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蠢,我的意思就是安雅才……他得吃吃苦头了,只要他不死你都不用太上心,毕竟你们保镖的命也是命啊,一个月不出事就这么两三万,十几年都未必遇到一次英勇救主的大活,你又是这么个家庭,干活松快点,不好吗?”
保镖点了点头,踌躇片刻还是不舍得走,好像有什么还没交代完似的:“那个,李总……”
李少行有些不耐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女儿的医院那边已经交了两季透析和药品的钱,你如果不需要后续治疗的话可以继续啰嗦。”
保镖赶忙道歉退出去,扛着安雅才走了。天色已经不早,保洁估计都回家了,李少行打电话叫了钟点工来收拾残局,对那装四处看风景的两人说:“出去吃吧?我正好下班休息,累死了。”
方以琮:“你不是说要加班吗?”
李少行笑笑:“吓安董用的,她不让我插手,这下知道我要管,心率得直奔180去了。”
要真让李少行做,他第一件事先把安雅才和安蕙质踢出去,然后掏空公司目前能用的资源填坑,连花带送,然后领着全体员工鞠躬谢罪自绝后路,直接把安兰心气中风都有可能。
白霞悻悻问道:“李先生,刚才的话我们真能听吗?”
李少行耸肩,傻子才会在这时候将他的把柄递给出轨还造出私生子的丈夫:“决定权在你们。”
方以琮睁了睁眼,也不多问,搭着李少行肩膀就跟他往出走,白霞实在受不了他们这腻腻歪歪的状态:“到点记得回去打针换药。”
李少行皱眉:“要不你先回医院?”
方以琮赶紧说:“刚才我妈都检查过我了,没什么大事,医生也说我少躺这一天的不碍事,要不……你也检查检查?”
这样说了,李少行刚开车带他到吃饭的地方,他又开始耍赖说脖子疼,胳膊疼,刚才被磕到了哪哪都不舒服。
李少行悠悠叹一口气:“你要是早大半年这样我可能还心疼点。”
方以琮眯着眼看他:“什么意思?”
“你那时候才到我这儿,”李少行伸手比了比,当初纤细又瘦弱的方以琮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他已经能完美地平视李少行,“现在这样跟我说这疼那要揉揉的,好分裂……”
方以琮伸了伸胳膊腿,的确感受到明显有所改变的远近距离感,他玩笑道:“这不好吗?少行哥不想小鸟依人地被我抱在怀里吗,嗯?”
李少行:“别这样,有点想吐。”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吃完一顿简餐,李少行跨了半个市区送方以琮回去复诊,医生看他病没好全就到处乱跑,还带着一身新的淤伤回来,甚至执意要回家住,把方以琮又数落了一顿,白霞知道他跟李少行情比金坚山无棱天地合那样子就晓得拦不住他,帮他把行李拾掇好留在病房里,方以琮去取的时候还被护士一顿揶揄取笑,说他是大情圣。
兜兜转转又先回到了李少行家,方以琮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把安人颂用过的房间一通好砸,李少行有点肉疼地听着动静,想想自己定制的家具只能叹气,十几分钟后方以琮才笑着拍拍手出来,拎着行李箱霸占了李少行卧室。
晚上两个人洗完澡靠在一起抱着看了会儿电影,方以琮胆子变大,问了他很多问题。
方以琮:“少行哥,你……最开始喜欢上我是因为什么?”
李少行想了想:“……脸?”
方以琮张大了嘴:“不应该是内在或者性格之类的吗?”
李少行斜眼看他,伸手戳戳他脑袋:“一开始就打听到别人家门口,让你回家还耍小心眼,一上来就舔……这种人能有什么好内在啊?”
方以琮回想起那天来,越想脸越红:“好像是哦……”
李少行:“你不也是看我的脸才想跟我相处的?一开始还以为我是个死肥猪来着,见着面了就开始少行哥少行哥地喊了。”
方以琮很冷静,发现自己脑袋搭在李少行肩上,立时坐直了,反把李少行的头按到自己肩窝里:“这个话题过!”
