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阴气侵体又该如何救治?”刘玉又问道。
“阴气侵体的情况在高仓国十分的普遍,根据体内侵入阴气多少,救治的方法也不一样。最普通的方法便是喝补药,补药能大量补充人体精气,人体精气充沛便能中和阴气,达到治愈的目地,这种方法叫做补疗,乃是中医开方。往往越是精气衰弱的人,越容易被阴气侵体,如生病之人,黄口小儿和风烛残年的老人。”李松林细细说道。
李松林又接着说道:“看到回阳居用来接符纸灰烬的青色药水吗?那便是回阳居出名的补药“青阳汤”。”
“师兄,那用火烧法符又是怎么回事?”刘玉当然看到那青色药水,当时就想询问,只是不好开口,其实他对那火烧法符更好奇便问道。
“刚才说到的药疗只能治疗少量阴气入体的病人,入体的阴气如果比较多,便只能请符水了。这请符水便像刚才回阳居,火烧法符那般。刚才那法符名为“回阳符”,乃徐家祖传。“
”这请符水乃巫医所为,回阳居之所以成为炎南城最大的医馆,便是靠着祖传的“青阳汤”、“回阳符”。中医和巫医并存,救治了不少贩夫走卒。回阳居在炎南城的名声也算十分响亮。”
李松林觉得自己有些说偏了,又接着说道:“这请符水之法,在炎南城五花八门,花样众多。就以这“回阳符”为例,回阳符中存有少量五行灵力,通过火烧方式激发,融入水中。病人吞服符水,便等通于吸收了少量五行灵力,这就可用来消除体内的阴气。“
“徐福乃一介凡夫,并无一丝法力,师弟可知,他为何能画出存有灵力的“回阳符”?”李松林喝了口茶水,微笑地向刘玉提问。
“这,这”刘玉想来想去,也想不通为何凡夫俗子能画出法符,一时不知做何回答。
“师弟,关键便在于这毛笔之上。”李松林拿出刚用过的竹柄毛笔,放于桌上,示意刘玉拿起观看。
“这毛笔灵力微弱,但并不是一件法器。”刘玉仔细观察后说道。
“这“青竹笔”由百年青竹为柄,成年野狼颈部软毛为头,经过特殊手法制作而成,确实不是一件法器,但用来书学一些蕴含少量灵力的法符,已绰绰有余。这青竹笔并未达到最低法器的要求,所以并不能称之为法器。这一类本身已有灵力,但强度不高的器物,被称之为“凡器”。”李松林指着青竹笔解释道。
“凡器?”刘玉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东西。
“那回阳居所用的红色毛笔,用数百年的桃木为柄,雪狼毛发为笔尖制作而成。乃徐家的传家之宝,名为“雪桃”,比“青竹笔”要好的多,已经快要接近一品法器的,乃不可多得的精品凡器,拿到坊市售卖最少值三百块低级灵石。”
李松林有些羡慕地说道,要知道自己乃是修道之人,所用的物品还不如凡夫俗子,这叫他情何以堪。
“师兄,你是说凡人有凡器在手也能使用灵力?”刘玉惊讶地问道。
“不能如此简单地概括,比如这徐福能画出回阳符,不只因为有雪桃笔在手,还有徐家家传的一道简单的符咒,经过长时间练习这才能画出回阳符。“
”要是换成其他凡人,那也画不出回阳符。这回阳符十分粗糙,只不过含有一丝五行灵力。对于一些极重的阴气侵体病者,也不能达到痊愈”李松林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刘玉不禁感叹,自己有些孤陋寡闻。
“那师兄画的是何种灵符?”刘玉突然想到便问道。
“师弟,为兄所画,想必你也知晓。“破阴符”可听说过。”李松林便知刘玉会这样问。
“破阴符”,乃二品低级法符。威力强大,可用于消灭阴气滋养的邪物。
刘玉小时候在初元殿学习时,夫子到是教过。但同时说了此符,要用二品毛笔法器才能勉强书画,对画符者的修为、天赋也有极高的要求。可李师兄当时画符时,显得十分轻松自如,并不像在绘画此符,刘玉有些想不通。
第三十三章 道心坚定
“破阴符”小弟到是知晓,但师兄所画灵符可不像是此符。”刘玉说出自己的疑问。
“当然不是“破阴符”,为兄可没那种忍耐。只不过是根据此符符咒、法纹,精减以后的一种新符,名为“消阴符”。“
”此符绘制简单,所含灵力极弱。对我等修道之人来说,犹如鸡肋。但用来治疗阴气侵体的病者,绰绰有余。备些在身上,也好救治一些严重地病人,这也是天师一职的职责。”
李松林说完,拿出一打空白符纸,一盒未开封的朱砂,和一根全新的青竹笔递给刘玉,示意刘玉收下。
刘玉推托道:“师兄这是为何?”
