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几乎是秒回道:“玩得开心。考虑早点回来吗?”
易清没想到唐睿回复消息那么速度,反到心生烦躁,虽然早不早回取决于他自己,但令人心烦的是,此刻他就是有种被管束的感觉。
即使唐睿没做越界的事情,只因为他不喜欢唐睿,所以一句关心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累赘。
他垂眼盯着手机屏幕,现在才九点半罢了,鼻尖却突然嗅到omega腺体散发的信息素淡淡的薄荷香,不过于甜腻,还让人觉得清新,面前也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微微颤抖,握着一瓶葡萄酒,正朝着他的杯里倾倒。
眼前撞入一张秀气的脸,眉眼清秀,微微上扬的眼角却给人一种凌厉冷淡的感觉,而此时低眉顺目、咬着下唇,看起来是想讨好客户却又拉不下面子开口,正手指发颤地给易清倒酒,明显刚做招待没多久。
这应该就是王煜说的新招待,而王煜却不知道溜达到哪里,让易清与他独处。
放往常,这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
此刻,却使他觉得烦躁,看着这个omega,他只能想到一个词身不由己,让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悲哀感。
“你叫什么?”易清主动开口。“刚做这行吗?”
“我叫黎想。”黎想停下手中动作,犹豫一会,别扭地坐到他的身旁,却不敢靠他太近,声音发颤,“我刚来这里工作两天,还不太习惯。”
“怎么突然决定当招待?”
“来钱快,缺钱。”讶异于易清没有对他上下其手,而是关心于他个人情况,黎想长吁一口气,身体也放松许多,主动观察起易清。
晦暗灯光下男人的五官十分标致夺目,让人不禁心生好感,看得黎想微微一愣。这样优质的Alpha倒贴都不一定会遇到,不知道能不能帮帮自己。“你…您看起来有心事,并不开心。能跟我说说吗?”
“很明显吗?”易清苦笑一声,“说也没用,你无法帮我解决。不用那么拘束,用“你”就可以,我叫易清。”
“易清……”黎想喃喃一声,声音里突然充满恳求,“我知道接下来我对你说的话对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来说很唐突,很不可理喻,但求求你,请你帮帮我,我实在没办法……我虽然无法帮你,而你却能帮我。”
他咬紧牙,声音细弱鸣蚊,“请你临时标记我,可以吗?”一边说一边伸手取下脖上随身携带的抑制环,露出光洁的脖颈,清淡的薄荷味倏然变浓,充斥在空间里。
成年后易清没少出入酒吧这类场所,也知道临时标记这类招待的omega价格不菲,而omega能从中拿到一笔很大的提成。如果黎想很缺钱的话,确实需要他的标记。
他的确出手阔绰,可他并不是个随便的人,对做爱对象也很是挑剔,审美符合的话,性格也要冷,爱倒贴的不行。
拒绝的话正要出口,omega却突然落下泪,原本略显冷淡凌厉的眼突然湿漉漉地盯着他。
脑海里莫名闪过唐睿的双眸,初见也是这样的神态,易清一瞬间感到心软。空间中的薄荷味愈发浓郁,导致他的Alpha本能蠢蠢欲动。
“我……”易清犹豫了会正欲拒绝,却被黎想的声音打断,“易清,求求你,我真的很缺钱,我有男朋友,他对我很好,可他却突然患上重疾,做手术需要不低的费用。虽然做招待是我的选择,可我并不想真的被他人用插入生殖腔的方式标记。你看起来并不缺人陪,也并不缺钱,临时标记我,咬一口我的脖颈就好了,求求你。我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这算迫不得已吗?易清有点茫然,但面前人的哀切恳求却又让他无奈。他出身优渥,打小没体会过缺钱的感觉,之后又入赘嫁给唐睿。说好听点是入赘,说难听点就是被包养。
唐睿给他几张卡,每月定时往卡里打钱,虽然他没留心过具体数额是多少,但肯定不会低于七位数。如果自己像黎想一样处于缺钱的困境,应该也会希望有人帮助。
可是,他帮助黎想,又有谁能帮他离婚啊?
