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直犹豫了,叶芙蓉含泪吻上谢君直,谢君直的脑海里却忽然冒出叶云栽吻他时那副强装镇定的样子。

他暗道自己一定是疯了,抱着叶芙蓉滚在了床上。

衣服刚脱一半,门外传来敲门声:“谢总,有人来送鱼了。”

谢君直瞬间坐起身,一边扣扣子一边往出走:“把人留住,小爷我亲自抓她。”

第10章 报仇?

是不是报仇谢君直不敢深想,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只是要惩罚叶云栽,他绝不会看上那样地蠢女人。

谢君直大踏步走了后叶芙蓉砸了整间屋子,她冷着脸把助理的胳膊上扎满了针:“去查,叶云栽必须死。”

谢君直头次觉得这一百层的电梯下降的如此之慢,他抬头看到电梯里反光的自己,迟疑的摸上脸。

他刚才是笑了吗?因为叶云栽?

他晃晃头,暗道自己一定是没吃药失心疯了。

谢君直急匆匆的跑到后厨,蹲在地上的海女瘦弱,垂着头看不清样子,一颗心落了地:“叶云栽,跳海一天就自己找回来了,就这点出息?我看你来送鱼是假,来求我是真吧。”

“我告诉你,你就算求我,也抹不掉你对芙蓉做的恶,只要你打断腿,我就让你跟着我,怎么样,之前我对的你好都是为了芙蓉,我从来没爱过你哦~”

谢君直拖长了语调,他将自己的恶劣全部展现,曾经伪装的阳光少年被他亲手撕碎,他期待着叶云栽的反应,期待她歇斯底里。

而不是像那天一般嘴里说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什么再也不见,狠话连二十四小时都没到,还不是回来了,贱的要死。

谢君直心情好极了,他四下看着,把桌子上切鱼用的尖刀扔到叶云栽身上:“割断脚筋这事就算结束,小爷我有的是钱,以后我和应扉怜再也不计较以前的事,把你当亲妹妹疼,怎么样,对你好吧。”

海女瑟缩了一下,低声道:“我不认识你们,我只想要我的钱。”

应扉怜接到电话赶来,正听到这句话,他和谢君直对视一眼,他看着地下缩成一团的女人,有些迟疑:“叶云栽?装什么失忆呢,你哪有钱,你那几毛钱,都是赔给我们的精神损失费,还有脸要钱。”

海女不说话,应扉怜却以为她是心虚,越发不耐:“起来,去给芙蓉道歉,你今天跳海搅了芙蓉的婚宴,别给脸不要,我和君直陪你玩五年我们还累呢,你没资格生气,你以为残疾人好当呢?为了你我连脸都不敢露。”

应扉怜越说越流畅,似乎一切都不是他的错,是叶云栽不识好歹:“别让我生气,赶紧起来!”

他粗暴的上前拽起叶云栽,可女人抬头,是另一张清丽的脸,被他吓得瑟瑟发抖:“什么叶云栽,我不认识!我只是听说这里要鱼,老板说给我五十块让我等一会,钱呢?我要我的钱!”

女人颤抖着,应扉怜瞬间松手,烦躁的从衣服里掏出几百块扔到她身上:“不是你不早说,真晦气,滚吧。”

女人刚爬起来准备走,又被谢君直叫住:“叶云栽到底在哪?你们都是海女,你怎么会不知道。”

第11章 江愿还活着

谢君直眼神锐利,女人却吓得跪倒在地,尖声叫着:“我刚下海,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

谢君直拂袖而去,应扉怜也觉得生气的很,他紧随着谢君直的步伐,凝重道:“难道人真的死了?她可是海女。”

“海女怎么了,你忘了她有好几次都差点死在海里!她的肺已经不好了,如果她死了,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凶手,你说她那天说的那些话,会不会是知道了什么,我只想罚她,没想让她死啊。”

谢君直抽完烟搓着脸,深呼吸了几口:“继续找,肯定会没事的,我们这么做是有理由的,我们没错。”

应扉怜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对,那天我明明让助理绑绳子了,我说过不让她死的,她怎么那么轻易的跳下去了,一定是有人帮她。”

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埋的害怕和担忧。

“找到叶云栽,就算她死了,也要找到!”

两人异口同声,急匆匆的离开,而不远处叶芙蓉目睹了一切,硬生生捏死了手里的小猫。

“必须在他们前杀了叶云栽。”

叶云栽到达国外深海动物救援会时,负责人亲自接待了她,这个年轻的女人没有问她为什么如此狼狈,只是让驻地医生给她做了检查。

确定身体没问题后,她躺在温暖的床上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她太累了。

叶云栽醒来时才打量着房间,这里和以前在应家时,她的房间一模一样。

脚底柔软的触感告诉她这不是在做梦,一连三天,什么活都没有只吃饭,叶云栽终于在晚饭时拿叉子抵住了负责人的脖子:“你们想做什么。”

被所有人背叛后,叶云栽现在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怀里温柔的女人艰难回答:“叶总,我是张琼总给您留下的人。”

张琼是她养母,跳海的可怜女人,从前不觉得奇怪,现在却觉得处处奇怪,母亲怎么会淹死在海里,恐怕另有隐情。

想到这叶云栽并不信任怀里的女人,手里的叉子抵得更近:“什么意思,你们五年一直邀请我,难道不是因为前些年我潜水救了一只白鲸?别耍花样!”

杨经理举起双手,声音更加和缓:“张总在二十年前创办了这里,说是给她女儿积福报,八年前她说自己的女儿和她一样喜欢大海,便把这里改成了您的名字。”

“但在那之后张总没在和我们联系,五年前连分红都原封退了回来,我们有预感可能国内出了事,就一直给您打电话邀请您来。”

叶云栽松开叉子,眼神却还充满着怀疑,直到杨经理拿出一封信。

上面是母亲的字迹,而房产证上确实是她叶云栽的名字。

哪怕不是亲生,养母还是把她的私产给了她。

叶云栽捂着嘴忍不住落泪。

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养母给了她最温暖的托举,这个女人,十八年对她温柔又严厉,得知真相依旧肯认她。

她说叶云栽就是她的女儿,自己抱着长大的孩子,不是血缘能决定的,这里是母亲给她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