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铭绪心头一喜，可算是说到有用的地方了，但他不敢打断，任由王丽敏信马由缰的说。

“有一次他来找我，我俩正玩的高兴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是他老婆来的，我本来想出去的，但他不让，非让我继续玩他，然后他声音很平静的跟他老婆通电话。”

程铭绪这次不尴尬了，这女人就是风尘女，跟戈江又是那样的关系，两人相互了解也自然少不了这些事。

而且这种事最能反映一个人最真的性情。

“我听他跟她老婆汇报自已在干什么，当然是瞎编的了，那语气就真的是汇报，不是那种男人故意骗老婆的那种汇报。”

“我虽然没念过什么书，但我也是看过不少电视的，戈江跟他老婆说话的口吻，就跟电视里演的下级对上级汇报一样。”

“对了，戈江有时候会暗示我给他钱，但汇款的账户不是戈江的，也不是他老婆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的。”

程铭绪心头再次大喜：“收款账户跟收款人的姓名你还记得吗？”

“记得，都在我手机里。”王丽敏道：“收款的那个女人叫张铃铛，你们去我手机里查就能查到了。”

“这个女人是他在外面养的二奶吗？”程铭绪再次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王丽敏道：“我们俩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他在外面有没有别的女人我并不在乎，只要他能继续罩着我的会所就行。”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程铭绪问：“你觉得戈江这人有没有哪里很奇怪的？”

随着王丽敏的叙述，程铭绪判断出，这个很能装的戈江在王丽敏的面前还是挺放松的，似乎也很相信王丽敏，连跟张兰兰的通话都当着她的面。

也或许是兴头起了，他想玩点刺激的，可见这个人的骨子里还是很叛逆的。

紧接着程铭绪又问了一些问题，随着王丽敏的叙述，戈江有问题是板上钉钉的了，可惜王丽敏这里也没有更多的更有效的供词了。

问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审讯，最后程铭绪道：“你可以回去了，后面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再次提审你。”

他将门打开，对门口看守的女同事道：“小方，给她准备点热食跟热水，那包烟还剩下几根，等下让她带走。”

“是。”小方立正回答。

王丽敏将这些话都听在耳朵里了，笑着说：“谢谢长官啊。”

她也不知道要喊着这些人喊什么，长官什么的也都是听电视剧里那些人瞎喊的。

程铭绪看了她一眼抬脚就走了，他还要去见向暖呢。

等程铭绪来到隔壁的时候，向暖也正好出来。

她冲程铭绪笑笑：“走，去你办公室说。”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程铭绪的办公室。

他审讯的过程，向暖在隔壁的房间都能看到以及听到的，所以不需要再次汇报审讯的过程。

向暖道：“王丽敏的口供足以将戈江抓捕了，但是……”

她看着程铭绪：“他有别的身份，我们需要深挖，现在就抓捕，就有些浪费了。”

第959章 调查（10）

她继续道：“你等下就安排人跟踪张兰兰，这个女人的资料务必详细一些，再查一查那个叫张铃铛的，这个张铃铛是不是也是张家屯的？两个女人认不认识等。

如果是，张铃铛又是怎么跟戈江搞在一起的，按照逻辑，那位不会给戈江同时安排两个女人的，这些你都要尽快了解清楚，只有先弄清楚这些，我们才好布置下一步的工作。”

程铭绪点头：“那戈江呢？”

向暖想了想道：“你们单位有没有他们安排的人还不好说，我们审讯王丽敏这事瞒不住的，可以让人把消息传出去，但必须是我们查到的就是戈江以乱搞男女关系，利用职务之变给王丽敏的ktv提供消息等罪名，坚决不能让人知道我们在调查张兰兰，张家屯，海城等等这些消息，除了你信得过的几个队员，其他人不要透露。”

向暖忽然又问：“对了，今天记录的记录员能信吗？”

程铭绪点头：“能信，刚工作两年，背景很干净，今天参与审讯的人都值得信任。”

向暖点点头，确实也不用草木皆兵，这个时候大部分的机关人还是一心为公的，尤其是年轻人，他们心中对正义以及铲奸除恶的热血还没有被职场的人情世故给磨灭。

程铭绪提醒：“领导，您来这边，肯定是瞒不过有些人的，比如常书记。一般的案子您肯定不会出现在这里，既然您出现在这里了，那肯定不是一般的案子，我要如何解释？”

向暖一笑：“我今天来是你们常书记约的。”她起身道：“我的车应该来了。”

说着她走到窗口，程铭绪也跟着走了进去，等了一分多钟，就见向暖的座驾从外面开了进来，然后徐秘书跟着一个带着帽子跟口罩的女人走了进来。

程铭绪恍然大悟，他说怎么没看见徐秘书呢，真的陶书记早就来了，刚才来的不过是给一些人看的假象。

可以啊陶书记。

很快，程铭绪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汪俊跟徐磊走了进来。

汪俊调皮的冲向暖一眨眼，笑道：“我一路走来，不少人都喊我陶书记，我的虚荣心一下子就被满足了。”

徐磊也笑：“确实，要不是我提醒着你稳重点，别破坏了陶书记的形象，估计你都要蹦一尺高了。”

汪俊吐吐舌，很快就跟向暖将外套换了过来，然后向暖去找常山了。

今天确实是常山约她的，说有重要的事跟她说，要是没有他的帮助，她就算提前来了也进不来，除非亮明身份。

向暖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她让程铭绪调查的一些事情，可以瞒过很多人，但很难瞒得过常山。

他在这个岗位待了很多年，可以说是树大根深了。

所以对常山约她来的这件事，向暖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的。

“陶书记。”常山看见向暖后给她递了一杯茶，向暖接过，但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