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沈言既打球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沈言既有腹肌。

他没表白之前,沈言既最喜欢把校服短袖衣角撩起来擦汗,每次一撩起擦汗或者一跳起来拦球,就会露出那结实流畅的腹肌和漂亮的腰线。

“嗯。”严语升红着耳朵看了一眼那漂亮的腹肌,拿过衣服穿上,跟着沈言既去了附近的小吃街。

或许是肚子被填满了人也就跟着放松起来了。

沈言既看着面前一堆吃完了的竹签,自顾自的说:“我和父母吵了一架,现在离家出走了。”

严语升在沈言既抬起脸的那一秒,就发现了他脸上的巴掌印。

他很想问沈言既发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可转头一想他打电话询问沈言既时,沈言既明明在路灯下蹲着,可依旧骗他说在家看题目,想来也是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

“那正好去我家帮我补课。”严语升心疼的看着他,他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只能傻傻转移话题,让沈言既高兴点,“沈言既你得帮帮我,我数学只考了二十分,越来越低了……”

沈言既听见他说数学时,放在桌子上的手僵了僵,最后听见二十这个数字,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怎么考的?把答题卡放地上踩一脚都比你考得高。”二铃六"久二久ˇ六群?看后文

严语升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服,“不对!我踩了,它就是这个分数,没有比这更高的了。还不如我直接蒙c ,这次还有好几个答案是c呢。”

严语升越说声音越小。

“你怎么想到要踩答题卡的?”这句话只是老师的一句调侃,沈言既听多了也开始用这些话来调侃严语升,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严语升这傻子还真这么做了。

严语升挠挠头,一脸的窘迫,“不……不是说随便踩一脚都比我考得高吗?我数学平时都考三四十的,我想考试的时候是不是我踩四脚就能考七十分了……”

沈言既见过傻的,可没见过像严语升这样一根脑筋钻到底的傻货。

“傻子。”沈言既捂着脸笑了起来。

严语升见他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再晚一点的时候,严语升带着沈言既回了家,虽然提前和妈妈打过招呼,可遇见时还是有些尴尬。

“阿姨好。”沈言既跟在严语升身后,朝严母打了声招呼。

严母一听说儿婿要来,立马收拾妥当,还准备了冰块给人敷脸。

没见到沈言既之前,严母一直觉得这傻小子和自己吹牛逼呢,毕竟哪有人长得帅成绩好,还是个弯的看上他家傻儿子的,结果现在一看,嗯,她儿子果然随了她,虽然是天生弯的,可挑男人的这一点和她一样,都是往帅了挑。

这单眼皮剑眉挺鼻朱唇的,长得就跟上个世纪的港澳明星似的。

“妈,这是沈言既。”严语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像见父母,于是一时间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倒是沈言既很坦然的朝严母笑了笑,看得严母那是一个心花怒放。

“名字好听人长得也帅。”严母笑得合不拢嘴,朝严语升使了个眼色让人拿冰块去给沈言既敷敷,“语升脑子不怎么灵光,请了多少个家教都没用……不过上次考试的那个成绩还挺好的,以后就麻烦你多帮帮语升了。”

沈言既接过冰袋子敷在脸上,拘谨的坐在一旁,在听见严母说严语升那个班级倒数第十的成绩还不错时,他睫毛微颤,看着右手手臂上那个姆指大小的疤,不确信的追问,“是吗?”

严母轻嗯一声,按着严语升之前说的那番话,转头夸起沈言既来。

沈言既一个字没听进去,只是愣愣的看着手上的伤疤。

他上一年级时,成绩一直在县小的中上游,虽然不是名列前茅,但整体看下来也还行。

可偏偏他的父母觉得他考不上第一就是个脑残智障,为此没少给他买补脑的药品和核桃来吃,甚至还带着他去看了医生。

最后吃来吃去没什么效果,医生检查了也说没问题,可父母还是觉得不对劲。

直到那天不知道听谁说了一句用左手的人脑子聪明,于是就开始逼迫沈言既用左手写字吃饭。

沈言既天生的右撇子,后天很难改过来,于是父母再三揪正无果后,就抄起了那种乡下带来的木凳揪着他的右手狠狠的砸了下去。

沈言既手臂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被木凳的凸起砸中留下的。

“哎,你是左撇子啊?”严母一下子就留意到了沈言既用左手拿冰块敷脸,想起她儿子曾和她说过沈言既用左手握住他的右手订正,一时间眉眼带笑的又夸了一句,“听说用左手的人比较聪明,这也难怪了。”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腔调,沈言既越听越觉得窒息,他张了张嘴想把那句其实用左手的人也不聪明说出口,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一句认命的嗯。

用左手的人确实聪明。

第章严语升你知不知道你很让人讨厌?

就这样沈言既在严语升家住了下来。

严母怕沈言既尴尬,在沈言既过来的第二天就买返程机票走了。

沈言既没带什么衣服。

洗澡的时候只能穿严语升的衣服。

只是这不穿不知道,一穿才发现严语升不光直起背来比他高,就连穿的衣服也比他大了一码。

这短袖即便挑了最短的一款也还是半盖住了他的屁股,短裤更是松松垮垮的揉成一团聚在人鱼线中间,拿手轻轻一捻那个裤边,就能捻出一大截裤腰来。

沈言既拿起吹风机吹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庆幸严母买的这个房子里,每一个卧室都带着独立卫浴。不然要他照这个样子出现在严语升面前,指不定要被严语升这傻逼扑在地上狂亲。

即便住进了严语升家里,沈言既也不大想和严语升见面。

要是严母在,他或许还有所顾忌。

但现在严母不在,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严语升这脑残会自己给他找好借口。

沈言既穿着浴袍在卧室里晃了一个星期。

期间严语升每天都早起像个佣人一样,想着法的给沈言既做好吃的,即便早中午晚夜宵都吃过了,严语升依旧殷勤的做着各种各样的点心和水果顺着门房下面的宠物小门递进来。

沈言既住进来的第三天,严语升把家教费转移到了新卡里,从小门塞进把卡递给了沈言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