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着吻着来到腮畔耳边,衔住红透的小耳垂,含进口中舔了舔,她酥得仰起皙白颈子娇喘,晕乎乎地被他分开腿,大掌轻而易举地探进泥泞湿地,手指刚蹭到嫩滑的花唇,她死死夹住了他的手,浑身直抖,颤声颤气道:“不行...我会受不住的...”

“我知道...”如今到了要紧的后三个月,李偃自然晓得厉害,抽出手,转过她的脸,舔吻香唇,含含糊糊道:“只是瞧瞧你闷声儿流了多少...哪知我们小孕妇身子久旷...如此不经碰。”

赵锦宁吮住他下唇,狠狠一咬,嗔道:“坏人...”

李偃不怕疼,将上唇也欣然送到她齿间,“咬舒服了,自个儿赶快洗一洗,看水凉了,再冻着伤风。”

“好...”

李偃给她擦干身子,穿上寝衣裹得严严实实抱回暖阁,自己又进浴房,洗了半晌才出来。

走到床前,一撩开帐幔,她竟没睡,目光灼灼地瞅他:“怎么洗那么久?”

“我也泡了一会儿,解解乏。”

赵锦宁掀开被子,“上床来呀。”

他站着不动,喊她盖好被子,又说:“我身上凉,暖一暖再上。”

她撑起身子,去抓他的手,摸着他哇凉哇凉和冰一样掌心,蹙起眉尖:“这么冷的天,你用凉水洗的?”

“无事,我惯用冷水的,”李偃坐到床沿,把她胳膊塞进被内,“屋里碳火足,热得人受不住。”

她不言语,脸上信服,却突然从被内伸出手,直袭他两腿间,隔着一层顺滑绸裤握住了半软的男根。仅仅眨眼,好不容易平息的欲火,在她手心死灰复燃,烧得比方才还旺还烈,像烙铁一般直挺挺立着。

赵锦宁眼波盈盈,娇媚流转,荡到他面上勾魂夺魄,收紧手指,攥着他的阳物,轻轻上下撸动,“夫君身上可暖和了?”

性器益发坚硬,李偃胀得忍不住地闷哼出声,出言吐气都带着火气,咬牙骂道:“小淫妇,忒惹人恨,非得引诱我...”一面握着柔荑探入松垮裤内,将蓬勃滚烫的硬物交到她手掌握,“现在满意了?”

“冤枉人,”掌心肉棍烫得她脸颊生热,面色微红,眼眸氤氲出一层晶亮水气,无辜地睇着他,“我没有...”

李偃爱恨不能,气汹汹地拧了一把红嫣的唇,“再犟嘴,我可不客气了。”

“我不怕...”她美目一扬,十分笃定挑衅:“你舍不得。”

李偃眼里冒火,又是情又是欲,偏偏无处外泄,急切滚动喉结,低低沉沉喘息着,颐指气使地要求她:“祖宗……用点儿劲……”

她也学坏了,偏偏松开指,指尖下滑,揉摸起圆鼓鼓的囊袋,笑微微地看着他仰头粗喘,精瘦的颈凸起青筋,极无奈又极压抑地唤她:“月珩…”

他的声音一惯清润,这一声月珩却似浸了酒闻之欲醉。

“我快要被你折磨死了…”

“月珩…”

欲望烧红了他的眼,目光深邃,喊着她的闺名儿,有些可怜巴巴地忧伤。

她被他缠绵的语气蛊惑的心软如水,哪里还有再磨他的心肠,手指握紧他的难耐,安抚他的躁动,快速地律动,揉搓。

李偃凤眼半阖,微微仰着脖颈儿,享受她深刻的爱抚。

一室静谧,不知过了多久,蜡烛滚泪,烛光幽幽勾勒着他俊朗又脆弱的轮廓,赵锦宁累得手酸指麻,影影绰绰瞧见他收紧下颌儿,喘息变急,着急要迸发,她挪到润出滑液的阳峰使劲一掐。李偃死死蹙眉,物什在她手中狂跳,难以抑制地弯下挺直背脊,哑哑低哼一声,尽数释放出来。

他闭眼平复心绪,缓了缓,把她的手从裤内掏出来,打湿了手帕仔仔细细给她擦净满手黏黏糊糊,又到浴房重新洗了个热水澡才上床拥她进怀,“祖宗,这下可安生睡罢。”

