外回国,还协助白昕苒越狱,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现如今,他倒是敢孤注一掷下山,和警方对抗,哪怕是搭上他这条命,也要杀出来一条血路。
可是,因为有白昕苒在自己的身边,他不肯,也不敢。
他梁升过惯了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可是白昕苒和自己不一样,他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陪自己一起疯魔。
所以现下,如果有好的办法能离开这里,他绝对不会选择对白昕苒来说,有生命危险的方式离开这里。
他好不容易才把白昕苒救出来,一定不会让她再回到监狱那种地方。
“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和我干爹联系了,他说他会让他在国内的过命弟兄,来这里接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