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盛安从袖内掏出两手去端木托,哀求道:“你好歹让我进去给殿下请个安。”
“来,”岑书由他端着,打起帘子。
屋里地龙烧的旺,盛安一进门,暖气袭身,冻得通红的鼻头又痒又酸,瞅着端坐在正中宝座上的公主,只觉璀璨夺目,眼圈一红,含着热泪,快步走过去,扑通跪在脚踏前,高举木托过头顶,哽咽道:“奴婢给主子请安。”
赵锦宁听出是盛安声音,端起盖碗,饮了一口,垂眼看他,笑道:“我险些忘了,今儿午间怎么不见你来迎我?”
岑书接过木托,盛安膝步上前,头磕在脚踏上咚咚作响,声泪俱下,“主子,您可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他只顾伏踏痛哭,赵锦宁搁下茶碗,蹙眉望向岑书。
“前些日子,盛安失手打碎了一盏羊脂玉的熏炉,孙嬷嬷罚他去打扫厕行,浆洗衣物。”
盛安今年才十四岁,因生得清秀,又略通岐黄之术,会些推拿功夫,就被派遣到了宁清宫,在宫中,只偶尔伏侍赵锦宁捏肩捶腿,从未干过什么粗活。
寒冬冷天,朔风凛凛,就是光在院子站一会子都侵肌裂骨,更别提还得别说洗衣、刷恭桶了。
当真是苦不堪言。
“奴婢知错了,”盛安心知公主人美心善,却不是一味姑息,他本犯了错,嬷嬷责罚也正理,不敢求饶,只伸手轻轻拽拽她的裙摆,哀求哭道,“主子,求您开开恩,小安子自来是服侍您的,洗衣裳也只想洗您的衣裳!”
赵锦宁瞥见盛安满手冻疮,细长手指肿成了胡萝卜,于心不忍,“罚了这些日子,也够了。”
“别跪着了,”她问向岑书,“房里还有没有治冻伤的药?”
岑书道:“有的,奴婢这就去拿过。”
回顾盛安还跪着,“还不起来?随岑书去涂药吧。”
“奴婢叩谢主子。”
盛安磕了头,拿袖子抹抹脸上眼泪,没得到主子准话,他还不放心走,委屈巴巴地瘪瘪嘴,抽抽搭搭道:“奴婢不去,就留殿下身边儿伺候。”
他生得细皮嫩肉,相貌比女孩儿还清秀,净了身年纪又小且爱撒娇,赵锦宁从不当他是男子,平素对他和岑书无异,向来一视同仁。
这一哭梨花带雨的格外惹人怜爱,她无奈笑笑,安抚道:“先去上药,赶明儿好了再来服侍。”
欲要搀盛安起身,手还未搭上他胳膊,忽然一道冷淡无波的嗓音涌进耳内。
“都什么时辰了...”
第0102章 整晚都肏不松(H)
赵锦宁不由一怔,循声望去,在梅花架珠玉帘后,发现了声音的主人。
他什么时候来的?这么悄无声息,也不知在帘后站了多久...
李偃踱步走近,面无表情道:“还不睡?”
她遣盛安退下,阖上账本,温柔笑笑,“睡。”
李偃眼尾一斜,不着痕迹乜了眼掀帘而去的盛安,垂下浓密黑睫,又睨向正在端盖碗喝茶的赵锦宁,不冷不热道:“你喝的什么?”
“红枣茶,”她噹的一下扣严瓷盖,撂下茶碗,款款离座,掩唇虚虚打个呵欠,“我乏了。”
“那回去睡觉。”
赵锦宁望着走在前面的修长身影,隐隐觉察到了他的不满,脚步沉稳但快,像是在极力抑制。
因为什么呢?
想他刚才暗中窥看,难道发现了她喝的并非红枣茶?
是气她不服管教,还是气她不爱惜保养自己呢?
她莫名觉得是后者,步趋紧追,一把拽住他的宽袖,“夫君...”
李偃脚步不停,不回头也不应声。
她死死扯住他袖子,迫使他伫足,李偃回眸一瞥,俊眉轻敛:“怎么?”
“坐了半日,腿麻脚酸,走不动了。”
“那怎么不早点回阁就寝?”李偃脸色如常,话音却带着些许兴师问罪的调调。
赵锦宁拉着他胳膊,慢慢贴近,仰脸笑笑:“我在等你呀。”
她踮起脚,伸手要环他脖颈,“等你来接我。”
李偃一动不动,盯了她半晌,还是弯下腰,将她横抱起来,任她勾住脖颈,讥嘲道:“公主玉足金贵,日后教他们在屋中也备下轿辇省的走不动道儿。”
她朝他紧绷不懈的左腮吻了一下,千依百顺道:“只要夫君欢喜,我全听你的。”
他轻哼一声,薄唇微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好...”
翌日卯时,孙嬷嬷准点来上房督促起寝。
赵锦宁趴伏在锦枕,晕乎乎地睁开眼,只觉还没缓过劲,骨头皮肉酥软的好似麻绳提不起来的豆腐,听见阁外细微人声,她勉强扎挣了两下,还没能起的来,就又被李偃扳了回去。
他紧贴她后背,将她牢牢圈到怀里,抬起一条颤巍巍的纤腿,循着水涔涔股缝抵上泥滑翕张穴口,再次插进了她身体里。
“唔...”赵锦宁丢了太多次,身子绵软到麻木,可他的肉刃实在凶狠,碾着花心,重重一击,强逼着她颤栗,她缺了太多水分,呻吟了一芋·圆·玛·丽·苏晚上的嗓子哑乎乎的,“我不成了...”
“怎么不成了?”李偃舔掉她颈间细小香汗珠,吮住那处痒痒肉,握着她手摸向两人密不可分的交合处,“整晚都肏不松,到现在还死咬着不放。”
他撤腰一抽,带出大股水液,淋湿了两人的指,他带着她往那撑成薄薄一层的穴口嫩肉戳,“再插根手指?”
赵锦宁懵懵听见,浑身直打颤,光是他的阳物已教她半死不活,再来根手指...还能活吗?