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
苏耀阳以为她是诈骗团伙放出来的诱饵,专门诱骗那些无知男人的钱财。此刻听到任茵茵的问话后,更坚定了他心中的想法。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纷,他干脆直说了,自己没钱,让她换个目标。
谁知任茵茵只是皱眉思考了会儿,随后拍了拍他的肩头,大方的说:“我带你去医院吧。你这样下去不行的。”
现在是见他没钱,所以打算直接拐卖他的身体吗?
苏耀阳望着她的眼神越发冰冷,“我真的没钱。你送我去医院,以后我也还不起。”
“姐看着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就这点医药费还追着你要?”任茵茵见他没有半点跟她走的意思,只好放弃了送人去医院的想法,转身离开。
苏耀阳见她终于走了,心底暗暗松了口气。他现在羽翼未丰,在学校里只有被欺负的份,在外面遇上了坏人,更是只能任人宰割。所幸这里是公共场所,她和她的团伙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来。
他们学校只是一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高中,没有严格的封闭式管理,学生们放学后都允许进出学校。苏耀阳不想在学校里见到那群人,因此每天晚上都会出来散会心,到了门禁时间再回去睡觉。
现在即使任茵茵走了,他也不想那么快就回去,干脆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身边的长椅又沉了沉,有人坐在了他身边。下意识的,他想看看那人是谁,便睁开眼望去,然后愣住了。
她怎么又回来了?
任茵茵去了趟药房,买了点外敷的跌打损伤药,还有一些日常的伤药回来。
苏耀阳不肯去医院,也不肯去药房买药,偏偏又在她眼前受伤,叫她怎么能忍?而且他可是男四啊,这么帅的脸怎么能留下一脸丑陋的伤痕呢。
苏耀阳呆呆的望着她从塑料袋里掏出一瓶消毒酒精和棉签,虽然有些意识到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再问一遍,“你要做什么?”
“这都看不出来吗?”任茵茵指了指一袋子的药,“给你上药啊。”
“你……嘶。”他话还没说完,沾了酒精的棉签就戳上了他的伤口,冰凉刺骨的湿润夹带着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席卷了他整个脑海,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男三堕落9
许是察觉到了她没有恶意,苏耀阳便不再拒绝她伸出的援手,安安静静的等她上完药。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任茵茵把药袋留给他,自己起身就要走,苏耀阳才拉住了她的手,“你为什么要帮我?”
“小弟弟,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任茵茵以为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如救世主般高大上,得意的抹了抹鼻子,“我就是那个拔刀的好心人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世上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多恶意。”
“你怎么知道我想到了恶意?”
“呃……看你一脸伤痕,肯定是和人打架斗殴了,而且还输的很惨。这种时候,男生的心里不应该都在想着怎么毁灭世界吗?”其实真相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她知道他是男四,不然她可能还真会视而不见默默离开。
苏耀阳抿了抿唇,黑沉得如化不开的浓墨的眸子终于有点点流光闪烁,随后又隐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攥着她的手紧了紧,“你……每天都会来这里吗?”
“这里?”
“嗯。”
虽然很快,但任茵茵还是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期待。都看到了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苏耀阳长期笼罩在校园欺凌的阴影之下,久未接受过善意的他偶然间得到了她的相助,于是少年死寂已久的心湖开始泛起了涟漪。他的本性还是善良的,没有被恶人们同化,相反还渴望着久违的温暖。而任茵茵,就是这温暖的源泉。
本来按照原着剧情,抚慰这个小可怜的任务应该落在女主的头上。但苏晴月现在在圣格伦忙着和南宫离复合,哪有闲心搭理这个一向乖巧懂事的弟弟。
任茵茵对上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一个摇尾乞怜的小狗狗。
拜托,这美貌,这神情,犯规啦!
苏耀阳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然后又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头,“放心吧,姐姐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可以在这个公园里等我。”
“我叫苏耀阳,S3中的学生。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任茵茵。”现在的苏耀阳应该还不认识她,就算说了真名也没关系吧。
后来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就各回各家了,没有过多的言语。Q_七壹灵武。吧;吧、武%酒。灵%
苏耀阳望着通讯录里多出来的第四个人,回想起她得意而单蠢的笑容,直觉告诉他,她其实没比他大多少岁,有可能还是同龄人。为什么她要以姐姐自居呢?
任茵茵回到家,刚打开客厅的大灯,就被沙发上突然窜起的不明生物扑倒在地。
“卧槽!”她二话不说就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冉星河捂着红肿的侧脸,委屈的凤眸都要滴出泪来了,“你打我?”
这观感,怎么看都像一个在外偷香回家的丈夫不满媳妇的唠叨,狠狠扇了一巴掌过去。
任茵茵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心虚的撇过脸去,“谁叫你突然扑上来的……我都快吓死了。”
冉星河知道自己也没占理,干脆把她抱到了沙发上,抱着她的一条手臂,乖巧的依偎在了她的肩头上。从后面望去,紧紧相靠的两人还真像一对浓情蜜意的小情侣。
“你今晚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不是说和朋友去玩了吗?”
“你受伤了?”
“受伤?”任茵茵这才想起,自己刚帮苏耀阳上完药,身上还有残留的药味。“咳,确实,我那朋友受伤了,我帮他上了点药。”
“你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n……”“男”的拼音刚出口,任茵茵马上一个舌头打结转了回来,“女的。”
当然,这不自然的转变逃不过冉星河的法眼。
他的心中瞬间窜起一股妒火,且越燃越烈,烧得他眼睛都红了,“你居然瞒着我去见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