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走到榻边,将外袍搁上架,屈膝跪爬入床榻,强壮的胳膊带着被子一把将自己搂入温暖的怀抱,舒适的温度让刘旎实在无法抗拒的眯上了眼,刘邰同样沐浴过,清新的味道中带有他独有的男人味,十分好闻。

不动声色的多呼吸了几口气,端着张粉脸,刘旎翻个身,趴在枕上,取了卷竹简也看起来。

明亮的灯烛下,刘邰一边看着书,一边无意识的抚摸着刘旎只隔了一层柔软布料的脊背,顺着那优美的曲线慢慢的移动,待滑到臀缝的时候,刘旎震了震,反手推他。刘邰斜瞥了他一眼,弯着笑,重新将温热的大掌挪回肩背处游移,果然手下微僵的躯体又放松了下来,甚至随着他的掌心移动还偶尔舒服的扭一下。

刻漏显示的时辰不早了,刘邰才收起竹简,顺手轻轻一拍那弹性十足的翘臀,低笑道:“就寝了。”早就不允许任何人同屋守夜,只能自己撑起身去吹熄烛火。

刘旎将竹简搁置到床头上,翻了个身,躺在枕头上瞄着还留着一根未熄的蜡烛,有些不解。

刘旎俯身压下来,以巨大的身影笼罩住整个刘旎,就算灯火已十分微弱,也看得出他极好心情的笑:“玖儿,今晚吾想看看你。”

细眉高挑,一双大眼几乎是在瞪他了,刘旎哼了一声,撇开立刻红起来的脸。

低沉的笑满是愉悦,垂下头去亲吻那粉嫩的脸颊,“吾怎么也看不够玖儿,就让吾多看看罢。”往日入夜后都在黑暗中亲来亲去的,实在是想重温刘旎陷入激情的绝美啊。

烛火在他那头,难道还能一脚踢开他去灭灯?刘旎不是很买账的不肯扭头过来给他亲,“皇兄说什么都是对的。”口吻很是嫌弃。

刘邰半点不介意,达到他的目的就好。不给亲小嘴也不怕,总也是会乖乖被他吻得神魂颠倒的。轻轻托高刘旎的下巴,去啄那雪嫩的颈脖,没亲一会儿,刘旎身上就传来的细颤让他的笑容满是得逞,粗糙的舌自锁骨之间的凹处蠕动着往上舔到那尖尖的小下巴,毫无挑战性的将不自觉转过来的樱唇给纳入唇内。

柔软鲜嫩,还吐息如兰,怎么亲吻都不够,而且当他的舌深入那檀口中时,无论舔舐到哪个地方,都会让刘旎呼吸急促,身儿带颤,腰身弓起,双手乖乖的搂上他的脖子。

好有成就感,他的玖儿,被他亲得这么动情。

一把抓下身上的被褥塞到玖儿腰间,在他心甘情愿前,他完全不愿意再过度鲁莽的引发他的抵触。那么在所被允许的范围内,他会竭尽所能的纵情享乐,也会不遗余力的诱惑刘旎享受和沉迷。

恋恋不舍分开的双唇湿润亮,粉嫩的舌在唇齿间微颤的美景叫刘邰垂眸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噙着笑将吻印上刘旎精巧的耳朵,耐心的挑逗,细致的吮吻,亲得彼此全身发烫,不断摩挲着他身子的大手才往凌乱的衣襟探去。

刘旎在他身下颤栗得很厉害,肌肤直接相亲总是带给他很大的刺激,刘邰的手掌很大很热而且还带有厚茧的粗糙,稍微用些力摩擦过他的身子,就能引发巨大的快慰,无论是按是摸是捏还是轻轻的掐,他总得被逗得又痒又难耐又舒爽,如果刘邰用力,疼痛甚至也能让他快慰连连。

