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受不住了?”魏延将人打横抱起,按在边上的软塌上。“自己闭好嘴巴,乱出声被人发现,可不关我的事情。”
俞书礼手?指拧了他的腰一把,恍惚中还在试图拒绝:“做多我就同意……就互帮互助一下,反正不能在这里做。”
魏延对他一向百依百顺,纵容无比,到了此时,不由得也,苦笑一声:“你我都这样了,你还能忍?”
“我能忍的。”俞书礼声音别扭,一双杏眼眨巴了一下,可怜巴巴看?向魏延:“别在这里嘛。”
魏延手?下动作僵硬了一下,将本来?就要扯下的裤腿再次叠了回去,一把将人拉回了怀里。
俞书礼挣扎了一下:“说了别在这里……”
“不在这里。”魏延长呼了一口气,低头泄愤般咬在他的脖子上:“好好听曲,听完回去再清算。”
俞书礼“嘶”了一声,外面悠扬的乐声开场,把他轻微的呼吸声掩埋了干净。
“我都?这样迁就小将军了,接下来?,小将军是不是也该迁就一下我了?”魏延的眼睛仿佛藏了个小勾子,俞书礼瞧了一眼就觉得心头像被火灼烧了一般。
俞书礼侧过脸避开,手?却被人牵了起来?,手?心被人打着圈,讨好地摩挲着。
“就一次!”他咬着牙,试探地伸出手?去解魏延的腰封。
抬眸对上魏延一张陷入绯红春色的脸,又像是破罐子破摔般,轻轻吻了上去。
“太小心了。”魏延低低一笑:“你可以用力些,凶一些,别怕弄伤我。”
俞书礼亲吻的虽然主动,但到底不大熟练,被魏延这样一点评,当下闹了张红脸:“丞相大人,我都?不敢想象,你要是去勾栏里,多?少小倌得没有生意。”
魏延一愣,笑道?:“我就当小将军这是在夸我了。”
布料的摩擦声在细腻深邃、低吟婉转的琴声之下变成了诱人的调情,两人低声细语缠绵许久,终于在乐曲声落之时,齐齐松了口气。
*
回到府中之后,俞书礼把魏延关在了书房门外,自己同二皇子商议许久,又写信同鞑靼王沟通,确定好了攻打渠州的时间。
事?情到了这里,一切几乎就快落下帷幕,但俞书礼却莫名?其妙地有些不安心。
“殿下,”他站在赵阑跟前,有些欲言又止,想了半天,还是挣扎着把董思文说的事?情同二皇子汇报了。
说完,他道?:“三皇子事?到如今都?没有动静……我总觉得,他不像是被春闱牵绊住,而是有其他的阴谋。”
赵阑眉头紧蹙,一时许久没有反应过来?,看?起来?也是消化了许久。
“若他不是本宫三弟……那真正的三弟……”
俞书礼听懂了他的意思,真正的三皇子,在西?昭,成为了人质,不知道?多?少年。
这些年他们千防万防,以为防的是赵阑自己的亲兄弟,但事?到如今才知道?,那就是西?昭的诡计。
既然如此,太子被舍,那远在西?昭的三皇子,他们需不需要救?
“殿下……”俞书礼看?着赵阑,认真道?:“臣尊重殿下所有决定,若殿下说要救人,臣万死不辞,必然殚精竭虑,打下西?昭,救回三皇子。”
赵阑微微摇头:“不急在这一时。”他瞥了眼俞书礼:“本宫看?起来?是这般为了手?足,不近人情的人?你的命不是命?将士们的命不是命?百姓的命不是命?”
俞书礼挠了挠头:“那殿下如今想如何??”
赵阑思忖片刻,最后双手?握拳,呈现一个胸有成竹的姿态。他的笑容有些神秘:“既然他们可以妄图用一个渠州一石二鸟,那我们也不妨顺着他们的意。”
俞书礼不解:“不把三皇子的事?情告诉陛下么?”
“不用。”赵阑道?:“若是现在说了,那太子便是再烂,都?废不了了。”他叹了口气:“可惜了,本打算让老?三体?验下做太子的乐趣的,如今既然他压根不是老?三,就不用对他心软了。”
“魏延先?前说,这次咱们回去,陛下就会退位。”俞书礼有些忧心:“如今他好像对三皇子还算重视,即便渠州开战之后,陛下当下不便直接让三皇子转做太子,但若是交战结束之后,他同样忌惮了您,干脆把皇位给了三皇子,那可怎么办?”
“不会。”赵阑一笑:“等?渠州之事?闹起来?之后,父皇这惯会权衡利弊的人就会放弃先?前让老?三上位的念头。老?大政党如今兵败如山倒,他皇权不稳,怎么会找老?三这个惯日里吊儿郎当,名?声更差的?就算他自己先?霸着,也不会再急于禅位了。”
“那怎么还让三皇子管春闱?他那个样子,能管出个什么劲来??”俞书礼只觉得这些政事?于他而言难度太大了,压根想不明白?。而且这个假三皇子的信息量太大了,他更是混乱。
“你和老?三熟悉么?”二皇子突然问。
“不熟啊。”俞书礼觉得二殿下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回答:“只知道?他从前似乎对江宁一往情深,但江宁瞧不上他。”
赵阑瞥他:“就这?”
俞书礼“嘿嘿”一笑:“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日他同江宁表白?,我恰好路过,听他说什么总在梦里见她,两人一定早有缘分之类的。我嘴贱说了一句,人家梦里自有人选。”
赵阑一阵无语:“所以……你同赵玄也有仇?”
“不算有仇吧,只是结了点小梁子。”俞书礼撇了撇嘴,道?:“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都?不知道?先?前和我结梁子的是真的赵玄,还是假的赵玄。”
“那你做好准备吧。”赵阑道?:“不出意外,回去之后,春闱后续的事?情,不是落在你头上,就是落在魏延头上,你少不得同他打交道?的,既然如此,便以此试探试探他,看?看?他究竟什么时候被掉包的。”
俞书礼“啊”了一声:“为何?会把春闱给我和魏延?”
“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么?父皇并不想放权,但眼下放权他才能保命。”赵阑冷笑一声:“所以约莫就要搞一些什么同时摄政,让我和他公平竞争之类的事?情出来?。而这次春闱,很有可能就是陛下给我们二人同时下的陷阱。为的……”
“为的就是,给太子铺路……”
俞书礼瞪大了眼睛,十分不解:“他究竟是有多?喜欢这个儿子啊!好蠢……殿下,你的母后改嫁还来?得及么?我总怕他给你折腾出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弟弟或者妹妹。”
赵阑长舒一口气,努力保持脸上的笑容:“季安,我知道?二十多?岁正是胡言乱语的年纪,但……首先?,我母亲不是我母后,其次我母亲与他早就许多?年不同房,后来?更是为了保命,在宫里的庵内长居,这样是造不出孩子的。”
“独守空闺多?可怜!”俞书礼眼珠子一转:“既然他们不同房,不若咱们想法子让娘娘迁居走吧?这样你们母子团聚也方便。”
赵阑一顿,“可……皇命难违,恐怕有心无力。”
俞书礼连忙拍了拍胸口:“不怕,我们先?抢回兵符再说。到时候,不是都?由我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