“好...”赵锦宁称了心,软软倚向宽肩,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直至将微微发烫的脸庞贴上他修长清癯的颈。

他不爱熏香,不佩香囊,寝衣上只有淡淡的皂荚香气,肌里透着清新洁净的气味,就好似挂在竹梢上的雨,无色无味,煮起茶来却是爽口回甘,直甜到心尖子上。

嗅着嗅着,不觉心荡神摇,忙忙深吸一口气,不敢再往下想,胳膊搂住肌肉扎实的窄瘦劲腰,“夫君,好梦。”

他吻吻她的发,亦是道声:“好梦。”

第0184章 怕是要生了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星霜交替间,已进腊月,一夜北风紧来,初七日晌午时分悄悄降下飞雪。

自平定漠北收复勐卫城,皇帝缴了虎符,赵锦宁伤愈后,李偃重新走马上任,继续担都司佥事一职。

眼看赵锦宁预产之期将至,李偃料理好手头琐碎公务,向衙门告了小长假。

一径儿走出值房,李偃举眼一望,四敞大开的六扇雕黑漆大门框着幅瑞雪霏霏。雪急犹如扯絮,无风亦不觉寒。如此静落,若是临窗赏梅煮茶,岂不快哉?料定她欢喜,想着尽快回去陪她,加快步伐,长腿迈下台阶。侍从牵来马,他上马还不及扬鞭,只见翔云远远地驾着马车来了。

李偃眉尖一蹙,夹紧马腹,纵马加鞭到了跟前,问:“可是家中有事?”

翔云驻停马车,跳下车儿板,拱手作揖,回道:“无事,是大奶奶见雪下大了,遣小的来接爷回去。”说完,没见爷则声,扬脸去瞧,谁知那一向不苟言笑的冷脸主子,在冰天雪地里笑成了迎春花儿。“爷...天冷,您还是先上车...”再乐吧。

李偃收敛神情,跃下马背,将马鞭扔给翔云,登上马车,坐定后,问:“这一上午,府中有无要事?”

翔云将那匹马栓到车驾上,跃上车儿板,边赶着马掉头,边道:“一个时辰前京中来人了,听常记溪说是皇上派来伺候大奶奶月子的。”

不管是领兵作战还是四品佥事,李偃都勤勤恳恳的担任,对皇帝百依百顺,赵倝龙心甚悦,这不念着妹子生产在即,除了诸多赏赐外,特意又精挑细选了一众宦官、女医官等人远来禾兴伺候赵锦宁生育、坐月子。

李偃寻思起来,嗤嗤一笑:“还真是皇恩浩荡呐。”

回到府中,只见庭院那株晨起还含苞待放的老梅竟开了花,天愈寒,花愈娇。雪难藏梅,嫩黄花蕊娇娜娜地绽放,尤为夺目,虽不如红梅那般鲜靓,却另有一番俏态妍姿,诚如她一样使人养眼愉悦。

他走上前,折了几枝半开含苞的梅拿进屋内,走到暖阁门前,只听她柔柔的声气儿:“万诚选了几个吉日,我瞧着六月初八的日子最好。一来禾兴气候寒,六月份不算太热,再者,山东离禾兴几千里,路途遥远......”

李偃推门而进,打断了话音,赵锦宁抬眼看去,见他眉睫,肩头满是碎雪,不由蹙眉纳闷,“翔云没接着你?怎么淋了一身雪回来了?”一面说,一面唤颂茴去拿干净外袍给他宽衣。

嫤音也回过头,瞧见哥子浑身是雪,忙从椅上站起,走上前接过他手里梅花儿,又拿掸子扫他身上的雪。

他站在门前脱了身上雅青鹤氅,被雪润蓝笙湿的浓黑眉眼含着柔情笑意:“接到了,我是坐马车回来的,瞧梅花儿开的好,折了几枝,不想这一会子落了满身。”

赵锦宁目光转到桌上的梅花儿,笑微微地命岑书:“找只甜白釉的柳叶瓶插起来,摆在床头立柜上。”

嫤音在旁眼瞅着哥子性子越发温和,心中很是感慨,千年铁树开了花,大哥哥终于转性了!又见他俩眉来眼去,如胶似漆,甚为哥嫂夫妻情浓喜悦。自己也不便再杵在这里妨碍小两口亲热,便福了福身,笑着要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