李松林又拿出一本小黄书,递给刘玉说道:“这些都是宗门发放给任职天师一职弟子的福利,你且收好,这本书上有几种不入流的符咒样本,和详细的绘画技巧。师弟照着仔细练习,很快便能学会。“消阴符”便是其中的一种。”
刘玉接过后,兴奋地说道:“谢师兄。”
李松林微微一笑说道:“不用谢我,这些都是师门所发。为了让我们能好好的履行天师一职,好不落了宗门的名声。”
“师兄,今日听你所言,才知自己乃井底之蛙。听君一徐话,胜读十年书啊!”刘玉不禁感叹道。
看着刘玉兴奋地翻看小黄书,李松林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也同样求道心切,朝气蓬勃。现自己已至迟暮之年,得过且过,不禁有些伤感。
俩人又坐了会后,李松林便带着刘玉,到炎南城的其它医馆转转,其间又救治了一名被阴气侵体的重患。
直至傍晚两人这才分开,李松林又邀请刘玉前去家中做客。但得到画符之法的刘玉,心急着回住处好仔细研读一番,连连婉拒。李松林见邀请不动,便自行回家去了。
刘玉回到天师府后,一路小跑向住的厢房跑去,心想要好好看看这小黄书上还有什么符。
“刘公子,你回来了。”只见林红雨笑嘻嘻地站在门前,脚下放着一古色餐盒,显然已等了一段时间。
“林小姐,你怎又在此?”刘玉一愣问道。
“我怕下人做的饭菜不合你胃口,所以自己做了些酒菜给你送过来。”林红雨提起脚下餐盒细声地说道,表情像做错了事般,楚楚可怜。
“那进来坐吧!”刘玉推开门,无奈地说道。心想这样下去可不行。
林红雨进了屋,麻利地摆开酒菜说道:“公子,饭菜可能有些凉了。明日,我在重做些送来。”
刘玉有些头痛,该如何拒绝她,好让她死心,又不会令她受到太大的伤害。硬着头皮,在林红雨温柔的目光关注下吃了些酒菜,确实比下人做的精美。刘玉心中感叹无福消受,情劫难过啊!
“公子,乃修道之人,想必会看病吧!”林红雨收拾完桌面抬头娇羞地问道。
“算是会吧!”刘玉不知她为何如此发问。
“那帮我瞧瞧,小女子最近茶饭不思,也睡不着,公子你看是得了什么病。”林红雨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直盯着刘玉娇媚地说道。
说完便提起左手衣袖,露出晶莹雪白的手臂伸到刘玉面前,示意帮她把脉。
看着伸至眼前圆润修长的手臂,刘玉不禁呼吸加重,心碰碰直跳的厉害。伸出右手放在光滑的手婉处,柔软细腻十分舒服。感到林红雨心脉强劲有力,气血平稳。
刘玉便说道:“林小姐,身体十分健康,不用担忧。”
“刘公子,可是伯母说我是得了相思病,你可知这是什么病,要不要紧。”林红雨淘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