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的看着姜瑜上了冷驰的车,在自己的面前驶离,阮慈的拳头已经绷得紧紧的了,嘴唇也咬得发白。
其实,阮慈宁愿姜瑜恨她,也不想姜瑜再受到冷驰这个家伙的愚弄了!
相比较越陷越深,最后难以自拔,阮慈情愿做这个坏人,让姜瑜恨自己,也好过悔恨终生!
……
姜瑜返回霍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走进客厅,刚要上楼,沙发那边就响起来了一个声音。
“和我谈谈吧。”
姜瑜了吓一跳,看清楚刚才说话的人是阮慈以后,才松一口气,“天啊,你吓死我了!”
姜瑜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阮慈的旁边,笑吟吟的看着她,问:“想聊什么?”
姜瑜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阮慈从桌上拿起一罐啤酒递给她,“先喝了再说。”
姜瑜直到这时才注意到,茶几上已经躺着三四个空掉的啤酒罐了。
她扬了扬眉,她问阮慈:“心情不好?”
阮慈没有说话,姜瑜倒也没有再追问,接过来啤酒就打开,然后头一昂喝掉半罐。
直到见了底,她才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然后重新看向阮慈,失笑问道:“喂,现在能说了吗?”
阮慈身子前倾,头微微低垂着,握紧了手里的罐子,良久后,终于开口:“我想说的事情,跟冷驰有关……”
被月光照亮的客厅里,气氛持续的压抑着。
茶几上的啤酒早就已经喝空了,两个人的视线也随着月光被乌云覆盖,而变得模糊起来。
姜瑜缓缓侧过头,复杂的目光落在身边的好友身上。
“所以,你是想要告诉我,肖钦寒的心脏在冷驰的身体里,所以,他继承了肖钦寒的意志,哪怕远隔万里,仍然没有忍住悸动的爱上你了?”
阮慈垂着眸子没有去看姜瑜,声音也平淡到出奇,“想知道事实,其实并不难。”
姜瑜声音沙哑的笑了笑,“我不过就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你其实想要告诉我的,是这个,对吗?”
阮慈的眉头倏尔拢紧,侧过头,说:“姜瑜,在这个世界上我感激的人就是你,最珍惜的人也是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尝试用所有的方法,只要他不伤害你就好。可是我发现,默不作声的看着那个家伙戏弄你,才是对你最大的伤害,我根本就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戏弄……”姜瑜喃喃的咀嚼着这个词,而后嘴角掀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你说得对,没错,是戏弄。就连和他上、床,也是我在主动的,不过没有想到的是,他不是拿当我消遣,而是利用我来接近你。”
姜瑜抬起眼眸,内里复杂得一塌糊涂,“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可他却喜欢我最要好的朋友……而我,不过就是他想要利用的一枚棋子……呵呵,姜瑜啊姜瑜,你也真是够悲的了……”
姜瑜的笑声,苍白到空洞,一如她此刻的眼神,如死水一般,不着任何波澜。
阮慈的五官皱紧着,她立即握住了姜瑜的手,“姜瑜,别这样,他不值得你为他难过。”
姜瑜渐渐地止住了笑声,歪着头看阮慈。
“阮慈,我知道你很好,很优秀,可是不管你有多少人喜欢,多少男人追,我都不曾嫉妒过你。但是现在,我真的好嫉妒你,也好羡慕你,连他……连他都喜欢你……”
阮慈望着姜瑜,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唯有让她继续发泄,才能让她心里能好受一些。
从包里取出来一盒女士香烟,阮慈点燃后吸了一口,好久都没有感受过的呛人味道,这会儿缭绕的烟雾,却能够安抚两个女人的情绪。
阮慈坐在一边,手中的烟已经燃了半根。
姜瑜这时扭过头转向阮慈,自嘲的笑着:“为什么他喜欢的人是你啊?为什么就不能是别人呢?随便是谁,也好过现在啊。”
“姜瑜……”阮慈还想再说什么,姜瑜倏尔站了起来,“阮慈,我从来没有后悔认识过你。所以……现在也请你不要让我后悔。”
说完,姜瑜看都不再多看阮慈一眼,转身就快步上了楼。
阮慈还坐在那里,眸睫颤动着,眼睛里有种酸涩的肿胀感。
唇边溢出抹有点苦涩意味的笑,第一次不被朋友信任的感觉,真的挺糟糕的。
阮慈有点宿醉,早上是被一双小手给温柔的摇醒的,“妈妈……”
小朗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心,目光扫过茶几上横七竖八的十几个空酒罐,声音稚嫩的问道:“妈妈,你喝酒了吗?”
听到省院,阮慈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坐了起来,脸色显得有些憔悴,看向窗外晴朗的艳阳天,她有着不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然后嗓音沙哑的说:“妈妈只是喝了一点点酒。”
“哦。”小朗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更没有揭穿,而是体贴的跑去给阮慈要了杯蜂蜜水,再拿着蜂蜜水,笨拙的像个小鸭子一样折回来。
“妈妈,喝水。”
感动于小家伙的暖心,阮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接过来蜂蜜水喝了大半杯,等蜂蜜水下肚,胃里的确舒服了很多。
“艾迪和小睿呢?”
“哥哥们还懒在房间里呢。”小朗乖巧的回道。
阮慈打起精神,抻了抻懒腰后,站了起来,“好,那就和妈妈一起去看看哥哥他们在做什么好了。”
牵着小朗的小手,阮慈慢慢地走上楼,太阳穴始终隐隐做痛,她不时的按压几下。
就在经过姜瑜的房间时,阮慈突然止住了脚步,然后转过头,本能性的往里面瞧了瞧。
“小朗,在这里等着妈妈哦。”
阮慈走了进去,盯着收拾干净的房间,然后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她赶紧过去拉开了衣柜。
顿时,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