想到这易清就烦躁,omega白皙的脖颈却突然凑到他面前,用行动渴求着他的标记。犹豫一会,易清还是低头咬上去,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两种信息素开始慢慢交缠在一起,薄荷香充盈了一丝甜味,标记完成。易清飞快抹了抹嘴巴,这薄荷味闻着舒服,但咬下口跟他睡前刷牙的牙膏很像,凉飕飕地。
“易清,谢谢你真的愿意帮我。”黎想感激地抬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你是甜橙味的Alpha吗?好特别。”
“嗯”易清闷闷地回答,一般来说,Alpha的信息素都是具有攻击性、刺激性的味道。而他却是例外,信息素是甜橙味。也因为这个原因,婚后唐睿爱屋及乌买了很多甜橙样的装饰品布置别墅,让他时常感到心烦。
想起讨厌的人,易清瞥了眼时间,竟不知不觉流逝到十一点,或许他应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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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情动
正值夏末秋初的夜晚,空气中仍带着独属于季节的燥热,而比气温更令唐睿难耐地是,身体内部由发情期带来地蒸腾而起的情欲。
即使唐睿英挺坚毅的脸上再怎么平静自若,空气中似有似无的沉香信息素,麦色肌肤上不算惹眼的情欲潮红,被淫水打湿的睡袍,沙发垫上潮湿的水迹,都清晰地表明他此时身体地欲求,后穴已经足够松软到能放入三指,前穴更是难耐地一张一合,渴求着粗大的性器贯穿。
如果可以的话,唐睿想被他的Alpha咬住后颈狠狠标记,被他的Alpha射满一肚子精,甚至再被他的Alpha用性器堵住,含着精液睡到天亮。
在本能影响下,唐睿脑子里早已经一团浆糊,身体成为最下贱淫荡地娼妇。若不是二十六年来一直被耳提面命优秀的继承人应该稳重、冷静、理智,在最难堪的情况下仍不失风度。他真要忍不住拨打易清的电话,哀求易清早点回来。
不过理智告诉他,易清并不喜欢这样,甚至这个行为都可能会被冷嘲热讽一番,所以他只能苦苦忍耐着身体里的情欲直到现在。
此时已快深夜十一点,而易清还没回家。
因为知道今天是他发情期,为了避开才出去玩到深夜吗?唐睿心里控制不住地想,又很快否定这个想法,比起逃避,易清更可能完全不记得今天是他的发情期。而往常早已习惯的冷淡,此刻竟然会使他感到有一点难以承受。
发情期不仅使他生理上更为依赖Alpha,心理上也开始软弱,此时倒真有点像独守空闺埋怨丈夫不回家的怨夫。唐睿轻叹一声,寂静环境里他难耐渴求地喘息清晰可闻,手指也开始自发地抚慰前端的性器,但不够…还远远不够,这幅下贱淫荡的身体还需要前穴的刺激,才能达到高潮,获得满足,再不快点结束这折磨的发情期,他真的要忍不住去大街上当婊子,随便找个Alpha标记自己。
其实发情期也并不是没有除标记外的解决办法,结婚前唐睿一直使用抑制剂来克制情欲,这次也已提前准备好把它放在触手可及的桌面上。为了确保明天能照常出席公司的周会,他最好早点使用它,使自己身体进入稳定状态,渡过发情期。
可……如果使用抑制剂,也代表这个月唐睿亲近易清的借口没有了,易清又会视他为空气,拒绝与他交流。
钟表已经指向十一点半,情欲折磨下,唐睿的体温也逐渐升高,若长时间得不到抚慰,最坏的结果,他很可能会因为发情热死去。要是到十二点易清还没回来,那他绝不能再拖延,他没办法再等了。
手机界面倏地一亮,唐睿抱有期待地检视信箱,却失望地发现只是无意义的骚扰短信,易清与他的通讯仍停留在他“早点回来吗?”的问询,而易清并没有回复。
就好像在沙漠等下雨,等到了是意外,是惊喜;等不到是常态。
门却突然被推开,唐睿并没有开灯,黑暗中,他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形,在摸索着灯的开关,那身影对他太过熟悉,除了易清还能有谁?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起来,唐睿甚至悲哀地察觉到此刻他的身体无需任何刺激就自发地高潮,前穴猛地绞紧喷出淫液,他竟然潮吹了。
明明是一直期待的会面,却因为身体的淫荡反应让他一瞬间陷入羞耻、难堪的境地。
“易清,等会,先别开灯。我……”,不想被易清看到仅仅因为他的出现就高潮地下贱反应,唐睿忍不住出声恳求,声音还带着一丝高潮后的沙哑。
语音未落,面前人顿了顿,果断地摁下灯的开关,客厅顿时大亮,唐睿高潮后的神情无所遁形,遮羞布被撕开。
更令唐睿难堪的是,易清平静带着嘲讽地目光只落在他身上一会,便扭头往屋里走去,多给他个眼神、语句都奉欠。
即使唐睿腺体切除之后就对信息素不太敏感,易清经过身边时,他也很清晰地嗅到那绝不属于易清的薄荷味信息素,这绝不是同omega说话聊天就能留下的,很明显,易清睡了或者临时标记了一个omega。
难道一直对他态度冷淡的原因是因为那个omega吗?唐睿茫然地想,被情欲冲昏的头脑使他未经思考就下意识抓住易清修长白皙的手,急切地问到,“难道你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