刘邰感受着手下那滑腻柔软的温暖娇躯,刘旎的快乐坦诚的由喘息、低吟、扭动呈现给他,比起纯粹的相触会带来额外的精神上刺激和满足,刘旎实在是太敏感了,随便玩弄一下,就抖得不能自己,哆嗦着任他为所欲为。

胸口柔腻的皮肤被抚摸得舒服又快慰,刘旎低低呻吟着,双手无力的拽着刘邰敞开的衣襟上,不经意触及那雄厚的胸膛,狂野又成熟的感观叫他完全无法克制的抚摸起那壁垒分明的肌肉来。

沙沙的笑刺激着脆弱的耳膜,刘邰笑道:“好摸?玖儿。”大手顺着他如软玉的身躯滑到那纤细的腰上流连,再游上圆滑的肩头,试着将那亵衣往外拨。

刘旎自然是不肯的,“不要,皇兄。”精美的脸羞红一片,让摸是一回事,让看完全是另一回事,烛火都还没有熄哪!突然眯上大眼,完全明白了刘邰今晚为什么特别强调想看看他。

刘邰诱哄着,“来嘛,为兄也给你看。”说罢撑起身,大大方方的将上衣一脱,袒露出那肌肉累累的上身,一个吸气,胸肌鼓胀得老硬,笑眯眯的捉着刘旎的手就往身上按,“随便摸。”

刘旎差点气得个仰倒,暗骂了句不要脸,通红着耳垂就去扯自己的手,滚烫坚硬的胸膛的确好摸,可也不要把自己赔上。

刘邰才不肯放开,嬉笑着俯低身躯追过去亲刘旎躲避的小嘴:“玖儿,就让为兄看看吧。”大肆肆的就隔着薄被用下身去顶他,“瞧,为兄硬得难受呢。”

“难受就难受。”刘旎羞恼得推他的脸,双膝并起来曲在胸前阻止他靠近,“皇兄愈来愈……”哽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头大色狼。

“下流?淫荡?放浪?”笑声又低又沉又诱惑,亵渎的字眼却显得异常的蛊惑诱人,“吾只对玖儿这样,吾只想要玖儿。”勾弄着那小下巴,明明眼神都迷蒙得水光流转了,还这么嘴硬,“玖儿,你就从了为兄吧。”

市井淫秽书籍的台词让刘旎又怒又窘,在那浑厚动听的声音还接着来了句:“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哼哼哼。”刘旎彻底给惹毛了,低叫一声,用力的抬头往刘邰低垂的脸上撞去。

“哎呀。”急色鬼痛叫一声,捣住鼻子往后倒去。

刘旎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瞄了眼那倒下去就动也不动的男人,试探的用手指戳了下硬硬的肩膀,“皇兄?”不会在装吧?

刘邰呻吟一声:“出血了……”

刘旎有点慌,焦虑的靠低了身,“我看看……啊!”

被骗的小笨蛋入怀,奸诈的男人怎么可能再放过,一把搂住细腰按在身上不让动弹,另一只手利落的不顾他的挣扎,将那件碍事的亵衣扯掉。

晕黄摇晃的灯光下,纤细的白玉身躯美得叫刘邰一时间都忘了呼吸。圆润的肩臂,纤美的躯干,腰线极高,胸腹之下便收拢成细细的一圈,再沿着柔美的曲线往下陷入凌乱的布料和被褥中。

刘旎既惊又羞,双腕被脱到半臂的亵衣缠住,让刘邰顺便就一掌捉着制在了身后,颤栗的腰身被迫更为往前拱着,让那美玉般的流畅胸线更为诱人。而因为之前的逗弄和现下的羞愤,两粒粉嫩的乳头已悄然挺立,颜色润润的加了深,衬托的那两抹柔嫩也染了羞涩,红润媚惑的点缀在如玉的雪肤上。

