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他的欲,却无法操纵他的情,实在可笑至极。

明明他在她体内,密不可分,如同一人...细细地一打量,哦...不,他同她是不一样的。

即便刚刚经过一场狂烈的性事,可他身上朱红中衣依旧服帖,与赤身裸体的她分隔出楚河汉界。再往上看,俊逸面孔不露形色,黑眼红唇不喜不笑,自带清冷疏离,天生一副薄情相。

这样的男人,有心无情。

他意在大权,对她存欲,也不过是与吃饭、饮水别无二致。米、面,清茶、浓茶,种类繁多任君抉择,并非非她不可。

她暗暗叹口气,就算交媾都想着行兵布阵,这样嗜权如命,怎肯拱手相让。将来天下一统,又置她于何地?皇后?妃嫔?皆不过是揉捏在他股掌间取乐的玩意儿。

她沉默出神儿,李偃捏着小奶头一掐,“嗯?”

麻酥酥的疼使她回心转意,他浓黑的眸子,如枭盯视,声气儿带有不满的波动:“想什么想的这样出神?”

她缓口气,低眉垂眼,软软倾身贴向宽阔胸膛靠着,柔声柔气:“人家脑仁儿装的全是你的人,你的物…一时半刻想不起刚才商讨的事儿,这才寻思寻思。”

这话仿佛令他满意,话语中带上一丝笑音:“要我再复述一遍?”

说着,他掐住她的腰,耸胯提顶,在无尽湿软温热的体内放纵开拓。动作生猛异常,作弄得交椅咯吱咯吱。余韵未尽,全身都是酥麻麻的,瘫软成糖稀,不成形状,黏糊糊的沾裹着他,欲仙欲死。她黛眉颦蹙,难耐地喘息着道:“想起来了...”

“如何?”

她勉强把住扶手紧攥着撑住摇摇晃晃的身子,抬起螓首,视线跃过他肩头看向前方屏风。

屏风幕布上绘着疆域图,朱笔清晰勾勒着大军前进路线。此行便是夺取边郡咽喉,捍卫京师门户,攘其外,安其内。

她凝睇,目光停在终点临渝关,想着他刚刚的部署稍加思索。款款道:“将军策略言简意赅,无丝毫错漏,只是...锦儿有一点不明。”

“哦?”他还不尽兴,托起她的臀抬举重重顶插数下,眼中兴味盎然,话音不紧不慢,“公主请讲。”

肉茎在她体内任意妄为,放纵淫乐,心智却从容不迫,稳如磐石。把她肉身颠簸的一颤一颤地抖,就连心也是一搐一搐地动。

想放声笑。

天下大概是没有哪对夫妻同他们这般,谈着公事,做着私事,水乳交融却又泾渭分明。

她果真没忍住,攀伏在他肩头,掩面无声而笑,又被他的坚硬顶出绵绵清泪,嗓音怪谲绵哑,脱口那刻,连自己都分不清是哭还是笑了:“渝关整池与绵延城墙相接,北倚山,南连海。四大城门更是高耸入云,坚不可摧。”

“城内还驻有兵丁四万。其镇守总兵项策,乃是襄王妻妹夫,二人连襟沾亲带故,唇不离腮。襄王死在将军枪下后,其部将带残兵北逃,想必前来投靠。算上这一万多人,加之当地未曾入编的民兵武装,项策手中约莫有军六万多人。”

“我军五万虽是精锐,可连日奔袭...只怕马倦人疲。此时大举进攻只占出其不意,却非攻其不备。”自北剿以来,势如破竹,知他胸有丘壑,可此举实令人满腹疑团,她抬起脸目光灼灼地望向他,柔柔问道:“将军...为何急于整军攻伐?”

李偃目光如电,带着几分赏鉴意味,掰着她的臀,又狠狠肏弄了两下。

她受不住,娇喘吁吁地歪向他,央求道:“求先生授业解惑。”

第0176章 赤裸裸的引诱(微h)

于她来言,他不像夫君,更像师长。

床上教她求饶,床下教她骑马射箭,舞刀弄枪,看阵布兵。

各个方面来说,他的确是位好老师,从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只要她愿意习学,他便不吝啬的教授。

不过...不是白教。

他的束脩,是她赤裸裸的引诱。

她敛紧身体,瑟瑟夹住坚硬肉棍,抬起下颌儿,朱唇吮向微微滚动的喉结,探出一点舌尖,轻轻舔一舔浮凸软骨,半是取悦半是撒娇,“求先生...教教锦儿。”

软语温情胜过酒浓,捧着圆尻的手收紧了,唇下喉结滑动吞咽,声儿明显比方才要哑上几分,“意不在强攻。”

她醍醐灌顶,一点即通,“截断补给,只围不攻?”

“可我军长途跋涉,一应供给也耗费过甚...且探子得报,此人与关外女真来往频繁,似有叛国之心,倘或狗急跳墙,引狼入关以拒,敌众我寡。岂非,腹背受敌?”她喃喃着自我否定,举眼望向舆图,大军浩浩荡荡假意攻城...看着那蜿蜒曲折的红线,眼波霎时一亮,回顾看他,神采奕奕:“夫君要拿一片石?”

李偃眼里噙上点欣慰的笑意:“孺子可教也。”

一片石是连接渝关与锥山山脉的重要关隘,地势险要,攻可进,退可守。若是取下,不单可解粮草燃眉,还能提防项策与外族勾结。

里外夹击,项策就是翁中之鳖,插翅难飞。

她豁然开朗:“这一计,叫声东击西。”

“不错。”

李偃放下她的臀,脱掉身上中衣披在她肩头,拢住光裸的后背,抱她放到长桌半躺,捏起细削光滑的小腿肚放到腰间要她盘住。耸胯将自己送到最深处,顶着花心,任意抽扯,肏干的花汁四溅。

她浑身打摆,呻吟被他撞击的支离破碎,只剩奄奄喘息。他边律动,边说话,声气没有一丁点儿的急促,不管是指挥作战,还是肏她,端的是胸有成竹,十拿九稳,“前日傍晚,承瑜已领五千精骑兵先行绕北而上,只待明日太阳落山,佯攻四门,不出两日,项策必调兵支援,那时,一片石兵力薄弱,我们便可直取腹地!”

话音甫落,紧随而来的是可劲一撞,生硬阳具肏开了花心窄缝,鞭笞进宫胞。她顿时一僵,春潮带雨齐齐喷涌而出,全身抖若筛糠,呜咽着唔了一声,魂灵儿飞在半天,满脸是泪,满身是汗,眼花缭乱地望向他的脸。

无可否认,他的才识配得上他的野心。

她也不得不接受扑扑跳动的心,厌恶他的同时也欣赏着他。

口应心言,含含糊糊道:“夫君...决断英明。”

生性倨傲的人,最不屑的就是赞美。就好比太阳,不是因人夸才普照光辉,而是本身就赫赫麟麟。

李偃不以为意,性器稍稍撤出些许,捞起垂落的两条美腿抗到肩上,顺便查阅起她的课业,“此计可还有疏漏之处?”

她认真斟酌起来,连他再次蛮横地挺进都暂且顾不上了。

襄王举兵造反攻打京师,淮王高喊擒反王的口号,举着大旗,大肆招兵买马,转头却攻下山东,拥兵十多万,驻军多个城池、海口观望我军与襄王交战,想坐收渔翁。岂料襄王不堪一击,很快败北,北直隶与数万降兵收入我军囊中。

淮王见此,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