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淅沥的水声,明西幺不再那么能憋,她肆无忌惮的任由自己哭出声,扬起头,让浴头流出的水悉数洗刷掉她的泪水,然后又开始新一轮的哭泣,心在撕裂。
就那么纵情肆意的大哭了一场,一个半小时后,她裹着浴巾直接出来,睡衣都忘了换。
不过她并不在意,随意擦了一下头发,她又非常有目的的走去酒柜拿出一瓶酒和一高脚玻璃杯。
走到窗前的圆角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手拎着酒瓶一手端着高酒杯,目光投向窗外,眼睛在放空。
看着看着便端起酒杯一杯直接下肚,都没带品的,她现在喝的不是酒,是苦闷和哀愁。
一喝完又将酒杯靠近酒瓶,哗啦啦给酒杯满上。很快一杯红酒又瞬间入了肚。
就这般连续喝了四五杯,周姨来敲门:“夫人,先吃饭吧,吃了饭再睡。”
明西幺意识依旧很清醒,听到门口的声音,她镇定自若的回头,朝门口喊道:“周姨,我下午吃了些茶点,还不饿,晚上就不吃了,不用管我,我先睡了。”
周姨哪会这么容易妥协,她又贴着门道:“夫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在周姨说话的间隙明西幺又囫囵灌了一杯酒,她感觉喉咙有些哑,怕外面的周姨起疑,提起的嗓音倒是中气十足:“我很好,就是累的,睡一觉就好了,真的不用管我。”
见明西幺这般执着,周姨一时也不知作何劝慰了,只是一想到明西幺那消瘦的身子骨担心便掩饰不住。
她没有再劝明西幺而是下楼去给邵慕宗打电话。
虽然明西幺表现的没有什么异常,但周姨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不对劲。
因谨记邵慕宗的吩咐,即使邵慕宗那边已经是半夜三四点,但周姨亦没有迟疑,直接将电话拨了过去。
只是接连拨打了好几次都显示无人接听。
周姨只能作罢,打算明天看看明西幺的情况再做定夺。
明西幺在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时便又连着给自己灌了好几杯酒。但是她却没有半分醉意,反而越喝越清晰。
她赌气般将酒杯和酒瓶腾的一下置在原木茶几上,跌跌撞撞起身,感到整个空间都在乱晃,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了醉意了。
自嘲一笑:“为什么脑子还是这么清醒!”
拖着摇晃的身子费力走去床沿,临近床边时,她突然将自己抛起,猛地趴去床上,深深的陷入大床中间。湿漉漉的头发没有吹干,被子也没有盖,就那样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漫漫长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明西幺不可避免的感冒了,声音也带着低低的鼻音。
量了体温,38.2℃,有点低烧。
她捏起拳头锤了锤脑袋,用力一闭眼又瞬间睁开,没再将这点头疼脑热放在心上,径直走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下楼。
一旁的周姨早早的就等在一傍了,看到她下楼立马走来,言语间透着关切:“夫人,饿了吧,快去吃早餐吧。”
明西幺点了点头,和平时一样,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愣是叫旁人看不出一丝丝异样。
她并没有因为昨晚没吃晚饭早餐就多吃几口,依旧只吃了小半碗馄饨,约莫四五个的样子。
看到她这么快就落筷子,周姨又是心疼了:“夫人,你再多吃几个,这馄饨都是早上现包的,肉质鲜嫩、爽滑可口,不会腻人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晚宴
明西幺端的是落落大方的笑:“是的,周姨包的馄饨真的很好吃,不过...”摸了摸肚子,调皮一笑“真的装不下了。”
话落就起身朝外走去:“我先去上班了。”
周姨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看到她离去的背影这才急急忙忙追上去嘱咐:“路上注意安全。”
回应她的是明西幺渐行渐远的声音:“知道啦~”
明西幺依旧该干嘛干嘛,好似并没有被昨天那通电话影响到。
下午的时候陈霖带着从安保公司请来的保镖在明西幺面前混了个熟脸,然后带着两人退下。
陈霖退下后,紧随着唐域深的电话打了进来,明西幺自然的声音扬起一抹清甜:“师兄”
那边的唐域深也是爽朗一笑,“师妹”然后又听他道:“明天晚上有空吗?唐氏要举办一个商业晚宴,想邀请所有合作过的客户出席。”
唐域深如今再也没端着以往的那副冰块脸,无论是谁,一旦得到了他的认可,他就不会再冷着脸,说话都是和煦温润谦谦君子模样。
他的冷和邵慕宗还是很不同的。他更像是慢热,而邵慕宗是真的冷,除了对明西幺和自己几个家人稍微和润一些,对其他的人,他就从来没有温润和煦过。
外人想到他,只能联想到冷戾腹黑、阴鸷毒辣、杀伐果决等字眼。
在明西幺看来,唐域深既是她的客户又是她的师兄,而且曾经对她还有救命之恩,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出发考虑,她都没有理由拒绝。
她很快欣然应允:“好的”
唐域深的声音里一直染着笑:“那明晚七点不见不散。”
明西幺也跟着笑:“好的,我明天一定准时出席。”
唐域深:“那就先不打扰师妹工作了,明天见。”
明西幺:“嗯,明天见。”
和唐域深结束通话,明西幺又开始处理工作,她神色全是专注和认真。
投入到工作中的她,极其专注,浑身的气质娴静又威严,有着女性独立自强的光辉美丽。人们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好看,女人又何尝不一样呢!
因暗中配备了保镖,陈霖和魏青衣不需要再送明西幺。下班后,她也没有在办公室逗留太久,和其他人一样,下班打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