娇贵而雅致,矜持又放荡。

刘邰痴迷的欣赏了很久,久到那无暇的肌肤上都起了点点滴滴的小疙瘩,久到在这样灼热的视线下,不自觉绷起了全身的刘旎全身的颤抖无法停止,久到泛着烛光的一滴泪滑下美丽的面容,久到他下半身的坚硬在抖动胀痛,久到他自后腰涌出了深沉汹涌的狂野渴望。

无法抑制的粗叹一声,刘邰虔诚的低下头,轻吻上那完美的肩颈,深深嗅一口让他迷乱的清香,他嘎哑道:“光是这么看着你,我就想死在你身上。”

第九章

怎么死?刘旎羞得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邰含吮着刘旎的肩骨,慢慢的将刘旎的手自衣袖中剥出来,再将他轻轻放倒在床榻上,动作果断流畅的把他双手抬高压向头顶,再用那柔软的衣料将双腕绑住。

刘旎并没有反抗,只是带着颤,掀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眼儿,含情含嗔的凝视着他,看得刘邰心都要化掉了,更别提那小嘴下唇咬在贝齿里,一副委屈又任由人摆布的神色。

“小宝贝会诱惑人了。”刘邰垂眸道,并没有笑意。

他跨在刘旎身上,曲跪的双膝承受住沉重的力量,让他得以好整以暇的缓慢观赏饱览刘旎的每一分神情每一寸肌肤。

仔仔细细的看着,看得自己呼吸沉重,看得欲望勃发,看得刘旎裸露出的上半身全部的染上绯红,才探出手,慢吞吞的分分寸寸赏玩着这副完美的躯体。也不说话,就这么用指腹反复的摩挲揉搓,滑嫩无比若最上等的羊脂玉,带着致命的吸引和诱惑,每一微细之处都精美得仿佛神明才雕琢的出来,无论是平滑还是凹陷都可以带来巨大的刺激,那针扎的痒意无论怎么抚摸,都钻入骨子里窜入心底去,撩拨得人想发疯,想发狂,想摧残,想毁灭,想要不顾一切以粉身碎骨的代价让他也跟着万劫不复。

刘邰专心致志的视线让刘旎仿若身至火海,看不见的火焰滚烫的灼烧着他,细密的汗带出的是极度的空虚,刺痒难耐的需要安抚需要慰藉,可当那大手温柔邃密的抚上自己时,那种饥渴的感觉反而更加难耐,就象已经干渴了太久,若有若无的滴水安慰只会引发更加剧烈的渴望。

被触摸的皮肤燥热难受,未被安抚的肌肤更是尖叫着乞求抚慰。

忍不住低低嘤咛出来,盯着那漆黑不见底的半垂双眼,汹涌的欲望正在里面盘旋汇集,危险又可怕的明知不可触及,却又太渴望被那强大的力量所虏获征服,水光涌动,刘旎羞耻得都想要干脆就这么晕过去,可又抗拒不了被诱发的渴望,只得哑着嗓儿满是哀求:“阿兄……”

痴恋的瞧着掌下娇艳身躯的刘邰好似美梦中被惊醒,有那么一刹那的恍神,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竟然严厉无比。

“难受。”羞躁不堪的刘旎双手被缚在头顶,只能扭动一下腰肢,脸儿涨红,眼里春水荡漾,见刘邰怔怔的看着自己,忍不住提了提声音:“阿兄,玖儿难受……”竟然是撒娇的软软语调了。

刘邰终是微笑起来,低垂下头,细吻那被迫撑起的手肘,连这里都软嫩可口,“怎么难受法?”

咬着下唇,身体涌动着的狂躁快弄得他快受不了了,脑子里那股兴奋刺麻刺麻的惹得他焦虑又烦躁,恼怒起刘邰的风轻云淡,“要阿兄摸。”不管不顾,红着脸轻喊起来。

“嘘,小声些。”愉悦的笑低沉沙哑,“小东西,门外面还有人。”殿内不许守夜,可殿外绝不能缺随时候着的人。大手辗转在手感好得惊人的娇躯上,“况且我一直在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