又问:“咱俩现在是正牌夫夫了,有没有什么家规要交代的?”
李少行:“你真想知道?”
方以琮:“嗯嗯!”
李少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现在跟你说还为时尚早,享受你还有自由的日子吧。”
方以琮假装打个寒颤,李少行举高手拍拍他的脑袋:“睡觉去,明天你得回去上学了吧?”
方以琮抓住他的手,轻声问:“咱们什么时候能一起休息一段时间呢?”
李少行若有所指:“很快了。”
时间很快到了十二点,李少行看方以琮在主卧门前犹豫:“不睡觉吗?”
方以琮挠挠脑袋,他有点担心李少行现在能否承受长时间的身体接触:“要不然我还是在客房睡?”
李少行静静看他一眼,方以琮高而清瘦,从前细瘦的四肢被薄且有力的肌肉包住,状态很松弛地靠在门框边,李少行应该是很欣赏这样的画面的,但是脑子一旦识别出这不是彻底将他标记的alpha,他就会心神不宁,可也不能一辈子这样过去,他得摆脱那两个人,思虑再三,他还是问方以琮:“要试试吗?”
方以琮心领神会:“真的没问题?”
李少行:“我有好好擦药,现在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你不进去也行,我们循序渐进试一下,这需要你的配合。”
方以琮红着脸摇晃脑袋:“什么进去不进去的……我都没往那方面想呢。”
说着一边走进卧室一边朝李少行伸出手,这一幕就开始让李少行大脑发涨了,他还是尽力忍住了,伸手拉住方以琮的手腕,把他拽到床上。
第一个吻就足够让人痛苦的,李少行尽力去迎合对方,方以琮耐心十足地吮他的嘴唇十数次,又轻舔他湿润的上颚,他们挺久没做了,李少行刚刚洗了澡,睡衣里的细微湿润很好地从透气的布料里渗出来,或许抢夺其他alpha的所有物是件令人兴奋的事情,咬住omega舌尖的时候李少行鼻间还冒出一点处男似的呜咽声,即便在信息素的冲突下方以琮还是很有感觉。
他很熟稔地掀开李少行睡衣下摆,手伸到衣服里,很快找到柔软放松的胸部肌肉和光滑细腻的乳头,轻揉几下,年长男性的腿就下意识屈了起来,那块肌肉也瞬间变得紧绷绷的,方以琮靠在他耳边问:“就这么舒服吗?少行哥。”
李少行抿着嘴唇不回答他,方以琮也不多说什么,刚才那一句已经让他脸上爆红,顺着发热的耳垂和下颌线,一路吻到他脖子上,正要去咬李少行的腺体时,他听见omega的呻吟声。
李少行:“呼……呃啊……”
和快乐无关,方以琮听见他即刻就咬紧了牙齿而发出来的磕碰声,本来搂在方以琮肩背上的手攥成了拳头。李少行的身体向来敏感得要命,平时这样亲一亲嘴摸一摸胸他很快就能硬起来,后面的洞说不定也开始变湿了,可方以琮刚把手伸到他内裤里,里面除了身体皮肤自带的温暖和细嫩,什么都没有,李少行甚至因为被爱抚腿间器官而僵直了大腿,冒出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方以琮赶忙把手抽出来,撑起身体不再压在李少行身上,把衣服给他拉好:“不做了,少行哥,咱们今天不做了,你别害怕,好吗。”
李少行在他两臂间看着他,额上一层薄汗,有些挫败地深深叹了口气:“咱们迟早要走这一步的,要不然可能一辈子都做不了”
想要彻底消除安雅才和安人颂的印记,方以琮或许需要数次在他体内成结才能做到,光是这样摸两把李少行就受不了了,倒不是疼的,而是信息素带来的莫名恐惧让他止不住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